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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住的那處櫳湘院呢,你師兄也在那兒,我卻沒有機會問他,我想了想,就過來這處看你起身了沒,想問問你,都是怎麼拿住那妖的。”
這樊四小姐與這家的大公子系一母所出,都是夫人生的。中間的兩個姊妹——樊二小姐與三小姐都是另兩房所出。兄弟姊妹關係親疏上頭,都還說得過去,只是畢竟四小姐與大公子是同母,不比那隔母的,他們倆的關係是要親上許多。這四小姐也為她兄長擔憂了這許久,也已一個多月沒過過好日子了,這早上,她兄長醒來,精神氣色迅猛恢復著,她也忽地像是恢復了精神,平日裡她本就對什麼才子佳人的故事無甚興趣,反倒喜歡聽些怪談異事。這回,家裡來了這方面的能人,叫她親眼見著了,她自然是要好好探聽一番。
只是瑞草聽她這麼問的,它卻也沒有親歷過。昨兒晚上都是與鯀出去制住那妖了,它是什麼忙也沒幫上,僅是坐在廂房裡頭乾等著了。它紅著臉剛想跟她解釋一番,說是它根本未曾出力拿過什麼妖,那四小姐就拽拽它的手肘,要它說:“於小公子,你就說嘛,我在櫳湘院聽你大師兄說,你幫他一起降住那妖的。那當時到底是怎麼樣的?”
它一想,與鯀都這麼說了,它也不能與他講的有出入。只好將昨兒晚上與鯀跟它講的那故事給重新演說了一遍,它自覺講得比與鯀講的要無趣不少,可還是叫那四小姐聽得眼睛眨也不眨。聽完了還非纏著它講點什麼它與它師兄以往降妖的故事,把它就愁上了,它哪有降過什麼妖,且有關於妖的故事,它來來回回也只聽過昨晚上與鯀跟它講的那麼一樁。
它蹙著眉,正想著要怎麼編時,與鯀就回來了,它眼睛都亮了,像見著了救星,奔去與鯀身旁,說正在給四小姐講降妖故事。與鯀一聽這個,就曉得它是講不出來什麼的,就跟那四小姐說:“四小姐,我這師弟最是笨嘴拙腮,你要聽降妖故事,不如我來給你們講吧。”
這四小姐一看眼前人,之前在她哥哥院中見他時還不覺得如何兇狠,這會兒在這小小一間廂房中再見他時,卻覺著確是莫名有種壓迫感在,他降妖,不用說,自然都是那些妖被他如何如何四分五裂的故事。她一想到這個,不禁抖了抖,算了,故事還是由他小師弟講來才好聽,她才不要聽他講什麼故事呢。她眨眨眼,道:“這個,我今日聽了一則了,改明兒我再來找於小公子說故事給我聽,我記起我孃親找我還有事情來著,我也就不叨擾了。彩茗,我們走,別在這兒打擾到客人了。”說畢,領著她那貼身小丫鬟彩茗就走了。
瑞草心中不解,她這都打擾了它這麼久了也沒說“打擾”二字,怎的與鯀一來到,她就立時“驚覺”她自己正在打擾他們這處小院落呢。它也是眨眨眼,望著她走出這畫棠閣的背影。轉回頭,發現與鯀就在跟前,開心了,即刻將那四小姐拋諸腦後,纏著他問他早上都做了些什麼,他就說了去櫳湘院的事情。
它還問他,那他們今日要做些什麼,在人家府上好像什麼都不大方便。他就說,眼下這個月是早夏,小荷初露,荷葉那個綠盤雖小,可是已然連綿成片,還勝在天氣不很熱,是遊湖的嘉期。他本說是不勞煩這家主人,下午時會自己帶著他“師弟”去這城中霅湖遊湖的,可這家的二小姐非說是要作陪,說是替代長輩盡地主之誼,且這家樊老爺也欣然應允,還立時派撥了幾名可靠的小廝丫鬟們屆時跟著,那只有由這小姐陪著,下午時候一塊兒去。
瑞草聞言,不明所以,心中有些慪。雖然曉得這家人也只是在盡身為東道主的情分,可總又想著這二小姐做什麼非要殷勤陪著,遊個湖而已,只它與它“師兄”便好了,做什麼還要加她一個。與鯀曉得它那點心思,他就又強調了一遍:“我可說了不勞煩的,可盛情難卻。”它嗯了一聲。與鯀心裡好笑,想著:得虧我們不是這人世間的人,若是的話,就你這醋勁,能在一個宅子裡生存幾年?能在一個男人身邊生存幾年?哦,對了,你也是個男人。
可又一想到它那具身子,也只能“唉”一聲,笑著搖搖頭。低下頭,發現它正望著自己,就勾手過去摸了摸它後腦勺:“開開心心玩幾天,過後我們就離開這處了,什麼都不要當真。”它一聽他這麼講,也是,過幾天就走了,哪有那麼多好當真的,那還慪些什麼呢?便又開懷了。
下午時分,他們去遊湖,果然那二小姐是殷勤的,在畫舫上,又是幫與鯀擺箸,又是幫與鯀擺碟的,招呼周到。瑞草因上午與鯀寬慰自己的那番話,便不太放在心上,只是跟著吃吃喝喝,遊賞一番這湖上的早夏風光景緻。偶爾,與鯀還於暗處,將手搭上它一側腰間撓上幾撓,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