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攪蠻纏。
“小景,”兩個人都已經明顯氣息不穩,虧得他還能分神,低沉的聲音裡夾雜著明顯的情、欲,不忿和委屈,“不會有那一天。相信我,要真有我先宰了那個人,再宰了我自己。”
那是多久之前的事?誰還記得。
周越跟沈宴,他們兩個我誰也不會宰,既下不去手,也實在覺得沒必要。畢竟我宰了誰,也改變不了今天的局面。
只是突然想起這些,難免有些唏噓,轉而又厭惡起自己。我不該因為別人一句話,就忍不住猜測門外抽菸的究竟是誰。也可能不是沈宴,而只是某個人不小心留下的呢。當然我也不該像個神經病,只要門口有一點點響動,就不受控制地豎起渾身寒毛。
然而開了門,門外連個鬼影都沒有。
自從上次說開後,我媽給我打電話的頻率明顯高了很多,而且肆無忌憚。這次還是一大早,我卷在被子裡懶怠起,電話就響了。
我媽中氣十足地在那頭問我回不回去吃飯。我嚇了一跳,還沒搞清楚什麼狀況。回家?我都多久沒有回過那個家了,我媽卻說得好像我昨天才回過一樣。
我支吾著:“不回吧,公司裡還有事。”
“我買了很多菜。知道今天什麼日子嗎?”我媽興致頗高,“你爸今天難得願意跟我去趟菜市場,我可是逮著機會,大包小包買了好多。”
我真沒想起今天什麼日子。一個人過久了,能記得周幾就不錯,哪裡還管那些節氣。我媽誇張地嘆氣,說不用想也知道我不會記得,又感慨說小年也是年,好多地方都寧願過小年的。
聽我媽嘮嘮叨叨數她要做的菜,我雖然吃不著,心裡卻覺得暖。尤其我媽時不時就問我爸點什麼,我爸聽著不太耐煩,但都一一答了。
恍恍惚惚,還以為我已經回家,跟他們一起。
臨掛電話前,我媽突然說:“這麼多年了,跟你爸也說兩句話吧。”
我頓時頭皮發麻,下意識地抱著被子坐起來,手心裡慢慢起了一層冷汗。我一直怕我爸,很怕,哪怕隔著百多公里,只是隔著電話聽到他沉沉地呼吸聲。
好一會兒我們誰也沒有開口,我爸不說是必然的,他那麼要面子,無論如何都不會先認輸,而我則是因為緊張,整個人處於混沌狀態,根本想不起來說什麼。
“怎麼了,兩父子都不會說話了?”我媽在那頭好笑地問,又說,“我說你們就犟吧啊,看誰犟得過誰。”
“弄你的菜去。”我爸硬邦邦的聲音。
我媽笑著回他:“愛說不說,我才懶得管你們兩個。”
聽到我媽走開,氣氛頓時又冷下來。我有種預感,我再不開口,我爸肯定會把電話掛了。我不想這樣,畢竟就這一通話的機會,我都等了這麼多年。
“爸。”一開口,嗓子卻哽得發疼。
“哼。”
我爸對我一向冷淡,我習以為常,下意識地咬咬嘴唇,良久才說:“爸,對不起。”
本來還以為我這輩子都不會跟我爸說這三個字。說不出,也不願意說,誰想真到了這一刻,說出來也沒覺得特別難。
只是我爸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掛了電話。
感冒好了後我去了醫院。因為有體檢科主任的熱心安排,當天就約到醫生做檢查。我看著那麼粗的針頭□□身體裡,先嚇破一半膽,剩下也就只知道痛了。
回公司上班,老總將我召到他的辦公室開會。艾倫也在。他們兩個走得倒是越來越近。不過我無所謂。
老總笑盈盈地看我,目光將我上上下下掃了一遍,又板起來臉來,說:“喬,你怎麼回事,讓你休假,這臉色也一點沒見好啊。”
“能好才怪,”我靠到椅子上,看著老總紅潤的大圓臉,笑說,“稿子我可是按時交的,休假也只是換個地方辦公而已,老總不會不知道吧。”
“得,我是關心你。”老闆被我噎得瞪了瞪眼,“不過話說回來,過完年那稿子大概還得做些調整,可能要加點東西。”
“他們不喜歡?”我問。
艾倫手裡轉著筆,翹起二郎腿,姿態看起來比老闆還老闆:“大家按合同辦事,他們要再改要加東西,另外支付費用就行,誰也不能免費幹活不是。”
“這事我來處理。”老總好脾氣地又笑,“過年了,這些就先別想了,開開心心玩幾天,不然對不起這一年忙成狗。”
忙成狗的可是我。不過不忙我也不好意思問老闆要紅包。往年老總給就不小,今年估計還會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