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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屋裡完全聽不見客廳裡的聲響,不知道我爸媽跟沈宴說了什麼,只是眼前略帶火藥味的氣氛,讓我無論如何放不下心。
我穿過客廳走到門邊去,隔著防盜門看著沈宴。他毫無意外地穿戴整齊,站在這光線昏暗鐵鏽斑駁的大門口,無不顯得過分隆重,以至於讓人覺得格格不入。
與沈宴謹慎的穿著大相徑庭的,是他臉上來源可疑的傷痕,右邊眼角有一個塊雞蛋大小的淤青,同一側的顴骨上也有明顯發紅的擦傷。跟人打架已經是顯而易見無從反駁的事,沈宴也終於沒有再說什麼不小心撞到。
“你來幹什麼?”我冷漠地看著他問。
而我的疑惑,其實還包括他非比尋常的記憶力。對於我家,他只上過一次門,最後還被大狗似地狼狽打出去,想到不到他竟記得找過來的路。
沈宴看我的眼神有些狼狽,但並沒有要躲閃的意思,就這麼隔著一道門,認真地盯著我,然後說了句令人發笑的蠢話。
“小景,今天是除夕。”
請問還有誰不知道今天是除夕嗎?或許有,比如小孩子,或者不幸痴呆的成年人。我尚且沒有痴呆,短暫的疑惑之後,自然還想得起他這句蠢話後,如今自會令人發笑的曾經所謂的深情。
那是我們兩個在一起後的第一個除夕。簡陋的公寓裡,隔著擺了三五幾個菜的桌子,沈宴突然推開椅子,繞到我身邊單膝跪下來,抬頭望著我笑,說:“小景,以後的每一個除夕,都讓我陪你一起過,可以嗎?”
“可以。”
我並沒有猶豫。別說猶豫,只怕如果是我先想到的點子,我也會毫不猶豫地跪到地上問沈宴。他不過是比我搶先了那麼一點而已。也正是這一點,我心裡的某部分虛榮確實得到了滿足。
我愛他,他卻比我還了解我希望他為我做什麼,即使不是婚禮,不是合法的一紙證明,而只是一枚連銀都不是的素戒。
想起那個我一直帶著的戒指,也在我收到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