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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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把血滴在石壁上繼續什麼也不幹的看著,週而復始,每天便是這樣,白子畫不明白,明明有路走,她卻偏偏要在河中過。
突然的一天,女子如往常一樣走進河裡,似乎是好奇心驅使,白子畫跟在後面進了去,還沒等挪動,雙腿好像就被很多雙手抓住,動彈不得,艱難的挪了幾步,白子畫便再也走不下去,眼睜睜的看著女子一臉平淡的走上岸,手掌還是滴著血,然後由著那黑衣蒙面的女子包紮好,繼續著每天的動作,不一樣的是,白子畫今日看到了,女子淌過河水時,每走一步上升至河面散開的血印。
直到心如撕裂一般疼痛白子畫方才醒悟過來,急忙施法斬斷拉著自己的血手回到岸上,原本淡然而悠遠的目光卻越發的深沉晦暗,忽然,迷霧散去,已是另一個場景。而這一次與前兩次都不一樣,明媚的陽光揚揚灑落,一個小女孩追著飛劍跑過來,霓虹彩衣翩飛,蹦躂著去抓,又抓不著,氣嘟嘟的模樣煞是可愛。突然,小女孩停了下來,看著面前晃悠的劍道:“非抓到你不可!”然後又努力的跑了起來,白子畫剛想施法讓劍停下來一男一女彷彿憑空走來,又一切都理所當然,那男子一招手劍就跑了過去,眼前不再有迷霧遮擋,白子畫認了出來,那男人分明是年輕時的霓千丈!
女人和藹的叫道:“天兒,玩累了吧,到娘這裡來。”
是了,天兒,霓千丈一直稱霓漫天為天兒的,原來那白衣女子真的是霓漫天!白子畫身子震了震,險些站不安穩,從考核時看到霓漫天的夢境開始,他就不止一次的在想那到底是什麼,如今,恐怕就更想不通了。
兒時的霓漫天已經不難看出長大時豔麗無雙的模樣,難怪他會覺得熟悉,白子畫不知道這些與他尋找浮屠花有何關係,但他知道,這必是什麼考驗。
很長一段時間,白子畫就那樣陪著霓漫天,看著她跌倒爬起,看著她鍥而不捨的練習仙術,看著她因為靠近自己的人都是因為她的身份而暗自生氣難過,看著她刁蠻任性卻又心思單純,看著她傲慢無禮也看著她因為沒有朋友而孤獨落寞,看著她從小到大一個人成長,很多時候,白子畫都在想,是不是就這樣了?然後又堅持著僅有的底線把不切實際的想法驅散,繼續尋找著出去的方法。直到,蘇蕊過世,那日霓漫天趴在蘇蕊的床頭哭了很久,有時候哭累了就睡著了,然後在夢裡繼續哭,不止一次,白子畫心疼的幫她擦去眼淚,卻又穿過她的身體徒勞無功,最後,還是霓漫天心疼霓千丈把蘇蕊的死藏在了心裡,只有白子畫知道,霓漫天在夢裡哭醒過幾回。
又是一夜,許是又思念起孃親,霓漫天久久沒有入睡,獨自出了屋,月色下,淡粉的霓裳發出盈盈的光,霓漫天藉著月光舞動,白子畫垂眸,他知道,那是蘇蕊生前最喜歡的舞,是霓漫天九歲時纏著蘇蕊好久學到的,跳著跳著,看著看著,場景又是一變,這次,是熟悉的。
同樣的月光,同樣的紅衣,同樣濃烈的絕望,那被火焰吞噬殆盡的鳳凰臉上悽美又不容侵犯的驕傲,白子畫如初見一樣,只是不再在空中,而是在身旁,看著她的手臂徐徐展開墜落,露出那張豔麗卻又冷清的面容。一舞畢,似說完了一生的愛恨情仇。霓漫天緩緩睜開眼,晶瑩從眼角滑落,真真切切的滴在他心上,如焰火般滾燙。
當一切落盡,便回到了最初。白子畫依舊站在原地,周圍同樣靜謐,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睜開眼,白子畫便見手中拿著一物,狀似樹葉,金色卻又帶著烏黑的裂紋,白子畫了然,這便是浮屠花了。浮屠花無杆,整個漂浮著,白子畫不敢耽誤,拿著便急忙往回趕,天邊露出了魚肚白,也象徵著第三日的來臨,路程還遠,白子畫能不能趕到還是未知數。
太白門的客房中,鳳天瑜始終神秘而又玩味的笑著,突地,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含笑拭去霓漫天眼角的淚,喃喃道:“以後,莫要再哭了。”
“白子畫,你可知我有多好奇,大夢三生之後,你該如何抉擇?”言罷,看著霓漫天欣慰的笑道:“浮屠三生,冤魂無數,傻丫頭,我怕是又要離開一陣子了。”
鳳天瑜從未後悔過,包括接下閻王之位,唯獨後悔的,就是沒忍住查了她,瞭解她。以至於現在忍不住,不得不幫她。
☆、賭?
第三天晚上,白子畫如約趕回了太白,床上,霓漫天還在昏迷著,鳳天瑜沒有半分刁難的意思,接過浮屠花放在霓漫天的額頭,好像有感召一般,自動飄進了她的體內,霎時,霓漫天的臉色便好了起來。白子畫看著,皺著的眉舒緩開來,緊接著便想起了鳳天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