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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閣為招待客人的住處,那定必是老爺在心中將來人奉為上客了,僕眾自然不敢怠慢。
與鯀不要太多小廝丫鬟們,只說是留兩個小廝聽聽傳喚、跑跑腿,留兩個丫鬟奉奉茶、傳傳飯便可。管家聽了後,親自挑了四個好的留下,將餘眾全散了,叫他們還回他們在這府中的原處聽差。
那伺候這閣的兩男兩女分住入近這院中靠門處的地方,一東一西,收拾住下後,便操持起平日裡的家務事項來,貴客不傳喚,他們也就靜靜地各司各職,也不上前叨擾。
管家退出這閣後,與鯀與瑞草就合上了廂房門。瑞草問與鯀:“與鯀,之前那貌美的丫鬟可就是那妖?”與鯀點點頭。過了一會兒,見瑞草那副低頭不語的沒出息的樣子,便道:“行了,你也不要抖了,你之前那樣子,那狐妖早就曉得你感知出她是異類了。”瑞草問:“那怎麼辦?”與鯀就講:“你也別怕,今兒晚上我就直接解決掉她。這也是我活了這麼久做的頭一樁有益於人間而不是為害人間的事。”瑞草講:“好。”可頓了一會兒,又問:“你一個人行嗎?要我幫你些什麼?”與鯀哼了聲:“你不壞我的事就夠好的了,還要幫我?”它也有些不好意思,說:“我這不是擔心你嗎?那妖那麼厲害,把那個樊公子吸成了那副模樣,若是也把你給吸了,我可怎麼辦啊?”與鯀忽地笑了,將它拉過來:“呦,我怎麼不知道,你這是何時將你自己的前程命途與我密密聯絡到了一塊兒去的?”
瑞草沒聽得十分明白,就只顧自己垂著頭,想著定要是與鯀比那狐妖厲害才好,能降得住那狐妖才好,若不然,那麼與鯀就性命堪虞了,且它往後的日子可就慘了,一定活得無依無靠的。
第 22 章
這日下午,與鯀往樊子因住的那處櫳湘院去了不下三回,回回那個妖幻化成的丫鬟都有些有意無意地殷勤在旁侍奉著,問茶問水的,甚為關切,而與鯀則偶爾在那樊公子房中探察一番,又間或在他們那院中探察一番。他自己也曉得自己做的全是無用功,而那妖自然也是曉得他在瞎做些功夫,心中自然是一番諷笑,除了盯上這人這副皮囊和他的魂兒之外,心中自然是認為他一無是處的。
這妖眉目間向與鯀傳達了些似有或無的情意,而與鯀也是表現出他已不禁動了垂涎之意的樣子。那最後一趟來到這院中,在一番“心不在焉”地探察了之後,他出了這院門,還回頭看了那丫鬟好幾眼,才轉身而去,而在這丫鬟看來,他那幾眼就是流連不捨的意味。
這日當晚,與鯀與瑞草於他們廂房中用完膳,他又起身要往櫳湘院去,瑞草坐著沒動,就望著他,他曉得它心裡頭明白他這回是正經要去捉那妖了,它只不過是在此刻選擇了靜默,而它確實也不曉得要說些什麼或關照些什麼,也只能望著他出去,他倒囑咐了一聲:“該做什麼做什麼,在這兒等我,我很快便回得。”它點點頭。
與鯀走入那院子,見院中黑得很,也不見掌燈,而是一片死寂的樣子。他一早就覺察到那妖就在院中,可還是裝得好像他還未發覺,只一味舉步朝那樊公子的廂房走去。那妖已發現他來了,在那妖看來,這人頻頻到訪,卻又只做些無用的表面功夫,怕是隻為了來看自己,那表面功夫也只是做來掩人耳目的罷了。
她於院中“哎喲”一聲,扶著院牆點著腳,與鯀“這才發現了她”,忙走了過去問道:“翠屏,你這是怎麼了?”那在這家中名喚翠屏的妖答:“我剛出去外頭河邊上找我丟了的一隻香袋,裡頭有我娘留給我的一樣東西,我今日被這院裡的姐姐們差去河邊林子裡拾柴時卻把它給丟了,可怎麼辦?我去找了一圈,腳都扭了,還找不著。”與鯀立時相當“正義”,道:“這院裡的姐姐們太不像話了,你長得這般嬌弱,卻叫你去拾柴,她們那副五大三粗的樣子卻懶得動。要不,你在這裡歇著,我去河邊林子裡幫你再找一趟。”那妖即答:“那可如何使得,你是府上貴客,卻叫你去幫我尋個香袋,叫老爺夫人們知道了,我在這府上可如何自處呀?”與鯀答:“如何不使得?我定要為你將那物件尋來!你在此等著。”說著,就要出這院。這院的街門另開,可直接通到外頭街上,走過那條街便會是那妖所說的河邊林子。他舉步向著開在臨街那側的門走去,那妖卻“嬌弱”地扯住了他,說:“你莫急著走,不如,你將我帶了去,我也幫著尋一尋,那林子裡也不一定只得我那一件失物,若是有兩三個香袋落在那處,你尋了個錯的來,豈不是白尋了一趟?我同你一道去吧。”
說著,還往與鯀身上挨去,與鯀“吞嚥了幾口口水”,藉著月色望著她,像是失了魂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