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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將他攏到衣服底下來。
沈宴身上只在襯衫外套了件薄背心,這會兒早溼透了,估計是冷,隔著一點距離,我都能感覺到他繃緊的身體。
我們誰也沒說話,簡直有些小心翼翼,怕破壞了我們之間來之不易的安寧氣氛。
等了也就十來分鐘吧,終於有空車過來,沈宴搶先拉開後門,待我坐上去後,他也一聲不吭的跟上來。
他這是要跟我回去。
我側頭看了他一眼,他正低頭抖手裡溼噠噠的風衣,大概是察覺到我的視線,便也望過來,表情有些微妙,似乎是緊張,又略略帶著期待。
他動了動嘴唇,卻先無聲笑了。
下車時我沒攔著他,任他跟在身後進電梯上樓。上次在這個電梯裡,我們連監控都顧不上,心急地抱著狂啃了一頓,後來……
我站的位置比沈宴靠前一點,從電梯壁裡,毫無意外地捕捉到他注視的目光,已經不是剛才的緊張,而是很明顯的笑意。
進門我沒給他找拖鞋。上次之後我就把他用過的東西全丟了。他也不在意,脫了鞋襪,在門口墊子上擦乾水,打著赤腳就進來了。
我剛從廚房倒了杯開水出來,就看到他卷著褲腳,站在浴室門裡,手裡還摔著水,探頭跟我說:“趕緊喝完,喝了進來洗個熱水澡,可別又感冒了。”
沈宴從頭到尾表現的那麼自然,就好像我們根本沒吵過架,沒分過手,最多算是他出了幾天差,如今又回來了而已。
他低頭看自己的褲子,應該是已經擰過了,皺巴巴的,一點也看不出一個小時前的光鮮。
“這裡沒你的衣服。”我捧著杯子暖手。可還是控制不住有點抖。這場雨下得,別的不說,不知道要給醫院創多少收入。
沈宴對我的話好像聽而未聞,走過來從我手裡接過已經空了的杯子,推著我往浴室裡走,又說:“你洗你的,衣服我給你拿過來。”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因為浴室比客廳高出那麼一點,我站的位置頓時也高了,他從下往上看過來的視線,在我看來竟那麼一點可憐兮兮的意味。我看得心頭五味雜陳,只得用推拉門將他擋在外面。
滾燙的熱水包裹住身體,面板下快要凍結的血液也一點點暖和過來。我靠在牆上,撫著胸口慢慢找回思考的能力。
我很清楚我和沈宴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說白了,跟偷情沒什麼兩樣。他有周越,卻出現在我家裡,而我則預設事情一點點偏離正軌。
一切看起來都像是預謀已久。
我洗得有點久,直到被熱氣燻得頭暈,才趕緊裹了毛巾走出來。沈宴說要給我拿衣服,但好像已經忘了這回事。
到客廳果然連人影都不見,倒是他坐過的皮質沙發上,還有一小塊水漬。我愣了愣,頭髮也沒擦,拿著毛巾去廚房看了一眼,然後是我的臥室。當然,哪裡都沒有沈宴的身影。
原來已經走了。
我在沙發上他坐過的地方坐下,毛巾絞在手裡,擰得太緊了,這時候才覺得有點痛。可事實上,手上的痛還不抵心口憋悶的感覺讓人難受,欲哭無淚。
心浮氣躁地靠著沙發發了一會兒呆,直到感覺到冷,心總算慢慢又靜下來。低頭無聲地笑笑,其實他就這麼離開,對他對我,才是最好的選擇吧。
有一下沒一下的擦著頭髮,擦著擦著卻又將手拿到眼前來看著,就是這隻手,被沈宴牽了那麼久,就是它,還記著他掌心裡的溫度。
突然就難過起來,比剛剛發現他悄無聲息離開時還難過萬分。只是這一次卻只為我自己。走到這一步,我他媽還在失望個什麼勁。一難過就覺得冷,身上心裡一樣涼颼颼的,很應景地馬上又是一連串的噴嚏。
真他媽該死的感冒!
搖搖晃晃回房間換了一身衣服,還是覺得冷不自禁,身上打擺子似的一直抖,去廚房燒水還差點把水壺打翻。
點了火我把手攏上去,離得那麼近,面板燙得發疼,卻還是覺得冷。
我看著水壺咕咕地冒泡,看著裝得過滿的水從壺蓋裡溢位來,澆在爐火上發出滋滋的聲音,火苗搖搖曳曳,將熄未熄地掙扎著。
我聞到了刺鼻的味道。
我是被一陣門鈴聲驚醒的,怔了怔,眨了眨眼頭腦才清醒過來,忙關了火,轉身出去開門。
是沈宴。
我有點意外地看著他,他卻一邊朝著門外抖了抖手裡的傘,一邊回頭看著我,笑著問:“洗完了?感覺好點沒?”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