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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堂從千仞山消失以後,今上就組建了這個衙門……刺殺北將,監察百官,都是這個衙門的差事。這個衙門統領,就是殷大人。殷大人也不知怎麼,他就是不相信白虎堂主已經死了,千方百計地四處貼榜找尋。”
“這又是為什麼?”
“聽說當年殷大人還在給先太子做侍衛的時候,曾上千仞山叩山,輸給過白虎堂主武開陽。從此就上了心了,可惜一直到白虎堂主死,殷大人一次也沒有贏過,你說這是不是憋屈得慌!”
“難怪了。”
“要我說呀,殷大人如今身居高位,又是皇上跟前的寵臣,簡在帝心,早該少折騰點了。可他偏不,每年都要來雲州一次,就是這個時節,在街對面那家雲州菜館喝酒,喝雲州釀,喝整整一天,從晚上,喝到天亮。每當這個時候,他手下的人就把雲州圍得鐵桶似的,拿著白虎堂主的一張畫像,滿城地搜捕,這都多少年了,毛都沒搜到一根,卻搞得城裡百姓雞飛狗跳的。”
“話說,今年這位殷大人,也該來雲州了吧!”
“就是這幾日了,每年都是這個日子。”
話音未落,聽聞窗外一陣馬鈴聲響。只見街道盡頭,一隊人青衣青馬,清一色的暗繡錦衣,為首的一個偏黃面龐,下巴瘦削,騎在駿馬上,一派的寬肩窄腰,周身都透著煞氣。再細看去,此人眉毛極淡,眼圈下圍繞著一圈重重的青影,目色如電,眸光陰沉,正是剛才客商們交談中提到的,錦衣衛大統領,殷靜。
他冷冷地掃視一週街市,適才被他目光拂過的人,都不禁升起一圈的雞皮疙瘩。只聽他寒如冰霜地從喉中洩出一聲,聲音竟沙啞如破鼓:“給我搜!”
“是!”他身後的十餘騎青騎紛紛在街市中散開,手裡都拿著一幅畫像,各個比對。“抬起頭來!”眾客商都噤若寒蟬地抬起臉,“大人,我們不是啊!”
“少廢話!”一個青衣的錦衣衛青年怒道:“噤聲!”
他們一排一排地檢查過去,直到來到一個街邊的混沌攤前,一個行腳打扮的人帶著斗笠,看上去是一個賣體力的扛貨餬口的人,只見這人臉都遮在大斗下,身上披著短褐粗衣,顯出健壯的身形,一看就是一個賣體力活兒的,並不像是身材頎長的武林人。
可錦衣衛殷大人的目光卻落到了這個人身上,調轉馬頭勒馬便行了過去,只見殷大人從腰側抽出一把玄色鐵劍,鐵劍上描一頭猛虎,寒光逼人,他揮手一砍,眾人但見眼前一冷,那大斗笠,便一分為二。
“白虎堂主!”有圍觀者已經驚撥出聲,白虎堂主的畫像貼在雲州城門上貼了好幾年了,誰不認得?只見男人大約三十五六歲的年紀,面板黝黑,輪廓極深,一雙狼目透著一股常人不可見的兇悍之色。
他抬頭笑了一笑,臉上神色看不甚清,被殷大人的高頭大馬遮了一大片陰影:“雲卿,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殷大人冷笑了一聲:“我帶了三十個高手,你是想試一試能不能跑掉呢?還是束手就擒?”說著殷大人微一抬手,剛才還在漫街尋找的三十名錦衣衛,結陣如鐵桶般圍了過來,將錦衣衛的殷大人和男人圍在了中央,柄柄機弩正對。
“我束手就擒吧。”男人說著,果真遞上雙手,“你追了我這麼久,還把我乾兒子的滿月宴攪了,你要我怎麼說才好?找個地方,我們聊聊。”
“行啊,老地方,雲州菜館。”殷大人騎在馬上挑了挑眉,“走吧?”
圍觀的人群看著殷大人帶了三十名高手,把這個和白虎堂主畫像長得很像的,穿著短褐粗衣的行腳人押進了一家雲州菜館。隨後其中的客人紛紛被趕了出來,錦衣衛的高手守住了四方八角,更有人在門口喝道:“這酒樓被殷大人包了,諸位閒雜人等速速離去!”圍觀眾人聞言,這才心有不甘地在驅逐下四散而去。
在一間雅緻的包間中,殷靜看著面前之人,咬牙切齒:“躲了我這麼多年,你難道能永遠躲下去?我從前就是太顧著你了,年少天真,天天猜你的心,可原來你根本就是一副鐵石心腸!我猜得過來麼?這七年尋尋覓覓,我算是明白了,對付你,我就不能太心軟,就不能體諒你那副狠心。”
這男人正是白虎堂主武開陽,武開陽拉了張凳子,自己坐了下來:“我本想著,這麼多年,你總有累的時候,心灰意冷的時候,說不定,就死心了呢?”
“死心?”殷靜走上前,來到武開陽面前:“我早就沒有心了。”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武開陽自己給自己斜了茶,灌了一口,嘆息:“還是雲州的茶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