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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綃直面著錢算,將新娘護在身後。這神機門合圍的五人中,雖然個個劍法精妙,堪稱門派精英,可皆不如錢算。況且這一行人處處以錢算為首,倘若能伺機將其制服,將這群人逼走也並非難事了。
只是錢算功力深厚,以洪綃的武功,又哪裡瞧得出什麼破綻。洪綃心中一動,朗聲道:“潛在屋頂的第十三人是錢大俠你的撤離之計罷,一旦抓獲蝰蛇,便強行給她喂下解藥。再由屋上那人傾灑毒物,將屋中人盡皆滅口。”
堂中掀起一陣騷動,錢算目光一閃,卻並不搭話,手中招式仍舊有條不紊,眼見著劍光的合圍已經不足一丈,錢算衝在最前頭,好幾回劍尖幾乎指到洪綃的鼻尖。
作者有話要說:
☆、縞素
錢算的劍尖招招指向洪綃,他心中盤算的自是先將洪綃殺死,便是讓蝰蛇受一些傷也無不可。這女子雖然輕功強得詭異,但拳腳武藝卻也只算得二三流。現下被逼到角落裡,騰挪不便,又要分神保護蝰蛇,因此將她擊殺並非難事。
洪綃多少也猜到了他的打算,面色亦是凝重萬份。她的步法愈加凝澀,一個躲閃不開,生生受了錢算一劍。
這一件刺在左手手臂,留下了極深的傷口。鮮血一湧而出,轉眼間溼透了衣袖。洪綃眼中閃過一道掙扎之意,終究扯住赤紅的衣袖,一使力,茲拉一聲便扯落下來。
細瘦的手臂此時也給鮮血塗染得瞧不出原本的色彩,那一道傷口露在外頭,血流如注。
洪綃卻並未多瞧那傷口一眼,只是將撕落的半幅衣袖團成一團,往錢算的方向擲去,正撞上那片霍霍刀光。
只聽得幾聲輕響,碎布與鮮血飛射而出,落在喜堂各處。
幾個神機門人躲閃不及,給碎布與鮮血濺上一些,正不欲理會,可身上卻忽的湧出一陣癢意,凝神一看,那片血色附在肌膚上,好似生了根,正向外慢慢蔓延。
門外的幾條黑蛇也嘶嘶地遊走進來,圍著一片碎布環繞不去。
哐當哐當幾聲,幾個正在舞劍的神機門人手中長劍紛紛落地。只見他們咬牙站在原處,額上青筋暴起,汗大如豆,似在苦苦隱忍著。
這情形太過詭異,錢算一劍抵在洪綃喉嚨,沉聲問道:“你幹了什麼?”
洪綃默然環顧四周,遭受厄難的神機門人共有七人,除卻先前衝上來的四人,站得遠一些的人裡僅有三人躲閃不及,給濺射的血珠碎布擊中。
錢算提高聲音,怒問道:“快說,你幹了什麼?”
洪綃眼前一陣恍惚,輕聲道:“若士必怒,流血五步,天下縞素。”
錢算皺緊了眉頭,這是《戰國策》中的一句,此時洪綃說出,卻不知何意。他將劍尖挺進幾分,光滑的喉間亦漸漸凝出一滴血珠。
這時候,一直在洪綃身後默默不語的新娘突然出聲,道:“是天下縞素!以藥草染出如雪白衣,一沾血,便成了以命搏命的劇毒,一丈紅竟然當真將這毒製出來了!”
洪綃只道她是驚奇,雖然喉間刺痛,卻也啞著嗓子道:“自你走後,一丈紅將自己鎖在屋裡整整三個月,終於染出了這件衣裳。只是終究無法染出白色來,因而改作了青色。”
洪綃特意穿上了這件一丈紅親手染制的衣裳來拜訪這場親事,便是想要讓一丈紅也一道陪著葵娘出嫁。也幸得這衣裳並非白色,否則穿來參加喜事便有不妥了。
沒想到卻遭遇這般變故,這件衣裳也毀了。
錢算喝道:“將解藥交出來!”
洪綃苦笑:“這是以命搏命的劇毒,怎會有解藥。”
錢算不信,長劍又使力一分,一滴血珠便沿著洪綃的頸子滑落進衣裳裡。
他還需要洪綃交出解藥,因此並沒有打算當真刺死她。故而長劍一鬆,任由洪綃低低咳嗽。
錢算道:“將解藥交出來,我留你不死。”
洪綃勻了氣,又咳了兩聲,聲音沙啞著道:“我沒有解藥。”
錢算橫劍架向她的脖子,怒道:“你再冥頑不靈,我便立時殺了你!你當真以為我神機門百年基業,會對這旁門左道的毒束手無策嗎?”
洪綃笑道:“神機門有的是法子,自然無需我這將死之人胡亂支招了。”
洪綃一面說,一面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只見一片赤紅之色已經逐漸自衣領之下蔓延而上。洪綃又道:“這是以命搏命的法子,他們死了,我也要死。”
錢算怒極反笑,牙咬得咯咯作響,恨聲道:“好,很好,你既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