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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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好了,我們先去吃點東西,下午就去找那個陳利。”
韓臨也沒再為難我,圈著我的胳膊往前走。
一切都很順利,我們根本沒有費什麼勁就找到了陳利。家庭住址沒有變,在郊區的一個小區內,敲開門,一個賊眉鼠眼的中年男子探頭探腦地看著我們,頗有警覺。
不過所幸的是,他雖然長得猥瑣了點,性格還是很直爽的。進門我便掃了圈房間,房子很小,沒什麼傢俱,擺得亂七八糟,估計單身獨居。
道明來意之後,陳利臉色變得跟翻書似的,一會兒說根本不知道我們在說什麼,一會兒又說自己從來沒在那家餐廳做過門衛,再接著就成了從來沒看見過什麼車禍,自己一向膽子小,見不得流血,說完,盯著最有威懾力的張凌致說:“你們不會是警察吧?那件事跟我可一點關係都沒有,我這麼一個老實人,安安穩穩地過日子,要不是那妮子死活非得給我打錢,我才不會……”
三個人有些無語地望著他,陳利一巴掌拍在自己嘴上,糊了個嚴實。
張凌致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還有什麼,說吧。”
見陳利懊喪不已,韓臨上去補了一刀:“對,我們就是便衣,前不久接到了報案,坦白從寬,抗拒的話就只能把你帶回局裡了。”這貨義正言辭的,還頗有一股巾幗英雄的味道,我忍著差點沒笑出來。
這麼一騙,這個“老實人”就把苦水跟倒豆子似的全吐了出來,說其實他自己也很煩惱,什麼覺得莫名其妙受了這麼大一筆錢,良心不安啦,一想花錢晚上就會看見鬼啦,自己頭髮都掉了大半啦……羅裡吧嗦地說了一大堆,簡直一把鼻涕一把淚。
我有些不耐煩:“說重點,那女的當時對你說了什麼?”
“就……就讓我把銀行卡卡號告訴她,事後她會給我一筆封口費,如果我說了出去,我就沒命了!我當時嚇得不行,就扯了張紙,寫給她了。”陳利嘖嘖道,“相貌那麼好的一個姑娘,這麼凶神惡煞的,還肇事逃逸,作孽哦。我自己本來就膽小怕事,要是真的報案,說不定真的會沒命啊,看她什麼都做得出來的樣子。第二天卡上就多了那些錢……警察大姐啊,我知道的都說了,我會坐牢嗎?”
望著陳利抖抖索索又滿懷期待看著我的模樣,我真是火也火不起來,又聽著這聲殷切的“警察大姐”,只想一把掐死他。
張凌致冷靜道:“行了,所以你記得那女的的樣子是嗎?監控裡她戴著墨鏡,不是很準確有說服力。”
陳利點頭說:“當然,她進門的時候摘掉了墨鏡。”
我想了想,吞口唾沫小心地問:“那你記得當時……被撞的那個,之後怎麼樣了?”問完,我心中就開始擂鼓,生怕他說那人死了,或者別的什麼我不想聽到的,可想想好像什麼都結局我都是心痛不已的,我只好後悔又期待地等著他開口。
陳利想了想,說:“之後那女的還去被撞的那人身上找了點東西,好像是手機吧……然後就開車走了。被撞的那人好像傷的也不太重,還能動彈……”陳利邊回憶邊說,斷斷續續的可急死我了,韓臨恰時地按著我的手,不然我可能真的會衝上去揪著他的衣領追問。他繼續說道,“我嚇壞了,想想總不能真的看著人活生生地死掉吧!良心過不去啊!反應過來就打了120,然後人就被載走了,是死是活可不管我的事了!”陳利一臉期待地望著張凌致,“警察大姐,所以我也算是做好事了,應該不用坐牢吧?”
張凌致同樣也是一臉無奈,咳了一聲道:“那你知道是哪家醫院嗎?”
“那肯定是最近的了……”
考慮到現在已經過了下班時間,去了應該也查不出什麼,韓臨安慰地說回去問問她媽,應該會在那家醫院有些熟人,如果有人幫忙就大概沒什麼問題了。
我心急如焚,又怕得要死,生怕查出來的結果讓我徹底失望,我想了好幾種可能,還是想不通如果她如果健康地活著,為什麼從來不聯絡我?或者她還是平靜地躺在病床上?一想到江沉一動不動的睡容,我心如刀絞。
睡前給我媽報備說韓臨非得找我逛街,所以會回去晚幾天。我媽也沒問什麼,只叫我自己在外面注意點。
不出意料,又是一晚睡得模模糊糊,一直處在清醒與睡過去的邊界,彷彿能看得清江沉的臉,一伸手卻像鏡花水月一般立刻消失了。
起床,頭痛不已,韓臨高興地說果然在那家醫院有個婦科的主治醫生挺熟的,歡天喜地地一大早又去掀了張凌致的被子,吃完早飯便風風火火地去了那家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