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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老闆也都不上班?”
“他過來拿點東西。”我說,偷偷給艾倫遞眼色,“不如你先回公司,我下午改好圖紙直接發給你,你看行不行?”
我演得這麼賣力,艾倫當然也明白我的意思,可他這個人有時候就是怪,偏偏總愛做些討人嫌的事。他非但裝作看不見我的示意,反而笑著伸手摟過我脖子,嘻嘻哈哈跟我爸說:“周叔,您聽他瞎說,什麼老闆不老闆,我們其實是大學同學。”
“你們是同學?”我爸畢竟也知道伸手不打笑臉人,語氣緩和了些,但還是硬邦邦地像在質問,“你總來他這裡?”
“算是吧。”艾倫笑著看我,又反客為主地招呼起我爸,“您別站門口說話啊,快進來坐,小辰你陪叔叔聊一會兒,飯菜很快就好。周叔,我菜做的不好,都是以前讀書時瞎做學的,您待會可別嫌棄。”
連我都沒嘗過的手藝,我爸更不會放在心上,艾倫笑嘻嘻一走開,我爸才緩和一些的臉頓時又沉下來。不過他也沒說什麼,自顧自在不大的客廳裡看了看,最後終於肯在沙發邊坐下來。
“這房子是你的?”我爸問。
“嗯。”我說。
但其實不是。我倒是也買過房子,和沈宴一起,那時還抱著要跟他過一輩子的天真想法。如今沈宴跟我沒關係,那房子我也不可能再要。
騙我爸有房子這樣的做法很好笑,還有些幼稚。其實在我爸眼裡,我是不是真的“有能力”或者成功不成功,他根本就不在意。
我爸果然又有新的疑問:“姓沈的不住你這?”
“不住,這裡離他上班地方遠,不方便。”
“那人多久來一次?”我爸緊接著問。
這回我還真被問倒了。不是我不知道他多久來,而是我不明白我爸問這話的意思。他總不該是想知道沈宴和我,多久會有那方面的互動。我知道他一定覺得噁心。
我侷促地站著,竟有種小時候被我爸罰站的錯覺,不同的是,我現在站起來比我爸還高一點,站得卻沒有那時候穩。
艾倫給我爸送茶過來時,我真有些感激他,因為他才不在意我爸怎麼想,只管給我拉了一把椅子過來,摁著我的肩膀讓我坐下,然後跟我爸亦真亦假地說笑。
“周叔,小辰說您以前是老師。我從小就對老師特別敬畏,沒想到小辰也這樣,你看他都三十了,站您面前還跟個小學生似的。”轉頭又笑我,“我沒猜錯吧,你小時候肯定特別調皮,沒少被周叔罰站。”
“他真是你同學?”我爸等艾倫走開後面色古怪的問。
“真的是同學。”我又補充,“他是本地人。”
“他也是那什麼,跟你一樣?”我爸問這話的時候眼神都是嫌惡的,“沒事往你這裡鑽,難道不是打什麼主意?”
跟我一樣?我默唸了一句,才明白我爸指的是什麼。他至今接受不了男人跟男人的愛情,連提到相關的字眼都要躲躲閃閃。
我自欺欺人地安慰我爸:“他不是。艾倫有女朋友,都快要結婚了。”
我爸將信將疑地盯著我,我坦然地看回去,他卻馬上轉開視線。我們各懷心事地陷入短暫的沉默,直到我爸出其不意地問到周越。
其實他才是他此來的目的。
“周越跟你有聯絡嗎?”
我搖搖頭。
我爸陡然發火:“沒聯絡還是不知道?他畢業後不是一直跟著你?你都不知道他在哪,誰還知道?你乾媽聯絡不上他,拖著瘸腿都找到我這裡來了。”
我爸的怒火是能傳染的,我再怎麼好脾氣也有些生氣了:“爸,我上班也忙,他又不是孩子,我不可能時時刻刻守著他。”
“他比你小了多少歲?孩子不孩子,你一個當哥的就不該照看著點?”我爸沈著臉,將剛喝了一口的茶杯慣到茶几上,聲音冷得都能結出冰渣了,“你乾媽就他這麼一個孩子,他要出點什麼事,你看你乾媽瘋不瘋。”
周越的確是他媽唯一的孩子,重要到連我爸這樣面冷心冷的人都關心則亂,什麼邏輯也都不必要了。
然而好笑的是,我爸想著周越是獨子需要眷顧的同時,竟然沒有哪怕一刻想起來,我也早已經是他們唯一的孩子。
“爸,我不知道他在哪裡,也沒時間去找,我還有我自己的事要忙。”我到底沒有和盤托出我找不到也不想找周越的原因。
“沒時間?沒時間還是你根本就不想?”我爸冷冰冰地盯著我,伸手從自己外套內口袋裡掏出手機,解鎖後翻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