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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呢?”
燈亮了起來,白督握著顧格的手一顫。
“我託朋友照顧了。”“就、就只有這一次!”
顧格把他的手扯開了,白督的心跟著沉了下去。
“我今天見了遊枯的經紀人。”
白督沒想到他會突然提這個,臉都僵了,卻想遮掩心虛。
“你別信他,我和他沒什麼交集,我……”白督真想咬斷自己的舌頭。
顧格瞥了他一眼,開啟大門,然後把白督一個人留在了門外。
白督站了半晌,緩緩地坐在了地上,也不管散落的一地的菸頭。
他把頭擱在行李箱上,呼吸時不時地顫抖。這也是預料之中的結果,以後會好的。他一遍遍安慰自己。
可是心還是很疼,白督隔著衣服用指間緩緩撫摸心口,彷彿還能觸控到顧格的微笑和溫柔。
只要開啟門就可以看見顧格。門那邊的,是曾經會對自己勾起唇角微笑的愛人。
可是他現在連一把開門的鑰匙,都沒有擁有的資格。
白督控制不住臉上的表情,於是他又把頭深深地埋進了自己的掌心。
白督很少流淚,他更不願意在顧格面前哭。他想起剛才在顧格面前哽咽滑稽的說話聲音。真丟人。
可他不願意離開。
門再次被開啟。顧格的聲音從上方傳來,“把煙味散乾淨了嗎?”
白督抬著頭一臉詫異。
“散乾淨了就進來吧。”
☆、第九章
白督渾渾噩噩地走進房間,他坐在顧格的床上,仍然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他以為被顧格拒絕了,很難過。
可是顧格答應了,他依然覺得害怕。
他恐懼顧格的離開,他怕他用盡心思,顧格也不願意留下來。
白督在房間裡坐立不安,他把顧格行李箱裡的衣服一件件拿出來,掛進衣櫥,覺得似乎心安了一些。
然後又拿出自己的掛在旁邊。想了想又覺得這樣表現的太親密,於是又把自己的衣服掛到了旁邊的衣櫥。
白督用腦袋一下一下的撞擊衣櫥的木門。
最終還是把衣服又掛回了顧格旁邊。還是在一起最好。
顧格坐在書房裡,他還沒有做好面對白督的準備。他始終覺得自己不恨白督,也沒有恨的必要。
可是在自己沒能控制住開啟門,看到那個人沒來得及掩蓋的悲傷表情的時候。那一瞬間,心底突然湧上來的感覺,分明就是憎恨。
他想起了以前的事。
顧格在成為一個優秀的操盤手之前,是個散客。他對職業的選擇,更偏向於做音樂,因為自由空間大,也是他少有的愛好之一。
況且,他不想對不起自己的母親。
可是白督說公司需要他,他便答應了。一個需要絕對理智的操盤手卻有一個和音樂有關的嚮往,顧格不怕別人笑話,但他想和白督分享。
白督拒絕了。
顧格不認為是為了白督放棄了音樂。
他把白督看做自己的一部分,他只是為自己選擇了一份更適合這個家的工作。
白督的公司蒸蒸日上,整天忙得不見人影。顧格從不爭吵,生氣了也只是不說話。
顧格很少會去想,白督愛不愛他。
他潛意識裡就覺得“在一起”三個字,就代表了一切言傳或意會的情感。
但或許也有例外。
那天C城溫度驟降,顧格和其餘數十個陌生人被困在一家快餐店裡。
“誰再嚷嚷老子就要點火了!”男人咆哮,他衣著破落卻遮不住腰上捆的炸藥,他手裡拿著打火機朝人群來回比劃。這或許是人處絕境後的一場極端的報復。
顧格把衣服給了受傷昏迷的小女孩。
店外圍起了警戒線。
有聞訓而來的家屬在店外哭喊受困者的名字。顧格用餘光朝店外望去,他好像聽到了白督擔憂地詢問聲,他想安慰外面的那個人不要緊張,他不會有事。
警方一邊交涉,一邊採取其他方式營救,足足耗了4個小時。
有人在不停禱告,有人在驚恐中趨於崩潰。
男人雙眼血紅,他的體力已經消耗到極致,他不需要條件也沒有要求,他只想更多的人陪著他死,讓外面那些人也嘗一嘗親眼目睹親人死在面前卻無能為力的心情。
他歇斯底里地狂笑,朝受困的人群撲來,微弱的火苗即將點燃導線,人群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