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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飯碗,一臉嚴肅的看著荊淼,“你要是中邪了,我這就給你燒符水喝。”
荊淼的臉微微一僵。
“其實我的確是想麻煩你一事。”荊淼道。
這可稀罕,不但段春浮,連風靜聆也停下了手,只有扶瑞乖乖的埋頭扒飯。
段春浮很快就知道了是什麼事。
“靜聆師兄……你要是敢笑,我就從這裡跳下去!”段春浮坐在椅子上,一臉心灰意懶,雙眸無神的盯著柱子,恨不得一頭紮上去。
風靜聆坐在板凳上,倚靠著桌子,淡淡道:“那你跳啊。”
“你又沒笑!不跳!”段春浮一扭頭,荊淼梳歪了,便又把段春浮的頭給扭正了過來。荊淼按住段春浮的脖子,微微皺眉道:“不要亂動,這裡才只是二樓,你跳下去腿都不會斷,想跳也等我梳完再跳。”
段春浮似乎是被這冷酷無情的話驚住了,半晌才找回聲音,泫然欲泣:“小貓兒你……你居然……你居然這麼對我。”
荊淼頓了頓手,極為認真的說道:“靜聆師兄,我希望你知道,如果你想揍一頓小輕浮,我可以幫你按著他。”
“我揍他,從來不需要人按著。”風靜聆道。
段春浮悄悄捂住了臉。
好在荊淼雖然修仙的天賦一般,但梳頭髮的手藝倒是不差,只拿段春浮練了練手,心中便大約有了底。段春浮本是生無可戀,但見梳的不難看,又立刻興高采烈起來,他對著鏡子打量了一會兒自己,又伸手去摸櫃子上的那幾盒蘭膏,問道:“這是什麼?小貓兒,你還買胭脂啊。”
“綠色的是茶油,黃色的是木樨香,都是順頭髮用的。”荊淼淡淡道,“你碎髮不多,頭髮也順,用不著擦。”
“不能擦擦嗎?”段春浮捧著蘭膏盒可憐兮兮的抬頭看著荊淼。
蘭膏說白了就是護髮素跟啫喱水的結合,藥典裡也多有記載。
“要擦也隨你。”荊淼微微嘆了口氣道,“你要哪盒。”
段春浮比較了一番,實在抉擇不下,半晌才猶猶豫豫的伸出右手,遞出那盒木樨香,嘻嘻笑道:“這盒比較香,就擦這個吧。”
荊淼便開啟盒子,用手指沾了些在發上,用木梳稍稍梳理開來,順了順,淡淡馨香便四散了開來。
“真好聞。”段春浮抽著鼻子嗅了嗅,喜笑顏開,“小貓兒,你真厲害,樓月還沒有你像個姑娘家。”
荊淼一挑眉,不動聲色的拽了拽段春浮的髮髻,也不管他吃痛大呼小叫,只轉過頭去問風靜聆道:“師兄,等任務結束,可否讓我回村子裡瞧瞧,我想……拜祭一下我爹跟村人。”
“自無不可。”風靜聆點頭道。
任務完成的不快也不慢,該回程時,荊淼買了拜祭應有的東西,還有厚厚的幾疊紙錢,燒的幾乎整個天空都飄著灰燼。他七年也未曾拜祭,只是自己做了個牌位供奉著,心中難免有些沉重。
其實這人雖是他身體的父親,與他並沒有什麼感情與瓜葛,然而對方無論怎麼說,也是為了保護自己而死的。
荊淼微微嘆了口氣,他承這個情。
段春浮平日雖不牢靠,這會兒卻也嚴肅,只是輕輕拍了拍荊淼的肩,勸他不必太過拘於過往。
四人見著時辰差不多了,便一同回宗門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細節:
蘭膏:特指髮油,可以定型,也可以順發。【下提及兩種】木樨香:俗稱桂花油,可潤澤枯發,馨香無比。
茶油:甘涼潤燥,清熱息風,解毒殺蟲,利頭目,澤發生光,氣味輕清。
資料出自《隨息居飲食譜》
第10章 瀟湘動物園
往後日子平靜如流水,荊淼回了宗門才發覺自己沒買什麼簪冠,便就近削了木枝柳條權作應付,即是如此,也已省去許多麻煩了。
綿纏雖無刃細薄,但入手很是沉重,荊淼臂力不足,每每練不到半個時辰便要力竭,之後乾脆折了柳條木枝做劍。每日多挑一缸水,權作臂力鍛鍊,這許多年來,也慢慢能用綿纏練上數把個時辰不覺有異了。
這日與平日也沒有什麼區別,只是荊淼自覺練劍已是差不許多,手臂未覺痠痛,便想動用靈力再多練半個時辰。豈料他剛動用靈力,突覺心頭一痛,喉中大感腥甜,胸口翻湧,耐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他這心疾由來已久,只是多年夜霜草溫養,已不怎麼發病了,不知怎的,今日突又復發。
綿纏落了地,水藍藍的清光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