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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無聊賴,忽然迎客樓大堂裡安靜下來,掌櫃的都出迎到了門口,似乎是來了貴客,鎮敏探頭到內窗朝下一望,眨了眨眼——咦,那不是被大師兄誆住的那個呆子嗎?他怎麼在這裡?鎮敏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
只見殷靜穿著尋常錦衣,暗色繡紋,十分不顯眼,他不動聲色地站在一名年過四十的中年男子身邊,看似隨意,鎮敏卻發現,殷靜的手一直搭在劍柄上,整個人的氣質好像斂藏了起來一樣,眼睛半睜不長,神卻深藏。鎮敏知道這是高手戒備的狀態,這麼說,這個中年男人是太子了?
鎮敏好奇地偷偷打量,只見中年人長了一張國字面龐,粗眉、垂鼻、闊耳,可一張原本威風的臉,卻被兩撇小鬍子破壞了格局,再加上眼神飄忽,倒有點不倫不類了。中年人被請進了一間包廂,正是鎮敏樓下的這一間,有幾個隨從模樣的人跟了進去,而殷靜則守在了門口。
鎮敏怕自己橫生枝節,便乾脆往窗邊一靠,運起龜息功來,裝作自己不存在。不過樓下房間裡的幾個人似乎武功也並不高明,不僅沒有發現鎮敏,甚至連說話都不懂的斂聲,聲音順著地板傳了上來。
有一個聲音道:“殷雲卿那個廢物,連一個殘了腿的瘸子都打不過,打輸了還神氣活現的,真是看著他就來氣。太子爺寬厚才不罰他,他卻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另一人道:“哼,要不是他輸了,白虎令早就拿到了,哪用得著太子爺費這麼大心思?”
只聽一箇中年的聲音緩緩嘆一口氣:“孤本是愛其才,多次免其不敬之罪,誰曾想他竟如此不中用……”
鎮敏聽得奇怪,這些話她能聽得到,殷靜守在門口,也應該聽得清清楚楚才是。鎮敏好奇心起,又沿著窗戶縫以餘光去瞟殷靜。只見殷靜抱劍站在門前,面無表情,可若仔細看去,他的眼皮耷著,眸子只露出了細細的一條,嘴角帶了一絲不易發覺弧度,有點像是冷笑,又有點像是輕蔑。
“不過要找到‘延壽丹’,還是得靠他,讓他將功折罪吧。”那似乎是太子的聲音說道。
聽見‘延壽丹’三個字,鎮敏運著龜息功差點從窗戶上摔下來!這太子不會真的要找延壽丹吧?延壽丹是《藥王經》裡寫的一種秘法,據說用了以後,死人能復生,活人能再多活一百歲。從前武林中也有人發心去尋,四處蒐集藥王經裡記載的配藥,可從沒聽說過有人配齊過,那時候武林為了爭搶一些稀貴藥材,許多門派自相殘殺,曾有過一陣血雨腥風。白虎堂前幾任堂主有參與此事的,都有記載,最後都留書告誡子弟說:延壽丹所載,虛幻縹緲,不可盡信。
前幾日太子派殷靜叩山,難道是想得來白虎令,讓白虎堂為延壽丹收集藥材?那豈不又要在江湖上掀起一番風浪?可如今朝廷與北邊戰爭更頻,對武林正是用人之時,怎麼要在這個節骨眼上橫生枝節?
鎮敏正想著,這時只見樓下大堂中,一個穿著武服的三十五六歲模樣的男子,緩步走到了離殷靜最近的一張桌子上坐下了。大堂裡滿滿都是客人散座著,殷靜所立位於角落,面前的這一張桌子又窄又偏,適才並未曾有人。那男人一坐下就敲了敲桌子,立即有小二來上了茶水小菜。
“客官,您點什麼菜?”
“來一壺酒。”
“誒,好嘞。”
桌上兩碟小菜,那人兩指夾起一顆花生米,往嘴裡一扔,仰頭接住了,嘎嘣嘎嘣地咬著響,他朝殷靜的方向抬抬下巴:“這位兄臺站著可累?要不要來一起喝一杯?”
殷靜面無表情地朝這男人望去,只見男人穿了一件殷紅色的挑繡雲鳳的武服,花紋繁複,鳳翅上的一根根羽毛都繡得層理分明,若僅看圖案倒是有點類似鳳披霞冠,只覺一團女氣,可偏偏這身衣服的剪裁,又帶一股曜武廉悍之氣,寬胸厚背,倒對比襯托得極其不協調。
若這樣也罷了,不過是用女人的料子做了一件男人的衣服,倘是整整齊齊穿了,倒也勉強能入眼。可這男人卻一絲內襟也沒有穿,前面的衣服又鬆鬆垮垮地繫著,露出一大片古銅色的胸膛,一眼就能看出肌肉紋理分明。倒顯得這件武服好像不是穿在他身上,而是披在他身上一樣。
殷靜看在眼裡微微皺了眉,這人如此不講究,按說這身衣服該穿得不倫不類才是,可面前男人卻天生一副開朗疏闊的眉眼,一臉的坦蕩不羈,倒是和這身奇怪的衣服搭配,有了幾分瀟灑的味道來。
見殷靜不說話,男人漫不經心地笑了,露出一口雪白整齊的牙,似乎十分隨性:“剛才你進來我就看見你了。你跟進包廂的那群人一起的吧?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