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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欽拿筷子給了他腦袋一下:“該來時自會來。”
小廝嘿嘿笑著,乖乖地跑了。
曹欽倒了杯酒,在顧相檀面前揚了揚,顧相檀搖搖頭,示意無妨。
曹欽便問趙鳶要不要,趙鳶卻也是搖頭,然後挑了桌上的素菜,小心地給顧相檀夾了。
曹欽目光在兩人之間轉了一圈,眯眼想了想,繼而勾唇邪邪地笑了。
“我收到牟飛的訊息便出發了,趕了兩日的路,幸好沒錯過。”曹欽喝了口酒。
趙鳶問:“關中可還好?”
曹欽道:“自然無事,這幾年南蠻卒子被收拾得夠嗆,至少在瀘州關,來一個滅一個。”他講這話時說不出恣意飛揚,透著濃濃的傲然與自信,整個人都熠熠生光一般。
當然,這絕不是空口白話,顧相檀不由道:“從田萍縣的風平浪靜便可見瀘州關這些年的守備森嚴,將軍橫戈躍馬威名遠揚,實在是邊疆百姓之福。”
曹欽聽了,回了個顧盼生輝的笑容於他。
☆、過去
曹欽在田萍縣有一落腳處;算不得大;也就是比普通民舍寬敞那麼些的四合院,從酒樓離開後,他便帶著趙鳶一行人來到了這裡。
院裡有兩個小廝和一個老媽子,都是住在附近的百姓,也就將軍回來暫住時會過來幫忙。
曹欽將顧相檀安排進了左邊兒的院子,邊親自領著過去邊笑道:“我這兒地方小,靈佛莫要嫌棄,房間也沒幾個;除去我的就剩兩間了;我是粗人,呼嚕聲大;只能委屈靈佛和我六弟擠一擠了。”說罷;笑嘻嘻地對兩人抬了抬下巴。
安置好了住處便又回到廳內坐下,兩兄弟便說道起了這些年發生的事。
趙鳶在外漂泊無依,始終是侯炳臣和曹欽最大的心結所在,邊疆戰事離不得人,兩位兄長無法親自脫身去尋,只能多次派人前去,而那些訊息卻好似曇花一現般,過不久遠就又消失不見。後來曹欽也漸漸明白過來,六弟怕是故意隱匿蹤跡,避免引人追查,若是連他們幾個都不知曉,宗政帝和三王更是無從得知了,於是也就真真假假地四處追著,只要知道六弟好好活著便夠了。
然而當提起前一陣侯炳臣和趙鳶紛紛遇襲之事,曹欽還是氣得捏碎了手裡的杯盞,他人雖不在京城,但京中異動他卻瞭然得一清二楚,加之年前神武將軍府才放出懸賞,宗政帝的醜態瞞得過百姓卻瞞不過他們幾個,一想到自家兄弟被害得在鬼門關前往復徘徊,曹欽俊朗的面上竟顯出一絲狠戾之色來。
“總有一天……連帶著新仇舊恨,定要他們血債血償!”曹欽一掌拍下,那桌案當下就斷了兩條腿。
……
御國將軍所駐守的瀘州關離田萍縣有三四天的路程,騎快馬兩天左右便能到,顧相檀見趙鳶吩咐牟飛特意捎了口信讓曹欽到此地相見,一來是為了團聚,二來,趙鳶怕是有事要找曹欽商量,所以顧相檀便留在了房裡,並未隨同他們一起。
本想早早歇下,但脫了外袍見得一身褻衣皺皺巴巴,顧相檀才記起,已是有幾日都沒有好好沐浴淨身了,趙鳶和他一向都愛乾淨,可趕路辛苦,哪有這麼好的條件,趙鳶還能用冷水,顧相檀卻只能將就將就,最多拿帕子擦一擦,而最近一次洗澡都是好些天前了。
顧相檀返身喚來蘇息,問這兒方不方便打些水,沒多時外頭就有小廝抬了個大桶進屋,又提了兩壺滾燙的水給顧相檀備好,一邊還有些嫩綠的草藥,小廝說是田萍縣的特產,泡在水裡能解疲乏舒筋骨,他們將軍回來也時常會用這個。
顧相檀謝過了他,寬了衣,跨入桶中,溫熱的水立時包圍了他的四肢百骸,一個多月的舟車勞頓,眼下才算是真的鬆緩一回,只是鹿澧雖近在眼前了,但一想到快要到來的分離,顧相檀的心才提了提又猛地落了回去。
趙鳶和曹欽說完了話便回了偏院,路上遇見了拿著髒衣去洗的蘇息,蘇息也沒說主子在做什麼,只給趙鳶行了個禮就急急忙忙跑了,所以趙鳶一開啟門,瞧見的便是站在那裡背對著自己,未著寸縷的顧相檀。
曹欽一個大老爺們兒,一年都來不了這裡幾次,自然沒那麼多講究,房內除了些必備的日常用具,連裝飾的器物都不見一個,更別說屏風什麼的了,顧相檀正欲起身拿衣裳,忽聽得身後門扉聲響,立時整個人便一怔,慢慢回過頭去,就見趙鳶站在那裡,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
兩人相識這麼久,卻從來沒有這般裸裎相對過,一時之間顧相檀只覺腦袋“嗡”得一懵。
下一刻,便見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