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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就說出來了是要找死麼……
項崢朝他擠擠眼，小聲說，“沒事。”
竇靜榕面色沒變，只是眼神落到了自家兒子攬在人家肩頭的手上了，片刻後移開，“小鎬，你這些年，過的好嗎？”
歷子鎬一抖，他沒想到竇靜榕第一句話會問他這個，迎著竇靜榕平靜但審視的目光，輕輕搖了下頭，“不好。”
沒有項崢的日子，怎麼會好。
沒想到竇靜榕聽到他這個答案竟然笑了，“聽到你說不好我就放心了。”她看了眼緊貼著歷子鎬的項崢，“不是我兒子一個人難受就成。”
歷子鎬眼眶驀地一紅，聲音不自覺的顫抖著，“竇阿姨……”
竇靜榕看著自家兒子臉上這副恨不得給全世界炫耀的眼神感覺真是久違了，從進門坐下到現在手就沒鬆開過，眼神也沒離開過，就差給人家貼上“項崢所有，外人免動”幾個大字了。
現在回想下，自家兒子高中那會兒就是這副德行了，只不過她這個當媽的沒有往那方面想，直到高考前出了事看見項崢要死不活的樣子她才知道。
原來項崢喜歡的不是女孩，是歷子鎬。
她和項鴻達不是沒有生過氣發過火，可是正趕上了那個節骨眼，親眼看著兒子渾渾噩噩他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後來也就慢慢接受了，不管項崢喜歡的是男是女，只要他好好的，他們就知足了。
所以週週祝他倆出櫃快樂的時候項崢一點都不在意，因為他早在五年前就出過了。
“行了，你倆也別在我這跟前兒膩歪了。”竇靜榕擺擺手，“快開飯了，兒子，去叫你爸下來吃飯。”
“哦好。”項崢拍拍歷子鎬的腿，小聲說，“我很快下來。”
竇靜榕有點受不了了，“你怕什麼，我又不能吃了他，快去。”
項崢撓撓頭傻笑，“能不怕麼，您兒媳婦可就這一個，還是您兒子好不容易追回來的，您要是給他嚇跑了，我上哪兒哭去。”
“你就貧吧。”竇靜榕嘴上嫌棄，心裡還是高興的，這樣生龍活虎的才是她兒子。
項崢上樓叫他爸吃飯去了，樓下就剩下竇靜榕和歷子鎬兩個人，少了項崢在身邊的歷子鎬顯得很侷促，手不住的攥著衣角搓。
竇靜榕把他的反應都盡收眼底，她並不想責怪和為難歷子鎬，這畢竟是她兒子全心全意愛著的人，雖然是個男人。其實她一直挺喜歡歷子鎬的，遠比自家兒子要懂事的多，即使後來出了那些事，她怨過歷子鎬，但現在也都過去了。
“你也別太緊張，我和老項早就不怨你了，你知道的我之前一直把你當兒子看，現在正好。”竇靜榕看著歷子鎬，“項崢他有多喜歡你不用我說你應該感覺的到，我只想問你一句，你對他也是一樣的嗎？”
歷子鎬終於鼓足勇氣直視竇靜榕，聲音篤定，“是，一樣的，我要跟他相伴走完後面的路，不論有多難，我都不會再放開手了。”
他在回答竇靜榕，也在對自己說。
竇靜榕滿意的笑了，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走吧，開飯了。”
歷子鎬感受著肩頭傳來的溫度，點點頭，“嗯。”
這頓飯吃的很融洽，陳嬸兒做的都是他倆愛吃的菜，項崢坐在歷子鎬身邊一個勁兒的給他夾菜，搞得歷子鎬都不好意思了，竇靜榕拍拍身邊的項鴻達，“瞧瞧，真是兒大不中留啊，有了媳婦兒忘了娘這話一點不假。”
項崢一臉我樂意，歷子鎬頭都快低到碗裡去了，“竇阿姨……”
他這一晚上從進門開始不知道喊了幾聲竇阿姨了，竇靜榕笑笑，“還叫竇阿姨啊？”
歷子鎬一愣，項崢倒是反應快，攬住他的腰得意的說，“還不快叫媽！”
媽這個稱呼對於歷子鎬來說已經已經太過遙遠，他媽陳子儀還在世的時候他也沒正經叫過幾回，後來他媽沒了就更沒得叫了，當他聽到這個字眼時，眼淚一下子就溢位來了，唇瓣顫抖著，“媽……”
竇靜榕笑著應道，“哎。”
項鴻達咳了一下，歷子鎬擦擦眼淚，“爸。”
吃完飯項崢就把人拽進自己屋裡了，這屋子他也很久沒有回來過了，陳嬸兒收拾的很乾淨東西都原封不動，他一進屋就四仰八叉的往床上一倒，拍拍身邊的位置，“寶貝，來。”
歷子鎬沒有過去，反倒是朝書桌那邊走過去，一個小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當他走進了看清楚是什麼之後，原本收住的眼淚又掉下來了。
“那時你還真狠心，摔就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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