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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暗吁了口氣,趕忙賠上行當裡特有的笑臉,對這客官寒暄了兩句,為人送行。
與鯀只是支給了銀兩,並沒有一句話出口,就徑自地胳膊下夾了個人地出了這家大門。那支給的銀兩倒不是他變幻出來的假物,倒是真金白銀,只不過,是他由這家賬房裡的櫃子裡就這麼憑空移了來自己襟口裡,再由他伸手進去似模似樣地取出來遞到那掌櫃的眼前罷了。這剛出了門,又想到一事,轉了身,手指了指那掌櫃的,要他出來。那掌櫃的忙來到他跟著,想著:只要是別把銀子再要回去,一切好說。
他問:“你知道這周圍哪兒有采芝人嗎?要經驗老到的。”那掌櫃的想了一轉,倒是想到,便講:“有的,由這兒直走,出西城門,有條劉村,村裡有戶主人家叫劉福的好像常年採芝。不過就是不曉得他在不在家,他們這些採芝人,有些不同村兒不同邑的都會聚夥兒去往別縣別城外的山上尋芝。”
與鯀剛要簡單道聲謝便去尋那個劉福,哪知胳膊夾著的那根本是一動不動的“圓木”這會兒扭動了起來,對著門檻那頭一堂子的人嚷道:“快救我,這個壞人要殺了我!”哪知,一堂子的人都置若罔聞,根本沒人敢管這事兒。也是,大門外那人身形堪比羅剎,是有幾條命了敢去惹他?
與鯀不理會這株靈芝的困獸之鬥,夾著它就往街上走去。在人群中,這小芝還是一副很有鬥志的模樣,一路都在大聲講著:“快救我,這個壞人要殺了我,快來救我呀!”引得路人紛紛側目,卻又無一人敢上前來。
與鯀估計它先前聽自己與那家掌櫃的交談,猜得自己現下押了它出城去是要做什麼,才這般叫喚。他倒不是怕真有人來救它,只是嫌它吵嚷,不勝煩擾,就將它舉直過來,低下頭在它耳邊講:“你再吵,我就告訴所有人說你就是一株靈芝化成的精,到時候,怕是這一街的人都想搶著將你切成片,好回家去煮湯的煮湯,泡茶的泡茶,浸酒的浸酒。你說怎麼樣?”這株小芝被他的話嚇著,收住了聲音,一言也不再發了。跟著,它口中的惡人還有惡語,說:“有我在,起碼還能保你有條全屍。”再接下來,便不再多說,又把它打橫過來,攔腰這麼夾著。
到了城外,尋著劉村裡那戶戶主叫劉福的。這家柵欄門敞著,院子裡有一人一狗。那狗是看家護院的,見有人來,便猛吠了兩聲,再吠時,剎時就止住了,悶頭嗚了兩聲就趴到地上去了,只得尾巴不時懶懶地掃上兩掃。院裡頭的是個中年婦人,在做活,聽到自家的狗吠了兩聲,抬眼見有人來,不知來人要做什麼,也不知他是不是來向她男人買芝的,她起身問:“可是來買芝的?”
與鯀問她:“你家男人在嗎?”那婦人答:“不在,走時說是明日能回的,也不曉得會否拖延上一、兩日才回得來。不過他往常是交待了哪日回便會在哪日回來的。”這婦人答話時方才看清楚來人的長相,心裡頭還一緊,倒不是說這人生得有多難看,樣貌是相當好的,就是有股像是化不開的戾氣繞著他似的。
若是這婦人知道柵欄外頭站著的這人其實是尊神,且是尊凶神,還是上古時期由天地間混沌之氣化成的形體,她定會掩門而去,死守著那門背也是不會開的,更不要說和這人在這兒一問一答了。她一低頭,又見這人胳膊肘裡夾著一個十五、六歲模樣的少年,生得乖覺可人,有股仙靈之氣,容貌比城中二八年華的姑娘家還要姣好上好幾分,只是一直愁苦著一張臉。她就不明白這兩人這般架勢是什麼意思。
她雖不明白,可她也不敢管哪。正暗裡慌張著,就聽面前那男人又開口道:“行,明日他回時,讓他儘快去城西的百里亭客棧找我,不得拖延。”跟著,他拿出十個銅子給這家婦人當是差她家男人明日跑趟腿去他暫住的地方的定錢,當然,那銅子也是由昨晚上他住過的那間百里亭客棧裡“拿”的。他冷著眼由上而下地看著這家婦人,講:“如若失信,後果自負。”那婦人聞言,整個肩頭都抖了抖,手裡攥著那些個銅子兒,忘了要講話。直到這人轉身要走開了,她才想到,追到柵欄門邊兒上,在那人身後追問道:“我們不會失信,就是萬一他明日未按交待好的回來,那我可咋辦哪?”見那人轉身道:“要是他沒回來,就再說。”
與鯀想著不妨等這人一日,省得他到處去問人,如果驗出來這是株雌的,不如到時就地將它放回它山裡去。如果架著它縮地成寸地四處去尋採芝人,自己受得了那種乾坤方寸的多次轉移變換,它可未必受得了,很有可能到時候蔫了,要真是雄株,那不就可惜了藥效?故而與鯀想著緩上一日,明日看那劉福回不回得來,要是回得來,驗了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