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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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孫叉叉還能吃了江沉不是你說!”說著還豪邁地大笑了幾聲,笑著笑著聽我沒反應就弱了下來,“你也別太擔心,說不定她就在家裡等你呢?說不定就是因為手機壞掉了呢?失聯嘛,是有很多原因的是不是?”越說越心虛……
動車冷氣很足,整節車廂就幾個人,於是顯得更冷,冷得我直哆嗦。於是我不顧形象地把腳盤到座椅上,整個人縮成一團:“好……我知道了。”這資訊量太大,我都忽略了韓臨叫張凌致“老婆”這件令人震驚的事。
孫妤易叫江沉究竟會有什麼事?
你蠢啊,還能有什麼事?她這時候該恨死江沉了,也不知道江沉哪根筋搭錯了非得同意跟她談談。
別把人都想這麼壞,說不定人家只是意識到錯誤想道個歉什麼的。
我的心抖了抖,這個想法根本站不住腳,孫妤易不是這樣的人,她怎麼可能道歉——除非是她腦子進水了……我恨恨地想,江沉你個傻逼你個包子你個聖母你怎麼這麼天真,你怎麼就同意了,她的為人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想著想著我由氣憤轉為擔憂,再轉為悲哀。
眼淚在眼睛裡轉來轉去,吸進去滿回來,我一遍一遍告訴自己,一切都還未知,就像韓臨所說,江沉說不定就是在家等我回去,就是手機丟了而已……雖然這些理由那麼蹩腳,可我還是不斷說服自己——幸福已經開了大門,那些光已經照到我們身上了,怎麼可能再次關上……如果真的關上,那是不是太殘忍了。
生活……大概不會這麼殘忍吧。
到家了,我敲了好久的門沒人睬我,我用備用鑰匙開了門。
“阿沉,我回來了,你人呢?為什麼這幾天不睬我?我很生氣我告訴你。”我裝著生氣,一間間房間找江沉,想著她能從某個角落端著熱氣騰騰的咖啡笑嘻嘻地轉出來,對我說:“蘇漫,過來給我抱抱。”或者說“蘇漫,想不想我?”
就像期待著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還一次次傻逼地做。
不出意料沒有人,我坐在沙發上,桌子上有一小疊A4紙,我顫抖著手小心翼翼地拿起來——
第一張是江沉隨手寫下的大綱,零零碎碎,我記得這個故事,是江沉半途而廢的新書……那時候,我們剛在一起吧,不對,還沒有在一起。我記不清了,只記得那時候的心情,望著她如同神祗,歲月靜好。我鼻子酸了酸趕緊用手揉揉翻了過去。
第二張是關於我們結婚以及結婚後的構想。關於這件事,我腦洞一直很大,上一分鐘說要去馬爾地夫,下一分鐘就嫌棄俗,說要環遊歐洲,接著覺得中國就很不錯啊,然後決定去青海……她竟然全部寫了下來。鼻子更酸了,我用力吸了吸才把眼淚吸了回去。
第三張是……我的名字。整張都是我的名字,潦草的,端正的,漂亮的,隨性的……全部都是我的名字。
江沉,我不在,你怎麼無聊成了這樣?我又想哭又想笑,趕緊扔下那疊紙,理智君幸好還沒有拋棄我,我看了看手機——果然還是沒有江沉的訊息,不過已經滿二十四小時,我按下110的同時狠狠擤了擤鼻子,淡定而勇敢地報了警。
做完筆錄已經下午兩點,我像個孤魂野鬼一樣遊蕩著回去,希望能在街上這些形形色色的面孔認出我家寶貝,小傻逼。
Eileen關了,江沉告訴過我,白姨前幾天就離開了上海,一個人去了新加坡,說什麼要move on,其實新加坡不就是白姨和她姑娘相遇的地方。我望著一片鬱郁中蔚藍門上掛著的“轉租”默默轉了身。
阿沉,你消失了。連Eileen都沒了,我突然覺得好孤單好害怕,是不是所有的回憶都會慢慢被抹掉,被遺忘。
有時候我們的結局很雷同,又很迥異。就像白姨和她姑娘,就算你再不回來,廝守著回憶大概也是挺幸福的吧。
我握緊了拳頭,默默嘲笑著自己,現在才剛報警,說不定馬上就會有訊息。說不定下一刻江沉就會出現在我面前,一切都還是未知,自己卻先在這裡傷春悲秋未雨綢繆。
慢慢踱回去,手機卻突然震了。
我存著一點點希望拿出來——有時候你期盼了很久的事情永遠不會實現,但當你慢慢失去信心的時候,它們反倒自己找上門來。
是江沉。
“阿沉?你在哪裡?為什麼之前不理我?我現在在上海,你快點來找我……”我說著說著忍不住蹲下來哭出了聲,那些偽裝的堅強在接通電話之後早已支離破碎,“你個混蛋,知不知道我快擔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