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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寒,來世再見!”
話音落,青衣轉身便向身後的牆壁撞去,無論如何,他都要保住自己僅存的清白。
這樣起碼有一日陌寒聽聞到自己的訊息,也不會嫌棄他,他只要記得自己曾經的好就可以了。
“青衣!”
“快攔住他!”
癸乙和連?交織在一起的聲音剛響起,那個武旦已經一躍而起,他雖說只是戲班裡一個唱戲的,但是他畢竟是武旦,從小苦練的功夫讓他險險地在青衣額頭觸碰上牆壁的前一秒拉住了青衣的動作。
看到青衣無事,所有人都舒了口氣。
連?也不例外,他整個人一鬆,驚嚇變成了怒火。
啪地一個耳光打在青衣的臉上,連?惡狠狠地道:“彆著急!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我們走!”
一招手,連?也懶得再讓人替青衣沐浴更衣,他選的那位大人,恐怕更喜歡這種原汁原味的也不一定,他的眼睛絕不會看錯。
“你們要帶青衣去哪裡!連?公子,青衣他的嗓子已經廢了,他再也沒辦法礙您的事,您就放過他吧!”
癸乙拖著有些坡的腿,一下跪在連?的面前,抱著連?的腿攔住了去路。
連?本就怒火中燒,看著癸乙都被自己打成這樣了還替青衣求情,怒火更勝,一腳將癸乙踹翻在地,指著癸乙罵道:
“好狗不擋道!不想殘就死開!你給我記住!這裡已經沒有青衣,只有啞巴!”連?整理了一下自己被癸乙扯皺的衣服,回首一指青衣冷笑著繼續說道:
“我告訴你,他只要還在這個戲班我就看著礙眼!他不是想死麼?呵呵~我今晚就讓他嚐嚐什麼叫生不如死,西涼城的賈府的老爺可是出了名的喜歡孌童。啞巴這副皮相,嘖嘖~~想必賈老爺定然喜歡!我們走!”
青衣聽罷連?的話,心已然全涼。張了張嘴剛要有所動作,旁邊架著他的也是之前被他咬了的大漢不知從哪裡扯出一塊破布塞進了青衣的口中。
粗暴的動作將青衣的嘴角都撐裂了一道口子,顯然他對青衣之前的那一口依然怒氣未消。
被連?踹翻在地癸乙本就是聽到這邊的動靜,強忍著身上的疼痛過來的,這會子又被連?全力踹了一腳,已然是躺在地上難以起身,只能眼巴巴地看著青衣被連?他們給拖走了。
殘雪未消,新雪將至。這一夜註定不能平靜,癸乙趴在地上恨恨地捶打著地面,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到底是什麼讓他們原本平靜安然度日的杏花園戲班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為什麼!
一聲聲的質問並沒有任何人能回答他的問題,只有天空零零灑灑的雪花飄雪,想要掩蓋這些讓人無助悲傷的現實。
“欸你聽說沒,咱們這的那個戲園子要搬走了!”
“能不搬麼,臺柱子都倒了!再不走難道再被人砸一遍?”
君陌寒所住客棧的大廳裡,兩個喝酒暖身的人一言一語地八卦著,對於這種茶飯間的八卦訊息他們可是最為感興趣。
“你還不知道?我和你說,那晚戲院被砸是因為連?頂替生病的青衣上臺,本來大家都是奔青衣去的,青衣不上臺,戲院老闆又不退銀子,被砸了也是活該!不過,那晚最虧應該就是那個一擲萬金的。。。。。。誒誒~你幹什麼!”
奔波一天剛剛回到的客棧的君陌寒三人,剛踏進客棧就聽到那兩人的議論,尤其是青衣這個名字,讓君陌寒一個旋身就站到那人的身邊,揪起了對方的衣領。
“你說前幾日戲院被砸那場戲,臺上的人不叫青衣?”
對方看到君陌寒一臉凶神惡煞的焦急樣,剛到嘴邊的髒話噎了回去。機械地點點頭,顫著聲道:“那日臺上的人是連?,是戲院以前的角兒,真正的青衣那日生病了,沒有上臺!”
君陌寒聽罷,也不待對方再說什麼將人往地上一扔,轉身就向外跑去。
都怪他!他怎麼那麼笨,不問清楚了就自己認為上臺的就是青衣,不問清楚也就罷了,自己為什麼還要意志消沉地將自己關在房間裡不肯出去。
如果今晚不是偶然聽到這兩人的對話,自己很可能就會因此和青衣擦肩而過。
滿心自責和焦急的君陌寒越跑越快,最後竟在雪夜裡化為一道白色的幻影,閃電般向戲園子的方向略去。
緊隨其後的香兒影鳥已經拼盡了全力,還是被君陌寒拉下了一大段距離。
就在君陌寒轉入去往戲園子的轉角,戲園子的後門駛出一輛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