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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冷峻,語氣森然:“尤溫,我神教蟄伏十年,從我踏入中原伊始,當初那筆帳我會一筆一筆的跟你們慢慢算。”
尤溫握緊劍,警戒的看著應無鳩。
應無鳩卻又笑了起來,眼神也變得柔和,他掃向在一邊一直安安靜靜的尤安,又看向尤溫:“你徒弟跟著我多年,我也倒不是非要殺他。”他頓了頓,又道:“不但不殺,而且,我還可以附贈你一個訊息。”
“你想要什麼。”尤溫冷靜問道。
應無鳩盯著他片刻,又嘲弄起來:“我想要的你會給?不會背信?今日我放虎歸山留後患,當然不是指望跟你做什麼買賣交易,我只告訴你,你師兄惹上的是南宮樾。”
這話一出,尤溫僅是皺眉,尤安差點吐血。
應無鳩看見尤安表情挑眉起來,後者輕不可聞的冷哼了聲。
直到應無鳩離去,尤溫才癱軟了下來。
他與應無鳩對持,一直被他氣勢所壓,不是他師父對他向來嚴厲,尤溫肯定早就塌了。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自己與這江湖的差距。
尤安擔心的蹲在他身邊,眼神糾結:“師父你沒事吧?”
尤溫搖頭:“打坐片刻就好了。”
尤安卻嘆息:“師伯之事怎麼辦?”
尤溫不明:“南宮樾是誰?”
“……”難怪剛剛表情淡定,原來是根本不知道,尤安抿唇片刻,眼中有些冒火:“師父,南宮樾是司禮監掌印太監魏保的養子!”
尤溫……
臥槽吳秋略你真能!
應無鳩並未再回杭州,而是改道往北走。
他才離開不多遠,暗衛突然出現在了陰影裡,跪拜在地:“少尊。”
應無鳩面無表情,語氣卻溫柔可親:“似水說了什麼?”
那暗衛不敢抬頭,也不囉嗦,直接道:“明暗相間,方合天道。”
“你沒告訴他我想他跟我回家?”
“屬下稟明瞭。”
應無鳩頓了片刻,嘆息一聲:“他要報仇,我不攔他,只是希望他在外能收斂收斂自己的性子。從今往後,你就去守在華山腳下吧。”
“屬下遵命!”
作者有話要說:
☆、一波又起(上)
尤溫回到客棧的時候很憂傷。
這股憂傷之情簡直能蔓延到房頂讓他仰面流淚。
他那個傻兮兮的師弟牟離倒是高興:“師兄,我第一次去那等地方,算是長了見識。”
尤溫瞪了他一眼。
牟離趕緊止住了話頭,抓了抓腦袋嘆息:“可惜沒打探到有用的訊息。”
尤溫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和:“你繼續留在杭州探聽,我向西找找。”
牟離有點驚訝:“師兄不和其他人匯合麼?”
尤溫倒是想等,可他不能等:“我先行一步,等他們到了,記得讓他們派人聯絡我。”
為今之計,只有先跟著南宮樾,再作打算。
南宮樾本來是秘密南下,但結果被人打攪,驚動了地方官府,只能從暗訪變成了明查。
大寧王朝司禮監權大,尤其是批答奏章一項,可說是代行皇權,也是掣肘內閣一大利器。而且,不僅是在京師,太監在各地、各軍中都擔任這監督之職。
南宮樾在杭州逗留時間不久,然後直接向西,自然是為了去年兩湖大水之事。
他是魏保的乾兒子,又是朝廷派下來的,各地地方官府自然不敢怠慢,全員到齊大張旗鼓的迎接、宴請。
這樣,南宮樾的步伐也慢了下來。
這倒便宜了尤溫,南宮樾如此聲張,他都不用打聽,毫無壓力的就能知道他在哪,一路追趕而來。
路上,自然不是安逸的。
這個不安逸甚至不是尤安受苦受累。
一路行來,越接近兩湖,見著的災民也就愈多,去年大水淹了11個縣,淹死之人自然不計其數,可活下來的更是悲苦。
正午時刻,尤溫帶著徒弟下了馬,在官道邊休息。
路上,一大波災民陸陸續續的經過,他們行跡緩慢,不少人在這嚴冬之中依舊衣不蔽體,拿著小心翼翼的目光打量著尤溫,當看到他身邊的馬時雙眼渾濁的雙眼更是飢渴。
尤安面無表情,身體卻悄悄地靠近尤溫。
“都是孩子命苦。”
悽悽漓漓的哭聲傳來,尤溫抬眼望去,見是兩家人各自抱著小孩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