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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相檀聽著曹欽口中說笑,但兩人心裡皆知,三王這幅做派實在太過心急火燎,甚至有些方寸大亂,怕是事態有異……
顧相檀招了蘇息和安隱便立時回了須彌殿。
一燈如豆,趙鳶依舊坐在案前,只是不再看書了,轉頭看著窗外月色,前一刻還星斗漫天的夜幕漸漸被烏雲所攏。
顧相檀已是派了衍方去打聽訊息,他徑自站在趙鳶身後,同他一道望著遠處,只是顧相檀望的卻是虛空中無影的一點。
夜半子時,無人安眠,此時,房門被人敲響了。
顧相檀親自去開,衍方就站在外頭,他一身夜露,瞧得兩位主子的第一句便是:“果真出事了。”
“說吧。”開口的不是顧相檀,而是趙鳶。
衍方頓了下道:“三王府今夜有人行刺,三世子在睡夢中被人挖了雙目,眼下不知這命還能不能保得住!”
此刻,天際忽的一道響雷劈下,將顧相檀自呆愕中猛地拉回了神,緊跟著便是一場大雨如傾盆一般簌簌砸落,劈啪作響。
顧相檀茫然地轉頭看向趙鳶,趙鳶也在看他,二人都從對方眼中瞧到一個結果。
他們一直在等的變數,終究……還是來了。
☆、中秋
風高月黑夜;瓢潑雨幕中;顧相檀撐著一把油紙傘站在須彌殿偏門處,默默地看著趙鳶翻身上馬。
趙鳶沒有穿蓑衣,不過頃刻便已被大雨溼透了衣衫。
“……淵清!”
他打馬要走,顧相檀忽的喊住了他。
趙鳶回過頭,長長的發不停的向下滴落著水珠;有幾絲還粘連在頰邊;開口卻語意溫柔:“回去吧,雨太大;我將牟飛和畢符都留了下來;你只要想著不需兩日……便能同國公大人做一個交代了。”
趙鳶難得多言;趁著顧相檀怔然;馬鞭揚起;於夜空裡揮出一道水線,胯|下的麒麟接令,四蹄若風,呼嘯著便奔向了沉夜之中。
顧相檀目送著趙鳶遠去,須臾回神,不由望向灰濛的天際,不過才抬頭,數不清的雨點便砸落在他的臉上,顧相檀也不去擦,只愣愣地看著,半晌幽幽喚了一聲。
“爹,娘……”
你們可在天上好好看著?
……
東邊魚肚才依稀泛白,顧相檀便讓衍方帶著他快馬入了宮中,宗政帝正在紫微宮的正殿內來回踱步,面色都帶出了青白,一瞧見顧相檀忙急急上前。
“靈佛,趙界昨夜受了重傷,雖然三王府將此事瞞得極深,但朕還是著人偷偷去打聽來了訊息,是趙界平日十分喜愛的一個伶人所為,此刻太醫還在診治,而三王府中刁斗森嚴,水火不進,這要如何是好?瞿大人進言說再宣召一次睦王探一探訊息,但朕怕打草驚蛇,反而壞了時機。”
顧相檀想,這昏君難得也有清醒的時候。
“皇上所言極是,此刻三王必是如驚弓之鳥,防備甚深,切莫去撩他虎鬚。”否則,怕是連一點準備的時辰都偷不到了。
“即是如此,朕也該未雨綢繆才是,來人,快傳召曹將軍進宮!”
“皇上……”顧相檀打斷他,眸光涼涼地落在趙攸焦急的臉上,“若三王真有異動,此刻整肅御國軍,早已是晚了。”
宗政帝一驚,心頭猛地冷了半截,再看向顧相檀,卻依舊是不疾不徐的模樣,不由抖著手拉住他的袖子,顫聲道:“靈、靈佛,你可是要幫朕的啊……”
顧相檀將他眼中驚懼惶然皆看了個夠,片刻才緩緩點點頭:“我既說到,便會努力做到,只看皇上願不願意聽了。”
“自、自然,只要靈佛玉言,朕一定謹遵佛命。”
……
顧相檀在紫微宮留待不到一炷香,便又趁人不備,偷偷摸摸地到了乘風宮後院,那兒一人正在此等候良久。
一看到顧相檀,貢懿陵便一下站了起來。
她雖不似宗政帝那般失了分寸,但面上也難得褪去了往日從容,唇角抿得很緊。
“靈佛……懿陵午後便要隨皇后娘娘走了,當日皇后在菩提山請願送子,便說好三年內每年皆要去還願,這時候,我們必是要走的,所以現下才勞煩靈佛前來,相詢一下此去的還禮之事。”
顧相檀上前一步:“太子妃誠心,佛祖定會領受。”
“懿陵著人備下了不少東西,這些都是供品的禮單,靈佛可看看。”說著,拿了張紙給顧相檀。
顧相檀隨意掃了兩眼,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