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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以為多數一遍,筆畫就會少一點。”
白督的心猛地怔顫,隨即湧上來的感覺真正百味參雜,像欣喜、像愧疚、像心疼,又像懷念。他心裡沉甸甸的情感快要溢位來了,胸口的那個字傳來溫熱的疼痛,白督一句話也說不出。他只是安靜地半跪在了顧格的身邊,俯下身,將臉輕輕貼在顧格的膝上。
顧格,謝謝你能在我四處流離時將我拾起,免我驚苦,免我無枝可依。你可願在你懷裡預留一處為我做窩,我必終身相木而棲,會當同住,杖履相從。
☆、第二十三章
溫度開始慢慢高起來,天也亮的越來越早。
白督在天剛亮起來時被夢驚醒,他弓起身條件反射地緊抓胸口。好一陣子不夢往事了,白督一時沒從夢魘中清醒過來。他半撐著爬起來,看到了身旁躺著的人。白督瞬間屏息,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顧格,從不可思議到恍惚,最後恍然大悟。
這是二零一四年的某一個平凡的清晨,顧格已經回到了他的身邊。
白督莫名有點感動,他蹭過去抱住顧格,他覺得每一分鐘的溫暖都彌足珍貴。白督想湊上去吻顧格,嘴巴還沒碰到,被顧格一巴掌拍回了懷裡。
“一大早扭來扭去幹嘛。”
白督鬱悶的埋在顧格的頸窩狠狠嗅了一口,夢裡的場景揮之不去。
“顧格,那把吉他……你以前給我寫過一首曲子。”
顧格懶洋洋地從鼻子裡發了個音節。
“現在送給我好不好?”
白督等了良久,才聽到顧格說:“已經忘記了。”
白督鼻子酸起來,他知道顧格不是忘記了,可能只是不願意去回憶。他也知道只要他再開口,顧格很有可能會答應他再寫一首。可他再不捨得向顧格提出任何索求,此刻他只想細細嘗一嘗多年前埋下的這枚苦果。
顧格好像又快睡過去了,他摸了摸白督的腦袋,迷迷糊糊地叮囑:“記得下班後我在道館等你。”
白督頓時覺得渾身骨頭都疼得慌,你不在床上折騰我非要跑到外面去拆我的骨頭,你知道我上班腰痠背疼別人看我的眼神多憋屈!肉沒吃到你還把肉渣卡我牙縫裡真是夠了……白督腹誹磨牙抱怨痛哭,然後乖乖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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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點四十,某道館。
嗵的一聲顧格又一個過肩摔把白督扔在地上,白督像條死魚一樣只剩下翻白眼和喘氣的力氣。
“起來,最後一次練完就回家。”
“呼哧呼哧呼哧——”不起了真的不起了。
“你體力太差,練了這麼久了還這麼弱是不是男人。”
“呼哧呼哧呼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