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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檀都會有其自己的坦坦大道,可是偏生就是最糟糕的那一種,偏生就是最身不由己的那一種。
人人欣羨的煌煌祖位,於這樣一個信根飄忽的孱弱孩子來說,卻好像一把重重的枷鎖一般,從一開始就困住了他真正的人生和未來。
只是即便強人所難,傅雅濂卻還是要這麼做,顧家也仍是要這麼做。
這是一個黃金鑄成的漂亮牢籠,擋下了顧相檀的自由,卻也擋住了籠外的刀光劍影,他出不去,旁人也同樣進不來。
傅雅濂和顧家人的希冀從來不高,活得好的前提,首先該是要活下去。
傅雅濂蹲下身,想自趙鳶手裡把顧相檀接過來,趙鳶讓了下,說,“沉,我來吧。”
傅雅濂一介讀書人,雖天天吃糠咽菜的,一個十多歲的孩子還是抱得動的,而且也不該讓皇世子來動手,只是趙鳶卻不等傅雅濂說話,小心的託著顧相檀起身,朝屋裡走去。
把人弄到床上放下,蘇息和安隱趕忙來給顧相檀蓋上薄被。
趙鳶返身打算離開,傅雅濂卻在此時道,“以後你若上了京,能否替我……看顧他一、二,就算看在他救了你一命的份上,京中怕是能託付的人,也只有你了。”
趙鳶腳步一頓,輕道,“我自會的。”
其後一陣,趙鳶都沒再見到顧相檀,應該是在院裡閉門思過虔心修道。
十五日那天,相國寺眾僧解夏出關,又正是盂蘭盆節,於是一場祈福法會辦得是人聲鼎沸。
趙鳶從不去湊這些熱鬧,他在院中練了會兒劍,聽得動靜便去開啟了門,就見院外一個小少年揹著個竹簍正從門前過。
“往哪兒去?”趙鳶問。
顧相檀穿著短衫短褂,下面鬆垮的靛藍布褲在腳腕處捲了兩道,露出裹著繃帶還未好全的傷處,看著就像個穿了農家裝的小少爺。
“我去行放生禮。”顧相檀抖了抖竹簍裡的一堆草藥和半框的葡萄。
盂蘭盆節,放生、祈福、法會,禱祝平安。
“法會呢?”
顧相檀搖搖頭,“我不去了,我和師傅說好了。”
趙鳶微微蹙眉,似對這主意不怎麼支援,但顧相檀看看天色,沒空和趙鳶多說了,一邊朝前走一邊回頭道,“就在五里外的茅家村,還有不少人同去,傍晚就能回來……我走啦。”
趙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