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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兒當差?”
衍方道,“乘風宮。”
乘風宮,就是東宮,太子趙勉住的地方。
宗政帝把太子的人調給他用,這心思,也夠明白的了。
只是顧相檀卻沒想到,淵清這麼早就已經把人布進了東宮了,而衍方從他進京的第一天開始,也已經被那人抽派到了自己身邊,然而上一世,顧相檀卻用了很久才發現。
問完話,顧相檀便狀若無事的回房去任由蘇息給他擦了頭髮,沒半刻外頭就有人來請他到紫微宮赴宴了。
顧相檀仍是換了一套素白的衣裳,那衣裳與其說是簡潔清雅,不如說是慘白單調,特別是出現在一干華服錦繡的宮人中間,顯得極其突兀詭吊,格格不入。
宗政帝見到他進來的時候,臉上的笑容也微頓了下,好在很快便恢復了,讓小太監將顧相檀領到了自己的右方坐下,而他的左邊則依次坐著幾位王爺、國公和上將軍。
洗塵宴頗為盛大,因著顧相檀身份特殊,女眷並未列席,而席上雖是素齋,但水陸畢陳道道精美,可是費了一番心思的,趙攸想得也算有些道理,顧相檀自幼離家,雖有相國寺庇護,但和尚的生活難免苦寒,他又是過過好日子的孩子,這般錦衣玉食一時忘卻了沒關係,享受久了,便總能想起來了。
然而如斯美食擺在顧相檀面前,又有皇帝在一旁舉箸相邀,顧相檀卻只稍稍沾了沾唇,就又放下了。
禮部尚書瞿光忙小心問道,“菜品可是不合靈佛胃口?”
顧相檀搖了搖頭,面帶愁容,合著他一身素衣,顯得分外哀慼。
宗政帝見此,自然也放下了筷子,像是知道他所思所想般,陪著顧相檀嗟嘆了一聲。
“裕國公為國效力多年,如今竟遭逢歹人之手,實乃讓人痛心至極。”
周圍眾臣皆連連附和,
顧相檀道,“爹爹自幼教導我為人要克恭克順謙虛謹慎,他自己平日也禮賢下士溫恭自虛,竟不知究竟得罪了何人,才會落得如此悲慘的下場!”
顧相檀這句話說得情真意切淚盈於睫,只一眨不眨地看著面前的宗政帝,語音哽咽仿若句句啼血。
而宗政帝在他的目光下卻微微別開了眼,但口中仍是惋惜喟嘆,一副沉痛難言的表情。
不遠處的刑部尚書立時帶著一干屬下跪倒在正中,一邊磕頭一邊說著“屬下失職,屬下定早日捉拿真兇歸案,還國公大人一個公道。”
宗政帝問,“現下這案子可有何頭緒?”
尚書便道,“那夥賊人夜半潛入國公府,手段狠辣兇殘,老弱婦孺一個不留,現場並未找到兇器和活口,只是屬下已尋到當日有人目睹過賊人逃竄時的身影,目前正加緊盤問,相信不日之後便會有眉目。”
宗政帝聽了忙頻頻點頭,此時坐於他右手之下幾位的一個少年卻開口問道,“既無兇器也無活口,單憑几人信口所言便能作為罪證,會不會太過草率了?”
那少年目若朗星面若冠玉,說話時帶著些恣意飛揚的味道,一下子就把刑部尚書給說得愣了愣,片刻才道,“七世子說的是,自是要他拿出罪證才會信了他們的話。”
那被稱為七世子的少年卻皺了眉頭,“話是這麼說,但你們這辦事的速度也太慢了點,都一個月了,這些個目擊的人還沒想出個子醜寅卯來,你還指望他們能用多久想起來?不如尋別的路走還比較有希望呢。”
“趙則,莫要胡說。”宗政帝有些不快地打斷他。
趙則抿了抿唇,似有些不服氣,不由望向顧相檀,“靈佛覺得呢?”
顧相檀也正巧看向他,他望著趙則的眼中褪去了不少清冷孤色,隱隱顯出幾分暖意欣喜來。
幾年後的趙則器宇軒昂玉樹臨風,反而眼下,那眉目秀麗之處,在顧相檀看來,最像趙鳶。
☆、罷了
顧相檀還未說話,刑部侍郎便先一步道,“要說未有線索也不盡然,死者傷處刀口狹長圓滑,兩頭淺顯中段則極深,不是一般匕首兇器所致。”
“哦?”侍郎剛說完,七世子趙則身旁的另一個藍衣少年似有所感地忙道,“這形容倒好生熟悉,我總覺得在哪兒聽過。”接著便擰眉思索起來,邊想邊朝對面的一高壯的中年男子看去。
那男子一拍大腿道,“臣知道三世子說得是何物,臣曾在宗政六年於北沙一戰中見過這種傷口,能造成此下場的只有一樣東西,南蠻人的彎刀!”
此話一出,殿內一片訝然。
藍衣少年,也就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