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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血,艾倫他要用可以,用我的畫參賽這事說實話我也挺佩服他竟然有這個膽量。但這不能成為他做了賊還理直氣壯,連句道歉都沒有的理由。再說了老闆,他今天可以用我的作品,明天是不是也可以用威廉他們任何一個人的?”
我很少在誰面前說這麼大通的話,公司也好,私下裡也好,我一向不是多話的人,之所以這麼咄咄逼人,也完全是因為已經氣不過。我還不光是氣這個結果,氣艾倫作惡老闆幫襯,其實也有點對現實的無力和氣憤。
說完我還是笑,看著老闆,問他:“老闆,如果下次再有這種事,您又打算怎麼處理?”
“喬,”老闆臉色意料中地難堪,笑得也很勉強,拖長聲調嘆息道,“你這是在怪我啊。”
我笑了笑,搖頭:“我是擔心老闆,艾倫的事很難說不會再來一次。”
“那倒不會。他那個人你還不知道,說白了比誰都驕傲,公司裡有幾個他看得上的。”老闆笑了下,話鋒一轉,說,“喬,參賽這件事他沒有問過我,直到後來我得知獲獎去問他,他才似是而非提了一句。聽他那個意思,他大概知道你什麼事情。”
我的什麼事情?
我想了想,我跟艾倫幾乎不接觸,論理也沒什麼把柄可讓他捏著玩弄。抬眼對上老闆同樣疑惑的表情,我訕笑道:“我不偷不搶,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我看他也沒真想跟人說的樣子。喬,你放心,我既然還是這裡的老總,有些事我說了自然算數,我會給你更好的專案。”
不得不說這次談話後我的確也想開了,與其抓著無法改變的事實浪費精力和時間,倒不如做些讓自己開心的事情。
比如畫我喜歡的設計稿。
日子似乎已經回到了正軌,相應的,之前的生活方式也幾乎沒有任何改變。我開始頻繁加班,隔三差五地熬夜,有時候乾脆通宵。為了提神或者僅僅只是為了片刻放鬆,不得不喝很多咖啡,煙也成了我工作時的最佳拍檔。
大概是我黴運終於過去,靈感似乎也比之前更加眷顧我,時常會在不經意的瞬間嘩嘩往外冒,以至於我都恨不能多出一雙手,可以將那些令人興奮的點子馬上付諸紙上。
我一忙起來就忘了身邊同樣需要關心的人和事。沈宴還好,他最近接了新案子,要頻繁出差,倒是雲叔,我完全忘記我答應過去看他。
還是某天下午被威廉他們幾個好心架出辦公室,去樓下抽菸喝咖啡,無意間聊到黎叔。這是我第一次親耳聽到關於他的故事。
傑森說到他們老家盛產珍貴藥材,不知道怎麼就聊到奇聞異事。黎叔便是以這樣的方式出場。 傑森說這話時,活脫脫一說書先生,只差將他手邊的菸灰缸往桌面上一砸,然後瞪大一雙唬人的眼睛開講。
原來黎叔年輕時真是混江湖的,據說還是他們那一帶有名的黑二代,在他掌權後最風光的時候突遭變故,九死一生,從此揹負血債隱姓埋名,成了我們這個地方一名不起眼的飯店老闆。
大概是傑森有點說書的天分,早年香港警匪電影的效果也生生被帶了出來,他講的抑揚頓挫跌跌宕起伏,聽的人也跟著變幻臉色,直到他以一聲難以銘說的嘆息收尾,大家這才撥出一口氣,然後沉默下來。
我不知道另外幾個對黎叔的事相信多少,我卻是相信的,至少我相信他們曾經一定有過不平凡的經歷。
雖然信了,我卻並不希望別的人也這樣相信。我抽了一口煙,跟傑森開玩笑,說沒想到他也是九十年代香港電影的擁躉。
“喬,你不信?”他嘿嘿一笑,“也難怪,黎耀輝這名字你們是不是也覺得耳熟?”
意料中地大家鬨笑,傑森又說在他們老家,很多年前那樁黑吃黑的火拼案震動全國,見我們還是笑,他才放棄似地揮揮手。
“好吧,我知道你們不信,其實我的確是誇張了些 。不過那件事確實是發生過,也死傷不少人,報紙都有報道。但黎耀輝這個人更出名的,你們大概猜不到,他是黑老大,也是那個,呃,你們懂吧,就是那個……”
幾個大老爺們大白天談這個似乎有點怪,於是大家都心領神會地一笑,抽菸的抽菸,喝咖啡的忙喝咖啡。
威廉是我們幾個最小的,平時腦子裡稀奇古怪的東西就不少,這時倒先噎了一下,然後才不悅地問傑森:“你都哪聽得這些亂七八糟的,難道報紙上也有登記這個,他是個,是個同?”
傑森看看他,意味深長地往他肩頭拍了拍,說:“小子,回去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