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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上了陸地誰知道誰。Juli女士還是愛孟啟東的,有哪個母親會不愛自己忍受著分娩之痛生下來的孩子。只不過像她那樣的女人大概從來都不知道該如何用正常的手法讓孟啟東感受到愛吧。
林楚西翻完手上這本法文版愛的教育,苦著一張臉開始寫讀後感。
與此同時,波比·迪龍的攝影展如期在紐約召開,為期三天,吸引了各界人士前來觀賞。
視覺雜誌用當期的頭版五頁版面介紹這次攝影展,撰寫此次報道的是視覺雜誌的臺柱Ruth Zimmerman,可見其對這次攝影展的重視程度。
Zimmerman女士在版頭這樣並寫道:見到Dillon大師的時候他帶著黑色鴨舌帽,看起來並沒有因為自己的攝影展如期舉辦有太大的心情起伏。攝影展開幕前十分鐘他站在展廳大門口接受媒體記者的採訪,說話的聲音很平靜。此前他和媒體的關係一直說不上好,甚至出言斥責過哪些稀奇古怪的小報。一趟非洲之行看起來已經讓他平靜上許多。我問他為什麼會選擇將場地選在紐約,他彈了彈帽子說只是因為剛好有合適的場地而已,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其後他回答攝影展主題的寓意,說因為想讓大家看到生命之美,所以取了“LIVING”這個名字。但生命總是會逝去,正因為如此值得珍惜。這次攝影展的初衷是,將我所感受到的生命原原本本展現在你們面前。後來,有同行開玩笑般問大師此次攝影展中有沒有特別推薦的作品。他沉吟一會兒,說出的話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他說,有一套圖我個人非常喜歡。能拍攝到那樣的影像,我非常開心,開心極了。我很慶幸那一刻我手中握有相機,所以捕捉到那些畫面。上帝賜福的孩子,生來便是詮釋“美好”這個詞彙的。Dillon大師說完之後,大家都略有不同地感覺到興奮。但十分鐘過得如此之快,還未等我們繼續追問,大師已經不再接受任何提問。我帶著好奇開始此次的攝影展觀賞。
攝影展內不允許近距離對展出品拍照,雜誌內頁刊登的照片大部分都只是一個鏡頭內囊括多張攝影展品,參考價值多過觀賞價值。
波比·迪龍評價極高的那句話就像平地一聲雷在攝影界炸響,這個總是耍大牌的攝影大師很少如此毫不吝嗇地評價攝影作品,對待自己的作品更是一直處於不滿意狀態。此次難得他開金口誇耀自己掌握天時地利人和拍出效果絕佳的片子,又不明目張膽地點出,非要叫人自己耐著性子找,急死了個人。
但,其實那套圖還是非常好辨認的。只因為在一群灰黑白冷暗色調裡,那樣一套煥發出燁燁生姿的暖色調套圖是有多麼吸引眼球。它們還被陰險地排在角落裡,如果不一直往攝影展廊深處走的話根本看不見。這般有心機,如若不是質量很差便是攝影師喜歡得不捨得了。
那套展品左下角貼的名字是: Child of God
有別於其他攝影當中飛揚的塵土、面黃肌瘦的非洲貧民窟孩童、眼神茫然的抱孩女人、行將就木的老人以及被拋棄在荒野只剩下骨頭的角馬屍體。這套圖是色澤飽滿的,是生機勃勃的。在觀看到那一系列苦難的,對於貧窮疾病絲毫不加掩飾、赤裸裸袒露在眾人面前,堪稱視覺衝擊的攝影后再看這套圖,有人已經熱淚盈眶,捂住臉頰小聲哭泣。
照片裡陽光像是一縷輕紗,被攝影師操控著挑轉出完美的姿態披下,帶著甜蜜的呵護又帶著執著的熱情。男人穿著白襯衣,挽起的袖子露出的手臂線條完美。玫瑰盛開在他指尖掌心,他迎著陽光牽起一抹溫柔而心滿意足地微笑,彷彿被上帝之手雕刻出來的五官因這毫無保留的真情笑容生動起來,沾染上燦爛的氣息。
上帝創造他時一定滿心歡喜,捋順他的發說,我的孩子啊流水不及你的美;鑲嵌他的眼說,我的孩子啊寶藏不及你耀眼;畫出他的眉梢說,我的孩子啊山嶽不及你峰秀;撫摸他的嘴唇說,我的孩子啊鮮花不及你甘甜;親吻他的臉龐說,我的孩子啊太陽不及你榮光。
模特撐起了照片的光影調和,也撐起了那一片鮮豔的玫瑰。他甚至沒有看鏡頭,妝容談不上精緻,在陽光的強烈照射下面板甚至有些太過於蒼白,也沒有擺出什麼特別的姿勢。結合波比·迪龍所說的那些話,完全有理由相信,波比·迪龍在拍攝這一組照片的時候,片中的模特是毫不知情的。從專業技術角度來講可以就這一系列照片挑出許多瑕疵,但正因為有這些瑕疵才顯得通透、自然。
有媒體評價,很慶幸即使是波比·迪龍這樣級別的大師也會有如此瑕疵明顯的作品,因為這些接地氣的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