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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還是有點……姜徹看著程銳的目光,一時後悔,心想還是算了,太丟人了,他打算坐起,剛剛起身,程銳便突然撲了上來。
因為慣性,兩個人狠狠跌倒在床上。姜徹捂著後腦,齜牙咧嘴地說:“小孩子就是猴急,等等——”程銳瘋了一樣地親他,力道大得驚人,手指已經無師自通地動起來。
聲音登時斷在喉嚨裡,姜徹挺直了背,艱難地伸手在床頭櫃裡摸索,咬著牙道:“等下,你會用這個,會吧——”
我操!想疼死你哥!
手一鬆,藍色的包裝袋掉在地上。
姜徹幾乎要叫出來,看到上方程銳汗溼的臉,咬著牙罵道:“你傻啊!”
“疼嗎?”程銳忙停下,睜大眼睛看著他痛苦的表情,猶豫道,“那我出來——”
“我操!別動!”姜徹臉都白了,再一看,臭小子一副心疼得要哭出來的表情,忍著說,“慢慢來,聽我說,稍微動動,對,這樣……”
從小到大,姜徹都算是程銳的人生導師。
雨勢漸微,魏寧酒吧開門,還不見姜徹下來,又想客人不多,乾脆放一天假吧,畢竟昨天他喝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場面太過慘烈,還是緩緩比較好。
清晨,程銳被窗外蟬鳴吵醒。陽光撒進屋裡,他睜眼,便是姜徹睡著的側臉。安靜,平和,躺在夏日清晨的陽光裡。
人活著又不是電影,這一輩子,有那麼一兩個瞬間能夠像電影一樣精彩就夠了。——程銳心想,現在就是那個瞬間。
接下來的這個暑假,姜徹無時無刻不在反思自己一時衝動所造成的災難性後果。他捂著昏昏沉沉的腦袋趴在吧檯上,暗中把臭小子罵了一百八十遍。年紀輕輕精力旺盛,把持不住情有可原,但仗著自己年齡小裝不懂事,就不可饒恕了。一想到昨天晚上那小子注視著他的漆黑眼睛,學小時候那樣梗著脖子不說話,姜徹就忍不住再次罵了一句髒話。
魏寧嗑著瓜子幸災樂禍:“小夫妻床上能有多大仇,總不是技術太差讓你不滿意吧?”
姜徹無精打采道:“你說他哪兒來那麼好的精神。”
“這種幸福生活就別和我分享了,雖然你老了點,但也是如狼似虎的年紀,還有技術,剛好絕配。”
姜徹隨意應了一聲,伏在案上不再說話。停了一會兒,程銳端著燒好的菜出來,輕輕放下,推推他說:“吃飯了。”
“矮瓜啊,”魏寧自覺拿起筷子開吃,大嚼特嚼的間隙語重心長道,“你哥剛跟我抱怨你太兇猛來著,聽我一句,他只是嫌你技術差,沒經驗。這種事兒,做得對了,下頭那個也能很——我操你打我幹嗎?這是為你好。”他退開兩步,離姜徹的手一米多遠,揮起的筷子上還夾了塊肉,不忘對程銳擠眉弄眼,慢條斯理地說:“也能很爽。”
程銳看看他,又看看姜徹,微微蹙起眉,說:“哥,你昨天——”姜徹一個翻身坐起,手掌迅速伸出去按住他的嘴,翻了個白眼道:“吃飯。”
魏寧來了興致,追問程銳昨天怎樣。程銳去廚房端米飯,不搭理他,走到半路突然轉頭問:“下頭也能很……你怎麼知道?”
魏寧張張嘴無話可說,姜徹登時哈哈大笑,揚聲道:“你魏寧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這點小事都不夠說的!”
“你倆是統一戰線,我說不過。”魏寧撇撇嘴,坐下老實吃飯。
開學將近,程銳出發前一天,跑到姜徹這裡賴著不走。
晚上兩人睡在一起,程銳抱著他不肯撒手,親親舔舔,手指四處亂摸,說些亂七八糟的情話。
姜徹昏昏欲睡,接連打了幾個哈欠,隨手拍著他的背,哄孩子似的說:“快睡,明天坐長途,還有火車,得精神點兒。”
“你去送我嗎?”
姜徹瞥他一眼:“多大人了,還要送。”
“不去?”
“不去。”見程銳垂下眼睛不說話,他只得補充了一句,“你上大學,你媽去送才合適,我又不是你親哥。”
程銳應了一聲,咬他下巴,一米八的個子硬要縮起來鑽他懷裡,孩子氣地說:“我會想你。”
“到了那邊好好學習,忙起來就不想了。”
“不想不想。”
“別鬧。”姜徹閉上眼,微微笑起來,“話都說不清了。”
程銳拿頭髮蹭他,又說:“你不怕我會不想你?”
“這叫自信。”
“說不定呢。”
姜徹的呼吸變得綿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