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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京找了份工作,給人按摩,待遇不錯。我弟在那兒呢,”我指指正向這邊看的葉子,“去年動了手術,好的差不多了。”
“按摩啊,挺不錯的!嗯,你這手藝絕對沒問題,我在我現在那邊的按摩店按過幾次,那手藝比你差出八條街去,就這每次還要我二百塊大洋。”陳松點頭說得好笑。我知道他是有些顧及我的情緒,安慰成分居多。
“你呢?這是在哪兒練出的一身腱子肉?”我笑著問他。“艾瑪,你別衝我挑眼!你看你這幾年沒了爺的薰陶和指引,都長成啥樣了?!”陳松揉我發頂,我趕緊反擊,嬉鬧過之後,陳松摸出盒煙叼了一支,順手讓我。我搖頭表示不抽,邊問他:“你什麼時候養上這毛病了?!”“怎麼說話呢?!這叫格調!手裡拿根菸,眉頭一皺,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憂鬱!曉得不?妹子們就好這一口。”我忍不住笑:“經驗豐富吶,松哥。”陳松咧嘴:“你說我容易麼?!對著你這張臉混了三年,給我這審美眼光都拉高了。好容易現在處了個差不多的,結果您這兒更新升級了。艾瑪,我還能不能直視自己媳婦兒了?!”
“哥!”我倆正嘮著,葉子拎著一兜煙花跑過來:“我挑好了。”“哦,”我應了一聲接過東西,指指身邊的李松:“這是我高中同學陳松,你叫他松哥就行。”然後衝陳松甩下頭:“我弟,李葉。”
打過招呼,我們就該分開購置年貨了。陳松要去我的手機號碼,問我今年同學聚會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對這個可有可無,再說也不一定有時間,就沒應下,只說到時候看情況。陳松也沒勉強,跟我們揮手告別。
累了一天,東西也沒買齊,明天還要換另一個村子的集市繼續買。晚上給葉先生打電話的時候訴了幾句苦,就葉先生在那邊笑,說他那裡更辛苦,晚上還要忙。可以理解,以葉先生的身份,在過年這種大節日的時候,飯局聚會肯定少不了。我叮囑他注意一下自己的胃,惹來葉先生的輕笑。掛電話的時候,葉先生一句‘有些想你了。’讓我忍不住紅了臉。
不知道葉先生的話裡有幾分真心,但我是確實想他了。湖邊亭時間後我倆才真正住在一起,不過一個月的時間,卻彷彿過了很久,久到讓我習慣睡在另一個人的懷裡。以至於,現在明明躺在自己睡了十多年的單人床上,卻莫名覺得床有些空。
忙過年一直忙到大年三十晚上,才算真正忙完了年。晚上八點吃過餃子,全家三人坐在電視機前看春晚順便守夜。我們這裡的風俗,午夜十二點,新年與舊年交替的時候要再吃一碗餃子,代表辭舊迎新。
爺爺年紀大了有些熬不住,就先去睡了。葉子倒是興奮,不過坐不住,一會兒就出去在院子裡放幾個煙花爆竹,引得周圍小孩也跟著放,噼裡啪啦響個不停。
臨近十二點的時候陳松給我發了條祝福簡訊,雖然是群發的,我還是回了條。然後猶豫了一下,又給葉先生髮了條。葉先生沒回,我以為他那兒正忙,就起身去煮餃子。過了一會兒,葉先生的電話打過來了。我接起,葉先生低沉的嗓音就在耳邊:“新年快樂。” 電視機裡新年鐘聲響起。
我心中開心感動,又忍不住酸澀。葉先生真是一個殘忍的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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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日記十九
201X年二月,天氣晴。回家過年(三)。
大年初一,串門拜年。我家雖說從我爺爺起就人丁單薄,但一個村裡沒出五服的族親還有不少。家裡收拾出幾碟子乾果糖類點心,由爺爺坐鎮;我跟葉子是小輩,以前是跟著父親他們,現在就跟著鄰居三哥幾個同輩兄弟去拜年。吉祥話一筐筐地說,最後揣回一大兜糖果花生。
大年初二,三個姐姐帶著丈夫孩子回孃家拜年。爺爺給幾個重外孫包了紅包,就跟幾個姐夫在客廳聊天。我作為今天主廚在廚房忙活,三個姐姐也在這邊幫忙。燉上魚湯,我被大姐拉到一邊,二姐也站在一旁,三姐在門口剝蒜,一副把風的樣子。我有些好笑,也大概明白她們要說什麼了:“姐,你們這是三堂會審吶?”
大姐佯怒地拍了我一下,正色說:“小楓,你看葉子的病也治得差不多了,你在京都的工作辭了吧?反正你也有手藝,咱在家開個小店自己幹也一樣,還方便。”我扯扯嘴角:“怎麼突然說這個,工作哪能說辭就辭的。”我心裡也說不好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所幸也沒我多少選擇的權利。“你跟姐說實話,你,你那工作到底是做什麼的?”大姐有些急眼,一把抓住我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