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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墨點了點頭,才想起對方隔著電話,並不能看到他的動作,便朝著電話那頭應了句,“是”。
聽到對方的應聲,李建章也是為了緩解尷尬的咳了兩聲,才繼續說:“跟我合作開發的;是你李叔我的一個老朋友了,他女兒剛好對我們這塊地也特別感興趣,”電話那頭的李建章先是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那姑娘很能幹啊,跟你一樣,自己開了一家廣告公司,我說直接把這個案子給她吧,她還不接,說什麼要憑真本事打動我們,呵呵。”
到這裡,周墨還聽不出那個所謂的還不錯的姑娘內裡的含義,就真的白白出來混了這麼多年了。
看來這人應該就是之前李崇口中“未婚妻”了,就不知道直接把自家“未婚妻”看中的案子送到自己面前的李崇,打的是什麼主意了。
“你看啊,我也不知道那個臭小子會直接把案子交到你手上,要不是跟著他的秘書給我打電話,我還要被這小兔崽子矇在鼓裡。”電話那頭的李建章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周墨也不是糊塗人,他等對方停頓的時候,便接上了話,說:“我知道了,李叔,”他走了幾步,站到了落地窗前,陽光刺得他有些睜不開眼,“我讓他先回去了,”他閉了閉眼,轉頭看向了牆上的掛鐘,說:“這個點兒的話,他估計也快到公司了,您好好跟他說說,他會聽的。”
這過河拆橋的事情,他雖然沒少做,但周墨畢竟小輩,這樣為難對方,李建章也實在是有些抹不開臉。
只是,要不是他家那個混小子手腳太快,也不至於整出這些來。
眼看就要二十八了,還是這般不靠譜。李建章嘆了口氣,才對著周墨開口道:“這次算李叔對不住你,小墨啊,叔叔欠你一個人情,以後有什麼困難,可千萬別跟叔叔客氣,知道麼?”如今事情解決了一半,只要周墨這邊鬆了口,他那個不成器的兒子,想來也蹦躂不出個什麼來。
這樣想著,李建章吊了半天心也終於放在了肚子裡。
掛了電話之後,周墨走到辦公桌前,隨手拿起之前才看了一半的合同,又將它合上,放在了檔案筐裡。
李建章活了大半輩子了,要不是為了這個兒子,也實在是拉不下臉說這些。要不是因為,要不是因為……唉。
人吶,還是要認得清事實,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再怎麼肖想,也終究握不到手裡。
李崇去公司的時候,秘書告訴他李建章已經離開了。他又火急火燎的開車回家。這才進門,就看到了坐在客廳沙發上的李建章。想著剛剛林曉曉電話裡說的那些,他真是棋差一招,沒有料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爸居然在這裡給他擺了一道。
也無怪他會猜出其中有李建章的功勞。
周墨讓林曉曉打電話告訴他,這個案子他們不接,他雖然有些失望,卻也能理解周墨的想法。
只是他這邊剛跟林曉曉通完電話,就看到他爸前兩天派給他的秘書,鬼鬼祟祟的繞到拐角給他家老頭報告情況。這會兒子他要是還不明白,那就成真傻了。
看到李崇回來,看著報紙的李建章連頭都沒有抬一下,就直接問了一句,“回來了?”
許久都沒有得到回答的李建章這才把目光從報紙上移開,看著黑著臉站在一旁的李崇。他皺了皺眉,說:“你這幾年的書都是白讀了,還是怎麼的?問你話都不知道應一聲?”
對於李建章,李崇還是很尊重的。他微微低下頭,朝著一臉嚴肅的李建章叫了一聲,“爸”。
看著居高臨下看著他的兒子,李建章淡淡開口道:“還站著做什麼,坐下。”李崇看了一眼他家老頭隨手放在身側的報紙,順從的坐在了身後不遠處的單人沙發上,說:“爸,你到底想幹什麼?阿墨是什麼人,你不知道麼?你以前不是經常誇他的麼,為什麼這次要這麼做?”
重新把報紙拿到眼前的李建章推了推架在鼻樑上的老花鏡,許久之後,才回答說:“我做了什麼?”
李建章的態度直接讓李崇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氣,又再次冒了起來。
他有些煩躁的揉了揉頭髮,才抬起頭,隔著報紙對著自家父親說:“呵,林躍是你的人,這個我知道,你之前把他安排在我身邊,我也沒說什麼對吧。在我找阿墨接這單生意之前,您是怎麼說的,您還記得麼?”
李建章雖然沒有讀過什麼書,但畢竟風風雨雨了這麼多年,走過的路,比自家兒子吃過的鹽還要多。
他放下了報紙,又順手將掛在鼻樑上的老花鏡拿了下來,閉著眼揉了揉眉心才對著沉著臉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