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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什麼時候已被對方調小,她走上前關了音樂,小心地掀開被子的另一頭進入溫暖的被窩,轉了個身面對花崎。
摘下眼鏡去看黑暗中對方的輪廓,眼淚竟還是不爭氣地順著臉頰流下,本就模糊的視野被淚水覆蓋。
“晚安。“她將手臂環住花崎的身體,輕輕吻住對方的額頭。
☆、好久不見,川原
站立在陌生的公寓門外,身穿厚重羽絨衣的花崎放下手中的保溫便當盒,摘下毛絨帽用手匆匆整理了一下頭髮並打落身上的雪花。她的鼻頭被凍得通紅,兩頰也泛著好看的紅暈。
今晚花崎本應該回到椎名的家中一起享用晚餐,而現在卻站在另一戶人家的門前等待對方的開門。她有些猶豫不決,時間一長,樓道燈就熄滅了,花了幾秒在黑暗中適應,花崎連做了幾次深呼吸,終於鼓起勇氣使勁敲了敲面前堅硬而冰冷的防盜門,隔著門聽見匆匆走近的腳步聲。
“快進來。” 熟悉又帶有幾分生疏的面孔朝她微笑。
撲面而來的暖空氣讓花崎結結實實地打了個噴嚏,她一面不好意思地掏出紙巾,一面小心翼翼地關上了門。
寬敞的客廳並無多少傢俱和佈置,唯獨站立在牆角旁的立式鋼琴在窗外明月的照射下十分顯眼。
“你新家裝修真好看。” 花崎坐上茶几旁的椅子。她瞥見鋼琴、茶几上鋪滿了凌亂不堪的樂譜和揉爛了的草稿紙,透過筆跡彷彿能回想起多年前對方認真創作的模樣。
“謝謝,分手後這幾年你都不來拜訪,我寂寞著呢。”
對方保持著微笑,說罷走近廚房倒了一杯熱茶。
“因為之前在店裡一直能見到嘛… 而且,我已經有女朋友了。” 花崎有些難為情。
“別這麼殘忍嘛,律子。” 對方端著冒熱氣的玻璃杯走近茶几。
“川原,這稱呼也該改了。”
“抱歉抱歉,你不喜歡的話我就不說了。”
“我朋友的小孩想要學習吉他,你可以教她。”叫做川原的女人遞上一份檔案,工整的拍版與隨意的內容對比甚強。
“我現在有工作。”
“那只是餐廳打工吧,賺不了多少。”
“我知道你現在還很猶豫,可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川原繼續勸到。
花崎不是猶豫,而是仍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樂隊的離去,與椎名的交往,工作的變動,一切都在同一時間到來,她不甘放棄,即便是隻剩下一個人。
“對不起。” 花崎不知道如何回應,她端起桌上的熱茶,抿了一口。
“幹嘛道歉,對了,要留在這裡吃飯麼?”
“不了,那傢伙在家等我。”
“人戀愛了果然就不一樣了呢。” 對方笑道。
“我遠遠比不上她,可辛苦了呢。” 花崎有些無奈地笑著。
“謝謝你,川原。” 她站起來,走向玄關穿鞋。
“回去之後好好考慮一下,好嗎。”
“嗯。”
走出公寓,花崎緩緩走在路燈照耀下的街道,心不在焉地順手伸向褲兜想要掏出煙,卻發現與椎名交往後就戒了煙。
回想起剛交往時,椎名無論如何都不讓她抽,只好乖乖把煙藏了起來,誰知再去找的時候,東西早就連帶著打火機一同被對方丟了。
“如果律再抽菸的話我就不親你了。”
那時兩人在陽臺前接吻,中途卻被對方丟擲這句話,花崎也只好笑著應付過去。
但其實,椎名說的這句話意外地對自己很有用。
不知現在的自己與椎名到底還剩多少時間,她想要與椎名一起度過餘下的人生,這大概是自己活到現在最強烈的奢望。
她深知自己不可能永遠將椎名留在身邊,對方與是不同的,才華橫溢,只要有機會,隨時都可以重返舞臺。
正回想著,花崎看見椎名站在面前的十字路口,暖黃色的路燈照在對方烏黑的長髮上,對方察覺到自己的到來,微笑著招手。
“你怎麼在這裡,外面那麼冷。”
“我在等律。” 椎名乾脆地回答。
“椎名。” 花崎想起晚歸的緣由,川原的提議,心情複雜卻不知作何行動。
“嗯?”
“你還在我身邊就夠了。” 花崎聲音有些顫抖。
“怎麼啦,突然這樣。”
椎名笑著回答,鼻子卻忍不住發酸,清楚對方有所察覺。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