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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流落去哪落地在哪,做主的無非是緣分罷了。”如他一樣,紅塵之中被師父撿了,也不知道未來在哪。
林亦輕有些怔忪。
尤安落子成局。
林亦輕道:“若是雄性相遇……”
尤安偏頭看他。
“若是……你與你師父……”
尤安臉色一變:“你胡說什麼,自古師徒情同父子,什麼我與我師父?”
林亦輕呆愣片刻,趕緊一整臉色:“我糊塗,我糊塗。”
尤安看他。
林亦輕苦笑:“我只是想,這世間感情,有時候最美妙的滋味大概就是獨佔了。”
尤安眼中疑惑:“是麼?”
林亦輕還待說話,外人突然跑進來人來叫道:“老爺,老爺回來了!”
尤安皺眉,林為之怎麼來了?
林亦輕一怔,趕緊站了起來,對尤安拱手道:“尤賢弟,我不知道父親會來,我先去迎接他,你……你先休息片刻。”
“休息什麼?”院外圓門下,林為之氣定神閒道。
林亦輕一喜:“爹!”
林為之看向兒子,臉上終於出現溫柔神色,又望向了垂頭行禮的尤安:“這位是誰?”
“是華山尤溫的徒兒,尤安。爹你見過他小時候。”
林為之道:“尤少俠來了?”
尤安道:“回稟將軍,我師父正在練劍。”
林為之哈哈大笑:“多年未見,也不知道你師父如何了。你這小子倒是沒學到他那溫吞,你也抬起頭來讓我看看?”
尤安猶豫半晌,終於抬起了頭。
林為之眼中一愣,腳下一動就要上前,卻突然止住了動作,對身邊之人道:“你們下去!”
眾人領命,遠遠退出了小院。
林為之再次細看,越來越覺得那眉眼眼熟,沉聲道:“你是秦似水?”
尤安抿唇:“秦似水已死。”
這話是否定,卻生生變成了肯定。
林亦輕滿臉不可置信,尤安?秦似水?當年譽滿京城的那個通悟受之天的秦家獨子?
“當年那夜……”林為之走近尤安:“到底發生了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命運弄人(全)
尤安有時候也會想,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才有了今日面貌。
他這些日子不近不遠的看著林亦輕他們,恍然就會幻想如果不是當年滅門慘案,自己大概也是這般模樣,趾高氣昂集萬般寵愛於一身,成日裡只知道喂鳥鬥氣惹事花眠宿柳。
可惜,命運弄人。
那夜,他正被祖父罰抄經書,還嫌棄屋裡燈光太暗,因此叫小書童把屋內點了個通亮,然後悠閒自在的靠在剛收拾好的木凳上把玩著祖父的毛筆,順便津津有味的看著祖父手記。
他祖父愛好念字讀書,名家著作非要自己抄錄一遍才算安心,也因此這次回鄉帶的最多的便是書。而且這幾年來祖父還開始自己寫書,用詞字斟句酌,前後反覆思量。祖父說,他們一家深受皇恩才能做些為國為民之事,如今就算告老還鄉,還是要做些好事。
他偏頭問跟了自己祖父幾十年的管家:“我聽說上善伐謀,次善伐交,下善才是伐城,祖父一生豈不是大大下善?”
老管家差點沒被這小祖宗嚇死,趕緊道:“小將軍,我的小將軍,這話可不能亂說,雖說兵者非君子之器;不得已才用之;但老爺一生戎馬,卻是為了抵禦外盜,保境安民,乃是天大的功德。”
他看著老管家臉上的皺紋,嘻嘻一笑,似懂非懂的握筆,開始臨摹著祖父的字抄錄經書,常人都說他自小一言一行都是深受祖父教誨,連握筆模樣都與秦惠如出一轍。
可應無鳩卻說七歲的秦似水長得水靈動人,笑起來天真可愛,頑劣起來叫人頭疼萬分,卻又惹人心疼。
那夜,應無鳩一頭撞進了最亮的房間,望著房間裡一老兩少威脅一頓叫他們不準出聲。
屋內,安安靜靜。門外,喧鬧伊始。
。
尤安垂著頭:“林將軍應該是見過家母。”
當初秦惠為兵部尚書,林為之才是兵部名不見經傳的人物,只是他出身本就顯貴,自身實力更是不凡,由是深得秦惠賞識,林為之為了公事私事,也多次出入過秦府,自然也見過尤安母親。
尤安母親,卻長著一張令人難忘的臉,人對於美好與殘酷的事物總是記憶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