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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動之餘,王嬤嬤不住的唸佛道謝。
墨玉打趣道,“嬤嬤,雖然要感謝菩薩,可也要感謝太子啊,聽說是太子寫的奏摺奏請,東鍾皇上才允了的。”
“那可不,”王嬤嬤喜笑顏開,“下次太子來了,我可要好好做上一桌菜來感謝他!”
雲彧含笑看著二人,心中卻也是雲開見月般的暢快。
無論如何,國人總算能安然過冬了。
至於接下來的事情,既然有了斡旋的時間,那就還有辦法可想,事在人為,他就不信再給他幾個月時間,卻還一點進展都沒有。
更何況,不是還有他在麼。
想到這裡,雲彧腦中突然出現了那人的面容,他臉上一熱,猛的搖頭,才聽到一旁墨玉的話,“對了世子爺,太子派來的人還說了,明日下朝後太子爺會過來下棋,讓我提前給您講一聲。”
那人終於要來了!
雲彧腦中一熱。
從那日至宮中被送回後,兩人就沒再見過面,許是公務繁忙的緣故,鳳離天一直未曾來到質子府,但每日的問候藥品禮物,卻是從來沒有斷過。
但他帶給雲彧的衝擊感,卻是從未有過的。
在陌生的東鍾,雲彧本就孤獨無依,卻又因美色屢屢遭人脅迫,在心頭的那股壓迫,真讓人想早早逃離開去,但家鄉的親族百姓,真如大石一般壓迫在心,絲毫不得喘息。
若不是兩次在絕望中,都遇到了鳳離天,自己此刻會是何種模樣,雲彧簡直不敢相信。
是玩物,是禁臠,還是……
每每想到此處,雲彧就一陣後怕,同時也不由就會想起鳳離天來。
兩次救他與水火之中,其間給他的那種安全踏實的感覺,卻是他這一生都未曾有過的。
母親是愛他的,那種母愛溫婉和煦,如水般溫和而非山般踏實,而父親,在自己這十餘年間,並未曾領略什麼叫父愛,許因自己的心悸之症,覺得自己不能繼承他的衣帛,父親的愛寵和關注,都只給了自己弟弟,那雙眼睛中,從未真正看到過自己。
也因此,鳳離天那一刻的守護,才讓自己那樣的刻骨銘心吧。
想到這裡,雲彧卻突然笑了,自己一介質子,岌岌可危,哪裡還有資格去奢望許多,能安然度過一日,便是一日的好處。
“那嬤嬤就準備下吧,撿我們那裡出色的點心做上幾種,明日也算我們淺薄的謝意。”
第二日午後,鳳離天準時來到質子府。
雲彧穿戴整齊,出門迎接。
鳳離天騎在一匹棗紅馬上,說不盡的威風瀟灑,他一見雲彧,就微微皺眉,“身子不好就多休息,怎麼就出來了,外間風大,小心著涼。”
兩人雖多日沒見面,此次一見,卻自然就熟絡起來。
“已經大好了,”雲彧展顏一笑,他容色極好,此刻那如冰雪初融般的燦爛笑顏,瞬間看的鳳離天一呆,“太子大駕光臨,雲彧怎敢怠慢,定當要親自來接的。”
鳳離天不置可否的哼了一聲,下馬後順手將馬韁繩丟給一旁下人,“你如此客套,下次再來,我可就不敢再提前通知了。”
兩人相攜入府,走了一段,鳳離天才說,“早聽他們說你好許多了,此刻見了,我也總算放心了。”
雲彧耳際不由一熱。
“風寒而已,只要慢慢將養,總是會好起來的,何況太子爺還送了那許多補藥來。”
“補藥雖多,也不見你長半點肉起來。”
兩人交談語氣越發親厚,雲彧咀嚼著鳳離天的話,面上不由一熱。
不多時便到了書房,這裡早燒起了地龍,進屋就是一股暖氣撲面而來。
兩人分別去了大衣服,分左右坐下,用了茶點後,雲彧才說,“太子爺是要先休息一會呢,還是這就下棋呢?”
“下棋吧。”鳳離天眉宇間隱隱帶著倦色,“只有在你這裡下棋,我才能清靜一會。”
雲彧聽了,手上微微一滯,旋即起身拿過棋盤來。
“還是太子先執黑罷。”
棋過一半,雲彧見鳳離天臉色好了許多,才試探著開口,“國事雖忙,太子爺也要當心身體。”
鳳離天淡淡一笑,“國事雖多,卻並不複雜,複雜的,從來都是人心。”
一語過後,室內又是一片靜默。
雲彧默默落了一子,才又說道:“人本多欲,事端多因此而起,太子爺也無需煩惱,只需守好本心,做好事務,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