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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回去。艾倫跟在旁邊沒有要走的意思,我一直不搭理他也不合適,還顯得我小家子氣,便主動搭腔讓他先走。
他無所謂地聳聳肩:“我不趕時間,要不送送你?”
“不麻煩你。”我說,心裡恨不得他能離我多遠是多遠。
但這人不知道怎麼想的,明明跟我兩句話說不到一塊,彼此見了面也從來沒個好臉色,話都說這個份上了,他卻不見自覺走開,反而亦步亦趨地跟著。
我只好停下來提醒他:“艾倫,停車場在那邊。”
“我知道。怎麼,我不能走這邊?”
這簡直是無賴的口氣了,我看著他,覺得自己多事,他要走哪邊不是他的自由。於是也不管了,自己慢慢走到路邊,避開人群靠在樹上等計程車。
這個點人本來就不多,不過貌似往這邊開的車也不見得有幾輛,左等右等也沒見一輛計程車開過來。我等的不耐煩,攏緊風衣走到站臺那去看有沒有公交車。還真沒有,一個城東一個城南,最方便的方式得倒兩趟車。
我認命地回到剛才那顆樹邊靠著,沒意識到艾倫什麼時候走開的,又是什麼時候把車停到路邊來了。
這人向來張狂,開的車也一樣騷包,紅色的保時捷往路邊一停,行注目禮的人還真不少。他故意似的一連摁了幾聲喇叭,從車窗探頭叫我:“上車啊,沒看到要擋人家道了?”
說的好像是我讓他擋道的。
我看了他一眼,沒理他,又往車來的方向看,不但計程車影子每一個,能坐的公交車也沒見來。這麼被一堆人看著也不是滋味,我索性提上包,逆車流的方向走出去。
艾倫邊倒車邊衝我暴躁地大叫:“周景辰,你他媽有意思沒意思,到底彆扭個什麼勁啊?“
我也煩,沈下臉:“說了不坐,你聽不懂?”
他愣了愣,還是油鹽不進:“上車!”
我往他那瞪了一眼,明白跟這個人說是說不清的,便不打算再費唇舌。可我一路走,他就這麼一路往後倒,大馬路上一點安全意識也沒有。我他媽最恨就是這個。
“你能不能別跟著我?”
艾倫有一會兒沒接話,我以為他沒聽到,沒好氣地又催了一句,結果他卻癲狂症發作,乾脆從車裡探頭出來,討好地說:“行了周景辰,我道歉還不行嗎。又不是沒吵過架,哪次不是我先認錯。你就上來吧,有什麼問題我們回家再解決,在這裡堵著路,別人看著也不好是不是?”
他倒還知道不好看,可我這是倒了什麼黴,被他這麼一喊,全世界都以為我和他什麼關係,又怎麼了,一個個朝我看過來,那眼神還真他媽內涵豐富。
艾倫演得還不過癮,又說:“你看看你,出來吃個飯吧,好好的動什麼手,又流血又流汗的,受了傷你不心疼我可心疼。上來吧,別鬧了乖。”
我氣得渾身發抖,走上去往他那騷包車門上狠狠揣了一腳:“陳林,我他媽沒心情跟你瘋,要滾趕緊滾!”
“我滾也要跟你一起滾,這麼多人看著,我自己走了不是太沒良心。要不我抱你上來?”
我氣不過,又往車身上補了一腳,狠狠罵了句神經病,眾目睽睽下頭也不回地走了。
回家後洗了個澡,衣服捲起來用袋子裝好,打算晚點送去幹洗。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了一陣,沒真睡著,就被電話吵醒了。是老闆打來的,隔著電話也能感受到他的高興勁兒,說一切如他所料,晚上他做東請大家happy。
雖說這結果是我苦苦熬了這麼久才得來的,實際上真選中了,我的興奮感卻沒預料中來的那樣猛烈而持久。
跟老闆通完電話,趴在床裡閉上眼睛,獨自體會心裡頭那點矛盾的憋悶,懸著的石頭是落地了,取而代之的卻彷彿是更大的缺口。
晚上在海鮮街吃海鮮,老總點了陳年花雕,一群平時沒少喝酒的人,個個裝得像從沒喝過一樣,划拳吹牛拍馬屁,玩得一個比一個瘋。
我躲不過,也喝了幾杯,被他們吵得頭疼,拉著威廉躲外面抽菸聊天。第二支沒抽幾口,收到沈宴的簡訊。其實那天之後我已經把他所有聯絡方式都遮蔽了,這號碼是新的,但我一看就知道是他。
“洗手間櫥櫃最上一層有抗過敏藥,回家記得吃。煙也少抽點。”
我下意識地將手機關了塞進兜裡,若無其事地跟威廉繼續聊天,倒是抽了幾口煙,那味道突然變得十分不能忍受,連嗆了好幾口,趕忙丟地上踩滅了。
做賊似的往邊上瞄,被威廉這八卦婦男逮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