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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是留,全憑他們一念之間。
所以貢懿陵此舉不過是少一個敵人,多一條活路而已。
將這脈絡絲絲梳理,顧相檀更是不由感嘆:“這貢小姐……真真非同一般。”要求他們幫忙,也是要料準了趙鳶和自己的性子,要不然這話可不是隨便說得的,她便是有把握,這丹果給出,顧相檀和趙鳶就不會當沒收到,更不會忘恩負義,加上……還有衍方那日的事,貢懿陵隻字未提,顧相檀卻不能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仔細想來,要是趙勉是個爭氣的主子,有她相伴扶持,顧相檀說不定真願意看他們執掌這大鄴江山,創一番盛世繁華。
馬車在將軍府外停了下來,顧相檀方才抓著趙鳶的手便忘了放,趙鳶正好反手一牽,將他小心翼翼帶下了車,又拉著往府裡去了。
聽得顧相檀的話,趙鳶徑自接道:“只可惜所託非人,彩鳳隨鴉。”
話畢,一道驚訝的疑問便橫插了進來:“什麼隨鴉?誰隨了鴉?莫非是六哥的心上人?”趙則不知道從哪裡跳了出來,頭上抹了層汗,手裡則提著劍,從頭到尾鬥毆沒個清淨的模樣。
他這才到,後頭羿崢就追了過來,剛要罵這傢伙明明要自己陪著他練劍的,怎麼一晃人都沒了,就聽趙則在不遠處口無遮攔道:“六哥你要看上哪家姑娘趁早讓三哥給去把親提了呀,若是改明兒你隨軍去了陳州,說不準就要被人搶了。”
羿崢腳底生風,三兩步就趕到了近前,直接想拿手裡的藥包一整個塞進趙則嘴裡,但還是晚了,一回頭果然見顧相檀白了一張臉,怔怔然地瞧著趙鳶。
“那什麼……哪兒來的姑娘呀,莫非長成天仙樣兒的?就算是天仙,這美貌在六世子面前怕也是瞧不上的吧,所以,莫要瞎說了!”羿崢一邊搓手一邊轉頭瞪向趙則。
趙則滿頭霧水,便聽顧相檀忽的幽幽問道:“……隨軍去陳州?為何?”
趙則忙給熱心的解答:“因為六哥入了神武軍營啦,昨日三哥才應下的,多威風啊,就六哥的本事,最起碼也是個參將,唉……總有一日,我也能進去!”
他還在那兒絮絮叨叨地準備了一肚子的話要誇趙鳶呢,羿崢已是忍不住上前要把趙則揪開,不過又瞅瞅顧相檀那死白的臉色,有些猶豫到底是先管哪一邊才好。
顧相檀沒得到趙鳶親口回答,不由又問了一遍,這一遍卻是揚起了聲。
“為何?!”
趙鳶仍是淡著一張臉,自他神情上瞧不出分毫波動,相較之面前顧相檀的躁鬱焦急,顯得更是冷漠疏離。
“不過是個歷練而已。”趙鳶終於說。
顧相檀卻緊抿著唇,圓潤瓷白的臉硬是繃出了冷厲的線條來,看著趙鳶的眼中漸漸充出血絲,心裡只覺山呼海嘯般的天搖地動。
淵清要走了……
淵清要去參軍了……
淵清要去戰場了……
淵清……要去那個上輩子要了他的命的地方了!
“嗡”得一聲,顧相檀腦中所有神思若驚弦一般不停震顫,震得他眼前發黑,險些站不住腳。
不知想到什麼,顧相檀猛然轉身,腳下卻微微踉蹌,趙鳶臉上僵冷表情現出裂縫,忙要伸手去扶他,卻被對方用力揮開!
緊接著,顧相檀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
這突如其來地變故自然把羿崢和趙則也驚了一跳,特別是趙則,茫然無措地看著顧相檀離去的背影,又去看他愣愣站著的六哥,半急慌慌地問:“靈、靈佛這是怎麼了?這裡頭定是有哪裡來的誤會吧?”
“還能從哪裡來?虧得你!”羿崢不由得狠狠翻了個白眼。
下一時牟飛便向著此處匆匆行來,一見趙鳶便急著稟道:“少爺,靈佛方才去了院中收拾了東西,帶著侍從自偏門走了。”
趙鳶一怔,半晌,只點點頭,表示知曉了,而在暗處,他袖中的手卻緊握到磕破了掌心。
☆、元宵
顧相檀一氣之下從將軍府回了須彌殿;他氣得自不是趙鳶;沒人能比他更曉得趙鳶的心思了;顧相檀氣得只是自己早已殫智竭力傾其所有;卻依舊彷彿抵不過命運轉動的輪盤軌跡一般。
究竟要如何是好;他到底還能做些什麼,才能避免危機再起;才能保得淵清的平安呢?
顧相檀癱坐在椅內,將臉埋入掌中,只覺心力交瘁疲憊不堪……
其後的日子;顧相檀便在須彌殿內閉關念經,也不見客,更是沒有再遇見趙鳶;因著有了除夕和初一時的熱鬧鼎沸,兩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