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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一口氣發三章吧,以後每天一章~
☆、接受委派
接受委派
跟著這個自稱小李的青年坐計程車到達了這次外出的臨時住所,烏市立交橋下的華貿大廈第三層,房號370。我隨身帶的行李不多,除開上午差點被搶走的那個皮包外就是一個小型手提行李箱。因為來之前已經大概摸清楚了這邊的工作方向,所以為了工作順利,在杭州的時候已經先和裘德考的那個外資公司駐華分部討論了一下。
小李率先用房卡開啟了房門,我從門口往房間內部看去,還別說,真他母親的有異域風情,這是赤果果的腐敗吧?拱形的玄關頂,垂下晶瑩剔透的水晶珠簾。腳下是民族風情的手工地毯,深紅濃綠的線條纏雜,頭頂是大型的吊燈,同樣的輝煌璀璨。最有看頭的大概就是這個房間的壁畫了,一幅接著一幅,好像懸浮在牆面上,同樣的幾個人,不同的場景不同的神態。典型的敘事壁畫。
看到這裡,我不得不開始考慮,它這次出手的真正目的了。這些壁畫帶有強烈的清真風格,但是,十年前那些經歷都指向了一個人,幾乎所有大型政治變更中都會出現的身影,埋藏在地下的故事裡的主角自此生生世世的噩夢。
掀開珠簾,露出內室那張被數重帷幔遮掩的大床,整個房間所有的燈光都被點亮,金翠輝煌。床的左側就是一扇佔了整個牆面四分之一強的落地窗。吊著流蘇的厚重銀色窗簾很規矩的分陳在門的兩邊,窗外就是這個中國邊緣地區的省會城市黃昏時分的景色。
來的時候就已經感受到了這個地方的乾燥。火車穿過無數的戈壁灘,漫天漫地都是黃沙,偶爾見到的植物也不是杭州隨地長出的那種翠□□滴,這裡的一切似乎都是土黃色。至於這座被沙礫山包圍的城市,自然也是這樣蒼涼的昏黃色。
有些感慨,在這麼惡劣的地理環境裡,住在這樣豪華的房間,心裡不知怎的出現了莫名其妙的負罪感。小李已經回去覆命,我一個人坐在封閉式的陽臺上,看遠處零落的高高的建築。鈴聲卻在這時響起,“喂。”“吳邪你到了嗎?”小花的聲音有些低沉。
“嗯,你們的人什麼時候到?”我猜大概是他兒子最近太調皮了,弄得小花現在整個人都有些低氣壓。
“明天早上七點,你住的地方··· ”
“沒錯,它果然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主······這裡最高的樓,能找到嗎?”
“行。最後的機會,放手做。”不等我回答,小花已經掛掉了電話。
在忙音盪漾的時候,我透過落地窗看著房間裡一座復古的大鐘落地燈上的錶盤發呆。
最後一次。小時候遇到走不過去的坎時,老媽總會在耳邊說:放手一試吧,小邪。
現在的我,不會再從父母那裡聽到這樣耐心的鼓勵,他們會站在我身後不遠不近的地方,看著我走在前方的背影,那樣的視線,有時候,讓我覺得自己肩上的擔子會很重,也很輕。沒有人在意結果是什麼了,他們只看你是以怎樣的姿態走過去的,或是摔過去。
一夜無眠,但是出奇的精神極好,與這十年裡那種時常在夢中驚醒的狀態完全不同。也許是從我心底長出了某種姓張的期盼,它無時不刻不在催促著我去做些什麼來改變窘境,而今天就是實現它長久以來目標的日子。
上午七點,天還是矇矇亮,兩個小時的時差,再次提醒了我這裡與杭州是完全不同的地方。從房間裡出來,只是隨身帶了那個小包。乘電梯下到地下一層,來到地下停車場,朝車頂上閃爍的黃燈的那邊走去。
黑著臉的下手猛地拍了爺爺我那因為硬座痠痛的肩膀,“花兒爺的交待,吳小佛爺多擔待些罷。”我提著那個體積中庸體重出格的雙肩揹包,咬著後槽牙把揹包背上,擠出一句話:“兄弟,告訴小花,爺還要回來參加臭小子的十週歲酒席呢。”
事實上,這次去,真的沒有回頭路了。再見,我的摯友們。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最後一彈~
☆、荒漠驚疑
荒漠驚疑
離開地下停車場,我這次的計劃開始邁入正軌。小花···他是個很厲害的人,尤其是現在。我曾經見過很多人,這些人中活到今天的已所剩不多。已逝的人死法五花八門,苟延殘喘的人卻還是在一個局裡迷途難返。很難去判定,究竟是幕後的大手用通天的神通設下了這樣一個死局,還是我們這些執迷不悟的人首先被自己欺騙。
可怕的不是前途的兇險,而是源自自身的無知。想到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