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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心小宴過後,這樊大人就邀與鯀去他書房談話,因幾次交談下來,發現他雖為方外之人,卻不像是那般不明世事,倒也相當博古通今,說話有進退分寸,幾次交談都也相談甚歡,於是他便覺得與這位於公子很是相得,多聊些倒也甚得他意,頗有趣味。這次請他去書房,還因為念想著他頗曉風水堪輿之術,亦通曉命理占卜,是想請他幫家裡擺擺陣,也好確保家運,還想請他卜上一卦,算一下他愛子的命數。
與鯀受邀前往,關照瑞草在房中好好待著,不要亂走動。瑞草應了他,叫他放心前往吧,它不會瞎走的。
可之後,等他等至初更,他還沒回來。它一人在這處畫棠閣又甚覺無趣,便想出這個小院落在這府上走走看看。反正眼下這府上多處地方也還掌著燈籠未熄,且那妖祟已除,就沒什麼好怕的了。它十分想在這夜色中走走,一個人坐在廂房裡,易胡亂想些事情,比方說,想到白日裡頭,在那湖心,那二小姐都是如何如何殷勤地對待與鯀的,又比方說,這會兒那樊老爺叫與鯀去他書房商談,都談了這麼久了,該不會是要給他女兒說親的吧。
第 24 章
此時是一更天時分,這處畫棠閣的庭院內不見下人,這芝探了個頭出來,於房中留了一盞燭,悄聲合上房門,偷偷溜出這小院子。這日白晝時風日晴和,晚上月色亦是朗潔,便是沒有夾道上那些高高挑起的燈籠照著,人也是好趁著月色在這夜色裡行路的。
這芝走得漫不經心,總也想著那樊老爺叫與鯀去說是要請他談談風水命理,幫著佈陣卜卦,可說不定說著說著就開始想給他小女說親呢。它慢慢踱步,反正也不急趕著走,走那麼快做甚,回了去那人該是也還未歸呢,倒不如慢慢晃盪著。
漫步至一處高牆,牆上開的那拱門很大,石拱門上頭鐫有三個字——黛墨園,這芝不識字,也就認不得。這處黛墨園是樊府上最大的一處花園,裡頭四季花卉甚是繁茂,平日裡自有匠人無數,悉心照料。裡頭倒沒有掌燈,可裡面因為有一條溪,那水至清,幾近清澈可鑑的地步,映著天上的朗月,就像是一條柔和的光帶,在裡頭一閃一閃地,就把那芝給引了進去。
它就向著那條溪的方向走著,也沒朝腳下看,不經意就崴腳進了一片矮木叢中,把它痛得眉頭倒蹙,只顧坐在那木叢裡,摁著腳腕子。這時,有悉悉索索的聲音,它當是這家的僕人來了,剛想叫人幫它一把,將它扶回它住的畫棠閣,就透過這矮木叢的縫隙見著來人衣著不凡,倒根本不像是這家裡的下人。它想了想,怕來人也是這府上的客,就也不好意思使喚人家扶它回去,可它腳又痛,正躊躇著不知道怎麼辦時,就見外頭那兩人的衣裳都脫了大半,前襟大敞,褻褲也褪至膝下,松跨跨地堆在腳踝上。
這芝被嚇住,在那木叢裡頭,忍著痛,動也不敢動一下,一聲也不敢吱。能看清楚的就是木叢外頭的是兩個男人,最開始看他們的衣飾也曉得那是兩個男人,可這會兒他們衣裳都脫了,倒好,又叫那芝確認了一遍,確是男人無疑。就是那兩個男人正在做著些奇怪的事,一開始看著,只覺得相當奇怪,可過了一陣子,又覺得有些熟悉,再過了一會兒,這芝省覺過來,像是有幾晚還在驪城盈袖莊時,與鯀就是這樣,摸來又摸去的,還用上他的嘴巴和舌頭。可不就是那幾晚時的形景嗎?把它弄得最後難受死了的,它到現在都還記得後來那種滾在熱沙上的感受,一想起來就氣。
原來這木叢外的兩個男人是要做這種事,還相互地做,是彼此有仇嗎?
可就在這芝想著這兩個男人一定是在懲罰對方時,那兩人便不再撫摸親吻下去了,而是展眼間乾柴烈火了起來。繼而再做下去的事情,這芝對天賭誓,它活了一百五十一年“之久”,從未見過這樣的事情,哪怕是連想也未曾想到過。
也就在它以為那是更深一層的相互懲罰時,因為其中有一個發出的聲音本就是帶了一種痛苦,可細聽了下去,哪怕是它未歷人事,也是能分辨得出,那哪裡是痛苦,明明就是他正快活得很。
在這烏漆漆的園子裡,那人快活的聲音被他壓得很低,也還是不敢放聲開來。可就因為他們一對交纏著的人兒與那芝只有一叢之隔,近在咫尺之間,那聲音就變得分明得很,一聲聲帶著鉤兒地傳進了那芝的耳朵裡頭。它是不解事,可是還是聽得渾身熱熱脹脹的,它隱在暗處,也沒人瞧得見它此刻那張正燒得緋紅的臉。
這兩人就如此纏了三刻鐘有餘,才起身穿戴齊整了,離了這園子。而這三刻鐘對於那矮木叢中親眼目睹了那一切的那株芝來說,竟也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