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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謂的什麼心痛,究竟自己對李悅的是什麼樣的情感,陳心柔自己都不清楚。或者方小昕說得對,自從她表姐出國後,她把對陳姿曼的依賴轉嫁到李悅身上了。
“我其實……”李悅見陳心柔低頭不語,那彷彿受到傷害的樣子,讓她忍不住想把人抱在懷裡,但手機再次響了,阻止了她的行動,“嗯,好,我這就過來了。”葉瑜再次電話過來說派人去接她,她只能說:“心柔,到了,你進去吧,我改天再約你,我要走了。”
“嗯,好。”陳心柔也沒多說什麼,見著李悅的背影消失在路的盡頭,反而感覺鬆了一口氣。她也暫時不想回宿舍待著,自個想想事情,無所事事地在路上溜達。
路上行人匆匆,一輛商務車迎面開來,後排車窗降下,裡面的人喊了一聲,“柔柔!”
“哼!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出國前才一個電話,回來也不說一聲,陳心柔生氣極了。
陳姿曼說打電話給她又不接,自己沒辦法,只好到學校裡找人。這是一下飛機就來找她了,還要接她回陳家吃飯。陳心柔面對食言的人,可不打算輕易地就原諒她。但礙於這頓飯是家裡下的命令,必須回去吃的。
“你乖了,上車再說好不好?”陳姿曼把自己所有姿態都放低了,開著車的司機還是頭一回見自己高冷系的總裁這麼個哄人法,驚訝寫滿了臉上。
陳心柔走兩步跺一腳,嘟著嘴十分不情願地上了車,“我剛吃完東西,也不餓。”
陳姿曼盯著陳心柔老半天,目光寒冰那樣冷,說:“我知道,那女的就是你喜歡的人?”
陳心柔愕然,“你跟蹤我?”
陳姿曼不答,繼續問:“你是不是喜歡她?”
氣氛一下降到了冰點。陳心柔拒絕回應,還拿眼睛瞪她表姐,警告語氣:“陳姿曼,你沒權管我的事!”這段日子裡她一直在數著時間,陳姿曼這不守承諾的人整整消失了十五天!
冷靜,陳姿曼告訴自己要冷靜,小表妹脾氣倔強,決不能跟她硬碰硬,她嘆了一口氣,抿著唇,低聲說:“對不起,我出差了法國一趟,是我失信了,你不要生我氣好不好。”
其實狠話說出口時,陳心柔就有些後悔了,偷偷瞧瞧陳姿曼受傷委屈的表情,陳心柔心裡就更堵了。她坐她表姐身邊從未試過如此緊張,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些什麼,莫名其妙!她按捺住忐忑的心情,故意裝作一臉的無所謂。
兩人一路無語,車子進了陳家大院,陳心柔迫不及待地下了車。
拐過玄關步入大廳,陳心柔終於見到她媽咪的身影,想想這些天受的委屈,極力忍住了想要撲到她媽咪懷裡,訴說她表姐的回國以後欺負自己的惡行,揉了揉眼睛,就在她媽咪回頭之前,陳心柔扔下了句,“媽咪,我有些不舒服,今晚不吃飯了。”沖沖跑了上樓,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裡,憋一鍋悶氣無從發洩。
大廳裡眾人你眼望我眼,還是萬綺玲打了完場,“姿曼別介意,小柔還是孩子氣的很,等下拿甜品上去哄哄就好。”
陳姿曼在車上並不是沒看到小表妹偷偷打量自己那小眼神的,她眼角的餘光一直隨著她,剛剛小表妹轉身的一霎,見到她紅紅的眼睛就愣住了,小表妹還是一如既往地倔強,真是讓人心疼極了。
一家人圍在一起吃飯,獨缺鬧脾氣的大小姐。
“小曼呀,既然都回國了,為什麼不回家裡住呢?”
“外婆,我長大了,我會照顧自己的了。”
“要不……”
“外婆,您別擔心,最多我每個星期回家一趟好吧?”陳姿曼在外婆還想嘮叨的時候就已經給了她想要的答案。
多年之後,陳姿曼那冷冰冰的性格沒有怎麼改變,加之在外國曆練多年,成熟以後那氣勢宛若高高在上的女王。老人家說不動她,只好道:“好好,就說不過你,知道常回家就好。”
“姿曼,公司的事情怎樣了,需要舅父幫忙儘管開口。”陳亞鋒問。
“嗯,其實回國前我已經託這邊的人策劃了,目前營運可以。”陳姿曼說話太謙虛了,她的公司可是籌劃多年了,現可說是前途無限。
陳亞鋒吃了一驚,“看來你在法國跟亞文學了很多,現都是年輕人的世界咯。”他現在的公司也是陳亞鋒自己一手一腳創辦的,當中的辛苦自知,陳姿曼以這麼短的時間內將公司經營得如此輝煌,實在佩服她的厲害。
“好了,家裡就別談公事了,小曼,跟外公說說在法國生活的事情吧,你二舅父呢?你怎不拉他回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