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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捲集卻是極厚,有幾冊還是用羊皮所繪,裹裹纏纏的一大團,顧相檀只摸到了最底下的一冊,輕輕往外一拉便把上頭堆疊的那些一同給鬆動了,眼看著呼啦啦全要掉下來,顧相檀都做好抱著腦袋逃竄的準備了,這時卻憑空自身後探出一隻手來,那手掌纖白,指節卻細長,五指張開,就那麼輕輕一推,便將那些晃晃悠悠的書冊全給不費力氣地推了回去,接著伸手在上頭擋了擋,抽出底下的那份遞到了顧相檀面前。
顧相檀接過,看了眼沒什麼表情的趙鳶,半天后竟憋出了一句:“我可是還會長個兒的……”
趙鳶一怔,目光不動聲色的在只到他肩膀處的顧相檀的髪頂上轉了一圈後,一本正經地“嗯”了一聲。
顧相檀撇撇嘴,明顯感受到了他那明顯口不對心的態度,不由心道:走著瞧。
一邊撣了撣那羊皮紙上的灰,小心翼翼地將其展了開來。
趙鳶在旁瞧著,問:“拿這個做什麼?”沒看錯的話,這似是西面瀘州關的河道還有山道的地面圖。
顧相檀說:“給趙則看。”說著捲了卷又去找其他的。
趙鳶瞅見顧相檀腳邊還堆了高高一摞,裡頭夾著《野草集》、《百花香譜》等等的醫典藥冊,不由面露更多疑惑。
顧相檀餘光瞟到,又道:“哦,這是給羿崢看的,前幾日他著人送了幾瓶葡萄藥酒來,說是不喝也可用來治外傷,我覺著也沒旁的回禮,想他大概會對大鄴的這些醫術典籍感興趣,外頭正巧又尋不到,便給他找來看看。”更重要的是,裡頭有幾章還著重提到了不少製毒的方子。
顧相檀邊說,便又拿了幾本疊在上頭,自己抱著就想起身,誰知還沒直起腰來,那書就散了一地,連帶著顧相檀自己都險些摔了個大馬趴,幸好又被趙鳶一把給攙住了。
趙鳶將他推到一邊,自己捲了捲袖子,把倒下的重新歸整歸整,輕輕鬆鬆地就夾起了那些書冊,道:“走吧。”
顧相檀看著趙鳶利落筆挺的背影,認命地跟了上去,然而才跨出一步卻又被猛地撞了回去,一下子就被趙鳶逼到了角落。
顧相檀一呆,只見趙鳶秀美的臉近在咫尺,正微蹙著眉示意他噤聲,緊接兩道腳步聲便由遠及近的傳來。
☆、算計
顧相檀正思索著這時候除了他們還會有誰來藏卷閣時;便聽得了趙界的聲音在兩排書格後響起。
“你倒是好本事啊,能讓靈佛想法子給你出頭到了國子寺來?”
緊跟著就傳來趙溯的回答;語氣顯得有些誠惶誠恐。
“三世子誤會了;我也不知為何會得靈佛憐憫;今晨皇上著人來頒旨前;我著實一點訊息都未得知。”
趙界哼了一聲;用著沉鬱的目光將趙溯上上下下里裡外外地打量了一番。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我能把你千里迢迢從東縣帶來京城,就是明白你是個聰明人,這聰明若是用對了地方;自然能換得一個美好錦繡的前程;若是打錯了壞算盤;是福是禍可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趙溯沉默了片刻;俯首道:“三世子教訓的是,趙溯不敢說毫無所求,但是對三王和三世子是絕無其他的二心的,更不會私下做些什麼旁的勾當,哪怕我想,靈佛也不是我這樣的人能隨便左右的,趙溯沒有別的想法,只不過希冀一方安穩的生活,以後有吃有穿,無憂一生也就夠了。”
“哼,這還叫沒別的想法?連我都不敢奢求能無憂一生呢。”趙界涼涼道,不過勉強也算是接受了趙溯的話,這小子要急忙狡辯急急表忠心什麼的,趙界定是要懷疑他,不過此刻也沒怎麼相信,只是暫時還尋不到什麼錯處來,最重要的也就像是趙溯所說的,他這樣的人,憑什麼得到靈佛的助力?又或者跑去讓皇上青眼相加?眼下也不過是一副可憐相賣得不錯,挑動了顧相檀的惻隱之心而已。
趙界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的收了臉上的陰鬱,換上了親和的笑容,虛虛扶了扶趙溯。
“其實怎麼說我們也是一家人,我要真不想你好,為何要將你領到京城呢,你瞧瞧,你在東縣這麼多年,過得到底是什麼樣的日子,除了我們還有誰記得起你,在京中這些時日,你又嚐盡了多少人情冷暖?到如今也該知曉並不是人人都這般顧念血緣親眷的。”
趙溯鄭重地點點頭,似是想到自己悲苦的身世和過去那窮困潦倒的歲月,眼中閃過一絲隱忍和委屈,正巧被趙界看了個正著。
“所以好日子好生活也當由自己的雙手掙來才行,俗話說:求佛求天不如求己,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