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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扭頭過去看著與鯀,想看看他有什麼說法。
與鯀見這芝望著自己,一心想要他給人家個說法的模樣,只得說:“夫人請放心,令郎當是無礙。”這芝心裡想:你總是跟人家講無礙無礙,可她家公子就是在旁人眼裡看著有礙,你只說是無礙,又怎能安撫人心呢?
果然,那徐夫人還是不放心的,只顧低著頭自行嘆氣,也並不答話了。與鯀見她這樣,想著看來不得不刨根究底地看看她兒子到底是怎麼了,也罷,幫人幫到底罷了,哪怕她兒子眼下的癥結與拿妖是半點干係也沒有了,本已不該他管的,可他不如還是看看那問題在哪處,也好對症下藥。到了他們要走時,也能走得乾淨,不然,走也走不乾淨,還得留一個不清不楚地臥病在榻的樊公子和一雙為他憂心不已的父母。
這晚上,晚膳後,與鯀便取出了一件寶物——冰鏡,由他長白山上一塊三千年寒冰煉成,遇熱不融,堅比銅鐵,可自化方圓尺寸。瑞草一見他拿了這件寶物出來,好奇,就要伸手去碰觸,被與鯀一掌擊在手背上,拍了開去,說:“你那手還是不要碰上這冰鏡,寒極,你受不的。”瑞草只哦了聲,便不再想著去碰那名為“冰鏡”的寶物。它只見這與鯀也並不去碰觸那塊冰鏡,只是任由它懸在面前。它曉得這冰鏡受他掌控。
它問:“與鯀,這是要做什麼,照鏡子嗎?倒是方便,隨意就能取了來照一照,還比銅鏡要清楚。真的哎,我第一次這麼清楚地見到自己的樣子。往常我只在山澗水上照過,還有在銅鏡裡照過。呀,我原是長的這副模樣。”與鯀聽它說個不停,便講:“你給我閉嘴,我這做的是正經事。”它問:“何事?”他答:“我得看看那樊公子這些時日以來都做了些什麼,遇上了些什麼,也好找尋一下他如今臥榻的緣由。”它說:“好,那我與你一同看。”說著,它便挪了張圓凳移近了與鯀的座位,想要與他一同看。
與鯀倒是剛要應好,可忽又一想到,若是那樊子因還真是因為害了相思病,連日以來為了這芝而茶飯無心、終至臥榻不起,那不就叫這芝曉得這世上有人喜歡它、記掛著它了。他才是不想要叫這芝知曉這種事情。也因此,他託故,說道:“這事,你又幫不上什麼忙,還是由我一人來看吧,還看得快些。你還是坐去榻上玩那些小玩藝才好。”
這芝見他都不帶上自己,雖說心下有些不大歡喜,可也不想違逆了他的話,便又慢慢地不情願地將那還未曾坐熱乎的圓凳給挪開了去,再慢慢踱步去至榻前。
與鯀見它已走遠,便放心看了起來,由那日與這樊公子和他友人在這府上西角小徑上相遇那日開始看。他只挑揀著看,因為畢竟已有些時日了,全看下來,那得要多少光陰花在這上頭,他可沒那工夫,看是沒什麼疑點的就跨過便好了。於是,他由晚膳後一直看至將近子夜,卻一直未發現什麼不對頭的地方。
他見那芝已翻身睡去,便索性也歪在了榻上、那芝身旁,繼而仍是任那冰鏡懸在他面前,接著看。可還是沒看出什麼,他也有些不耐煩,就想著不如直接跳至昨兒晚上。今早這府上的下人才來報說他有事,那說明之前那幾日該是一直好好的,要出問題也最有可能就是出在昨兒晚上,他便索性跳過了整整兩日不看,直接看看昨兒晚上那樊大公子發生了些什麼。
不看還好,一看才發現是大事,至少對於樊老爺與林夫人來說該是大事,比樊子因戀上了身旁這芝還要大的事,因若是他只是戀上了這芝,那隻需將他對這芝的記憶銷了去便可,可如今這事卻牽扯上了那個司徒琛。
只見冰鏡中,樊子因並不在他櫳湘院中,而在另一處地方,據判斷,該是司徒琛的宅子,那間廂房比樊子因在櫳湘院中的廂房還要寬敞氣派。與鯀覺得那廂房是由金銀堆出來的,拉近一看,還真是用金銀堆砌出的。廂房壁上鋪以銷金羅,押住這銷金羅的釘竟是用白銀打製的。房內一張掛著紅羅帳的榻怕是不比龍床窄多少。兩人於案前對酌,案上香獸竟也是用金打造的,香獸中升起的煙輕盈纖美、繚繞上升、無風自動。
與鯀看著滿目的金與銀,有些受不了這份奢靡,便別開眼去不再看這房,而是仔細看房中對飲的二人。看得出樊子因不大開懷,心中似有隱傷,而司徒琛正在講些話來寬慰他。可好一陣子之後,樊子因還是那麼一副神情,也漸漸地有了些醉意,眼中漸次恍惚迷離起來。那司徒琛見他已那樣了,還是再往他杯中斟去,彷彿在勸他再喝些。可樊子因好像在吃酒上頭一向是有限的樣子,只先前那兩、三杯便叫他有些昏沉了,就不肯再飲了。看來是個不貪杯的人。可那司徒琛還是一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