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哽咽。
她一時有些無法面對相思,不是因為旁的,而是相思的眉眼之間,著實太像故去的人。
洪綃的眼睛模糊了,溫熱的液體在眼眶中流動,最終順著眼角流入髮鬢。她縮了縮腦袋,將整張臉埋進被子裡。洪綃不知自眼中不停湧出的淚水到何時方才停止,只覺得倦意湧上心頭,迷迷糊糊地便睡熟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半夜在路邊買了一份炸土豆,帶回來一吃,嘎嘣脆,沒熟。
開啟電腦發現文章屬性竟然自動校正了,這是有一失必有一得吧。
☆、蝰蛇
洪綃是被屋外的打鬥聲吵醒的。
儘管睡了許久,可睏乏仍在骨子裡作祟,她的身子蜷成一團,臉貼在微涼的絲制被面,好一陣才坐起身,散漫地向窗前走去。
她雖隨心所欲習慣了,但這樣的懶散倒是頭一回。一丈紅過世的訊息終究是在她的心裡刻下不深不淺的烙印,正一點點磨蝕著她胸口的氣力。
打鬥聲愈發近了,叮叮噹噹清脆聒噪。
一方咄咄逼人,另一方分毫不讓,倒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比鬥。
嘭!
一道身影重重地砸在窗子上,那力道,震得窗閂也斷做兩截。失卻了阻攔的窗戶被那人的身子撞開,眼見就要撞上洪綃,那人的身子卻突的停在空中,繼而以更加迅速的勢頭朝栽進窗外的軟泥裡。
相思隔著窗子問洪綃:“吵醒你了?”
洪綃目光越過她身周的空當,看了一眼剛從地上爬起的人,問道:“神機門來人了?”
相思亦隨之看去,見那人挺劍再度刺來,不由蹙眉。但她並未立時迎擊,反倒伸手將洪綃面前的兩扇窗拉攏,一道細索穿過窗格,將兩扇窗纏在一起。
相思在外頭打了結,洪綃推了推,窗子微微一動,無法開啟。
洪綃搖頭輕笑,復又坐回床頭。
不一會兒,捆著窗格的細索解開了,相思開啟窗,一手撐著窗欄,提身縱越,輕盈地落在房中。
這時候洪綃方才見到,她的手中提了一柄長劍。
洪綃問道:“解決了?”相思“嗯”了一聲,將長劍遞給洪綃。
洪綃雙手橫握,只見劍柄之上刻著日月星辰,也不知循著什麼軌跡排列,劍身極薄,不需使力便能輕易捲動,劍刃的鋒利卻能輕易刺穿人的喉嚨。
劍身上清晰地映照出洪綃的臉,裡頭的洪綃眸子漆黑髮亮,一如幼童的澄澈,可笑起來,眼角確確實實已經開始出現細碎的紋路。
洪綃抬頭,向相思道:“確是神機門的佩劍,這人應當是神機門內得寵的弟子。”
相思道:“我殺了。”
洪綃道:“用的什麼毒?”相思剛才關窗的行徑正是一丈紅從前慣用的,一丈紅總將洪綃當作不經事的少女一般,生怕她給死人的慘狀嚇破膽子。
相思道:“盛景繁華。”
洪綃聽說過這名字,傳說能使中毒之人渾身呈現出極絢爛的粉紅色斑塊,遠遠望去,就好似一叢繁華開遍。
一丈紅在研製毒藥上的天賦令洪綃的師父也時常感嘆,倘若她願將一分心力用於研讀醫術,此刻只怕也要成為江湖中人人巴結的女神醫了。
洪綃凝視著相思,心中卻在思量師父的話。相思與一丈紅有太多相似之處,相似得令洪綃時常也將她視作了一丈紅。可一丈紅已經故去,相思卻還年輕,仍有許多時間令她重新走出一條路來。
洪綃忖度一陣,對相思道:“這裡不能再住下去了,神機門既然已經知道我們的下落,必然不會善罷甘休。”
相思不為所動地道:“他們要來,我全都殺了。”
洪綃緊了緊眉頭,太息道:“殺心太重可不是好事,人皆是天生父母養的,誰的命都不廉價。”
相思道:“有人要殺我,我便要殺回去。”
洪綃道:“好了,休說些打打殺殺的事情。你阻得住他們一回兩回,往後他們曉得你的厲害,許多人一湧上來,你一個人怎生阻攔得住?”
相思低頭想了想,悶悶道:“那可不好,我死了,就沒有人保護你了。”
相思說得一派理所當然,洪綃心中最柔軟的一處似給輕羽撓了撓,鼻尖微微泛酸,不由拉了相思的手,笑道:“你這姑娘,說些胡話……”她的喉嚨發緊,到後來竟有些說不出話來,隔了一會才稍稍好轉,道:“我的書房裡有處暗格,你從裡頭取幾張銀票,去東市買一輛馬車,再瞧瞧有什麼日常需要的東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