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扛在了肩上,輕輕地說了一聲:“四哥,我們回去吧,”然後又對顧相檀說了一遍:“回去了……”
顧相檀看著趙鳶和趙則背影,又看向眼前洶湧澎湃的漣河水,半晌才轉身離開了此地,只是他的眼前是黑的,手腳也軟的不似自己的了,只憑著一股意念努力地支撐著。
餘下的兵將把屍堆中所有御國軍的將士都挑揀了出來,放在馬上,一道帶回了京城。
……
宗政十五年,秋,三王趙典起兵作亂,八月十五、十六二日,禁軍反戈攻入大鄴禁宮,被御國將軍曹欽和副統領陳彩所全數殲滅,十日之後,東州十二縣,十三萬神武軍以合圍之勢,逐個擊破,大敗十五萬羽林軍,三王一派被絞殺殆盡,睦王父子收押待審,史稱“滿月之亂”。
羽林軍全軍覆沒,禁軍五萬死、五萬降,御國軍、神武軍死傷過萬,其中最為使人震驚的便是太子趙勉被賊人刺殺於乘風宮中,御國將軍曹欽則捐軀沙場,而京中第一大寺,釋門寺,同其內三百僧眾,一夜之間化為飛灰。
在御國將軍出殯的同一日,七世子趙則手持利劍衝入天牢,將早已奄奄一息的三世子趙界,直接斬殺。
宗政帝自此,一病不起。
☆、恨意
八月二十那日,天才矇矇亮;皇城的城門便緩緩開啟;一行五百餘人的遷柩隊伍自城內而出;白車白馬;要將御國將軍的靈柩送至覺天陵下葬。
薛儀陽走在最前頭,身後是戎裝加身的御國軍和神武軍將士,一路行出;兩旁竟有數不清的百姓聞訊而來,俯首哀泣號啕痛哭,一時間冥紙紛飛;整個京城都幾乎一片悽惻。
同時;滾滾翻湧的漣河邊,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一身縞素,對著一棵大樹凝神細望多時,忽的恍然一笑,仿若瞧見心愛之人一般,接著一返身毫無留戀地躍入了波濤洶湧的河水之中……
……
羿崢看著趙則手提長劍一路從天牢緩緩走出,劍尖還淌著滴滴猩紅,兩旁獄卒原本要阻,但見這位七世子羅剎一般的面色,又怕得僵立難言。
羿崢嘆了口氣,上前道:“六世子讓我來瞧瞧你,你這是要……”
話說一半,見趙則愣愣地抬頭望著一處不言,羿崢順著他的目光回頭看去,就見皇城的城樓之上隱約有兩個人影往復擺盪。
“六世子將欒禹的屍首帶了回來,而占星虎的屍首……昨兒個夜裡也在漣河下游尋到了,”羿崢頓了下,還是忍不住道,“御國將軍以一敵百,區區幾千餘人,竟將幾萬大軍都逼得走投無路……”只是最後賠上的,卻是自己的性命,而剩餘的那些活著的,也被趙鳶趕到時斬殺殆盡了,回來之後趙鳶便將幾個叛賊的主將掛在皇城之上示眾。
“——啊啊啊啊啊!!!!”
趙則忽的仰天大叫起來,繼而拔腿就往前疾跑,羿崢嚇了一跳,忙跟了上去,一路跟到三王的府衙內,便看著趙則拔出自己的劍瘋了一樣的開始胡亂揮砍,同在天牢一樣,兩旁還有著抄了睦王府之後前來清點其產業的官員,也被七世子這般模樣給嚇到了,又不敢阻攔,羿崢瞧著他們可憐,忙讓人都先走了,而他則無奈地看向完全失控的人。
趙則滿腔悲憤無處宣洩,將睦王府內的廊柱都砍倒了兩根也依舊沒有停下,羿崢瞧著搖搖欲墜的屋簷,猶豫半晌還是不由出手要把趙則拉開,免得一個不察反而弄榻了房子壓到這金貴的世子。
誰知趙則像只怒極的狼狗一般,根本不認人,羿崢才貼近,他便忽的將他作為目標攻襲了過來。
羿崢一呆,難得沒有來火,只盡量避開對方的劍招,但是嘴裡卻還是不依不饒的罵罵咧咧,罵得趙則越發窮兇極惡,喪失了理智,不過幾個回合下來羿崢卻發現這廝早已今非昔比,當日被他輕易拿下踹了屁|股的人,如今若不是全力以赴還真難保證能全身而退。
但是羿崢始終沒有拔劍,只將全部的心力都擺在了逃跑上,圍著屋子繞了半天,然後一溜煙竄了出去。
果然,那小狼狗紅著眼也跟了出來,一路將羿崢逼到了院內的假山邊,假山盡頭就是一座涼亭,而涼亭四面環水,羿崢有一個死穴暫時還無人得知,那便是他自小長在南蠻,南蠻多林木叢山,雖水源豐富,卻幾乎都是小溪涓流,最寬不過一兩丈,羿崢生活的地方更只有幾個小荷塘,所以他是個貨真價實的旱鴨子,半點沾不得水,眼瞧著走到了這地方,可謂是無路可逃了。
羿崢狠狠翻了個白眼,索性停下來同來人正面對上,趙則見他停下,還以為這人終於願意同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