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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住這兒?”話說出口,只覺咬了舌頭。
程銳看他一眼,說:“我們這週末搬家,那邊太亂,我媽一個人害怕。”年後城北的住戶便加快搬遷步伐,程湘婷因為擔心程銳,又要照顧姜徹,便耽擱下來,直到這時才收拾好。
姜徹說好,又送他下樓。
酒吧已經開門,店裡放了首老歌,旋律輕輕緩緩的,兩三個客人坐在大廳裡聊天。魏寧見他們下來,招招手吹了聲口哨:“小媳婦收拾好了?”
姜徹一臉尷尬,看看旁人沒留意到這邊,快步走過來坐下,低聲道:“都是人。”
魏寧笑笑,見程銳揹著書包,驚訝道:“你要回家?”
“嗯,”程銳說,又看向姜徹,“我走了。”
姜徹表情不太自然:“路上慢點,小心車。”
程銳點頭,出了店門。
魏寧湊到姜徹身邊,神神叨叨地說:“矮瓜這是心疼你,不捨得跟你擠一張床。”
姜徹瞪他一眼,想伸手敲他,又想到肩膀不便,只好作罷,說:“他才初三!”
魏寧給他倒了杯水,滿不在乎地說:“古時候都娶兩房姨太太了。”
姜徹不想搭理他,跟著音樂哼了兩句。
魏寧又說:“你看矮瓜上上下下,哪裡像個孩子樣了,早熟得都未老先衰了。”
姜徹心想也是,挺多時候都忘了,程銳還未成年,嘴上道:“明明只是個愛哭的熊孩子。”
“他不是單親嗎,還挺典型,從小缺愛,性格變態。”
姜徹點點頭,問:“你見識廣,唸書又多,他這樣的,怎麼治?”
魏寧呵呵一笑:“治什麼,我不早跟你說了,我就認識那一個,還自殺了,你自己看著辦。”
姜徹悶頭將白水一口喝乾,趴在桌上,忽覺得自己醉了。
“順其自然才是最好的辦法。”魏寧聳肩,舉了舉杯子,故作深沉地說,“時間能治癒一切。”
半晌,姜徹才苦著臉問:“要是時間也治不了,怎麼辦?”
魏寧又給他倒了杯水,悠然道:“沒有人能戰勝時間。”
姜徹一喜:“你是說,時間久了,他那種心思就淡了?”
“我是說,時間一久,人就學會認命了。”
“我操,程銳要能學會認命,還能有這麼多破事兒?”
魏寧白他一眼,隨意道:“你應該驕傲,那叫我命由我不由天,有這種人生態度的,都是人才。”
魏寧不知道,不肯認命的人才在出了酒吧門後,沒出息地患得患失了一路。時而心存僥倖地想姜徹是不是原諒了他,時而又陷入沮喪:也許只是習慣了吧。但能成為習慣也不錯,程銳轉念想,一直在姜徹身邊晃悠的話,說不定他也會習慣,一旦哪天失去了就驚慌失措。
正如少年自己。
愛情是什麼,他並不瞭解,也不確定是否觸控到,而那份一旦失去就惶然無依的痛苦,卻是毋容置疑的。
他將腳踏車停在院裡,蹲在籠子邊逗房東家的兔子——已經不知道是第幾代,前段時間房東還送了程湘婷一隻——少年看著眼前毛茸茸的傢伙,心情放鬆下來。至少最大的危機已經解除了。
經歷了那樣的事情,姜徹還願意原諒,已經是出乎他意料的莫大好事了。
何況還有魏寧,雖然看起來不太靠譜,但說不定真的是統一戰線的。
食指探進籠子裡摸摸兔子的鼻尖,程銳想:事情會越來越好吧?道路曲折,前途光明。
這時,身後忽有人道:“銳銳也喜歡兔子?”
程銳一愣,回過頭去,眼前是似曾相識的男人,三十來歲,相貌和衣著都相當普通,襯衣領子軟塌塌的,皮鞋雖然乾淨,也是多年前流行的款式。程銳起身,打量他一番,還未說話,聽到樓上母親的聲音:“正秋,你等一下!”
程銳和男人一起仰頭看過去。
程湘婷手裡本舉著一隻紙袋,看見程銳時臉色一白,匆忙放下,驚道:“銳銳,你怎麼——”
程銳看看男人,又看向她,平靜地說:“今天回來住。”
那男人一愣,問:“銳銳平時不回來住嗎?”
程銳看他一眼,漠然道:“不是。”說罷便從他身邊走過,徑直上樓,不想程湘婷迎面趕下來,對他笑笑,便小跑至男人身邊,將手裡的紙袋遞給他,柔聲道:“前兩天進貨,見有件大衣質量很好,就買來給你。”
男人接過,連說謝謝,又看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