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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散了錢,便想到以前做的善事來,於是以德易德,拿過去換未來,這功績到底為了救人而做,還是救己而做?還是隻是死前同佛祖、死後對閻王討價還價的籌碼呢?”
“弟弟有手有腳卻不作為,等著有錢的哥哥來將養,哥哥生了病弟弟卻把一切都寄託在虛妄的惦念上,一日一日耗費光陰,不知這些求神的時辰可以用來賺多少保命的錢了”
“轉了境遇,卻轉不了自己的命,求了神明卻還是求不來真正的心,私心雜念貪生重利才是大多數人的本性,佛祖想必也知這道理,所以才按勞以報,強求不得。難道這不才是這個故事要說的嗎?”
此話一出,不止禪師驚愕難言,場內眾人更是一時寂然以對。
良久,趙勉才一拍桌子,大聲喝道,“強詞奪理,難怪佛祖言:佛看是佛,魔看是魔,說的便是你這樣心胸狹窄,唯利是視的人!”
趙勉這話明顯失了分寸,有些重了。
禪師也正想著該如何化解。
趙鳶卻又道,“既如此……愚看也是愚。”
趙勉聞之勃然變色,眼睛一轉,指著顧相檀道,“那麼你的意思是,靈佛也是愚者嘍。”
顧相檀見自己莫名又被當劍使了,心內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爭鬥
“那麼你的意思是,靈佛也是愚者嘍。”
趙勉說完,趙鳶只淡淡瞥了眼顧相檀,輕道,“這話可是你說的。”
趙勉一呆,見顧相檀似有不快地皺起了眉,險些暴跳而起,繼而又想到什麼,硬生生地壓了脾氣,嘴角都氣得抽搐起來。
禪師見場面險些失控,忙尋了別的安神靜心的佛經給大家唸了,讓眾位少爺們順順氣,好容易才惴惴不安地把這課對付過去了。
晌午時分散了學,趙勉也不給旁人來勸的機會,直接拂袖而去,大家便以為這事兒也算揭過了,誰知出了院門卻發現太子站在一頂藍帷小轎前負手不語,身旁一個侍衛則滿面厲色地問著,“誰這麼恣意敢把轎輦停這兒,擋了太子的路!”
按著禮數,回程的時候自然太子先走,太子不走旁人也沒法走,於是學生們面面相覷,皆不敢言。
國子寺造了有些年頭了,讀書人講究儉以養德,而大鄴皇族人又不多,於是這書院也未有多廣闊,出院的長道不過三、四丈寬,但兩臺轎子並行則絕對容得下,眼下這頂青皮小轎正安頓在門邊,也就掩了小半的道口,往日這位置也不是沒有旁人停過,但太子卻說出不去了,這裡頭的意思傻子都明白。
藍幃小轎的轎伕剛要來挪,趙勉卻面露不耐道,“這麼沒規矩,砸了吧。”
他帶了兩個侍衛,一個陳彩,一個是和陳彩差不多年歲的嚴梁,聽著太子吩咐,陳彩當下沒動,但是嚴梁則手腳利落,也不管四面驚駭,喏聲應了直接就跨步上前。
然而他才要行動,那頭就傳來一聲冷喝,“大膽!誰敢動六世子的轎子!”
眾人循聲望去,就見一行人正緩緩行來,走在最前的便是趙鳶,身邊則跟著趙則,而方才出聲喝阻的是隨在後頭的侍衛畢符。
嚴梁一頓,抬眼去看太子。
趙勉眯起眼,氣極反笑道,“我還當是誰這麼不懂規矩,原來是堂堂的‘六世子’啊。”
任他刻薄相向,趙鳶卻一眼都不看趙勉,徑自朝著小轎走去,明顯打算就此離開,臨到近前卻被趙勉伸手攔住了去路。
“我說你可以走了嗎?”自己都沒走,趙鳶竟敢走在他前頭?趙勉險些說出“你想造反”這樣的話來。
趙鳶終於微微側過了臉,他比趙勉還要高上一些,但是卻看著更瘦,似有些單薄,身姿挺拔面若冷霜,眉眼輕轉間如薄鋒舞動,寒光流出。如此距離,一言未發,那氣勢卻把趙勉給完全壓了下去,看得兩旁人都有些驚訝。
趙勉自己當然也感覺到了,他甚至被趙鳶的眼神看得心頭一悸,然而這不忿也越發的重了,他平日被趙界那孫子看低一頭已經夠憋屈了,如今鄉下來的空名世子也想騎在自己頭上?趙勉覺得他現下這一口氣要是不出,以後怎麼在人前立足?怎麼治國楊威?
所以當下便做了決定。
“嚴梁,我方才說得話你當耳旁風了嗎?”趙勉咬牙道。
“奴才不敢!”
嚴梁接了吩咐,立時便又要動手,然而這手才抬起,便被人從後頭一把架住了!
回頭一看,是牟飛。
“趙鳶,你好大的膽子!”趙勉見此,似有些不敢置信,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