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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江北,尋起來只怕要費些功夫。”
白清道:“大師姐的情形實在是拖不得了,洪姑娘若信得在下,不如便讓嶽離宮的弟子去找罷。”
洪綃笑道:“既然說要送,這東西便已然是嶽離宮的了,說什麼信不信的。只是這些年走的地方太多,早年的東西實在是記得糊塗了,勞你多費心了。”她向白清說了幾個地點,白清仔細記了,核對再三,吩咐一個嶽離宮的弟子飛鴿傳書,發動當地的弟子一併尋找。
那幾處的嶽離宮弟子不敢怠慢,自然使盡了渾身解數去尋,行動便不免張揚了些。致使許多江湖門派以為那幾處出了什麼寶物,一時間俠客雲集,蜂擁至了那幾個城鎮,街頭巷尾,熙熙攘攘,倒頗為熱鬧。
此為後話,掠過不表。
且說洪綃與白清這般商定之後,記掛著先前離清思交給自己的秘籍。現下離清思有白清照應,她便打算物歸原主。
嶽離宮的弟子皆聽說了白清的吩咐,這一回並未多加為難,洪綃順利的從正路走出嶽離宮。
一路走到先前自己埋藏秘籍的隱秘處,挪開大石,掘出泥土,便見了一方簡陋的木盒。
洪綃捧出木盒,開啟來時,裡頭躺著的卻不是秘籍,而是一塊拳頭大的玉石,質地溫潤,鮮紅如血。
正是她先前與白清所說的炎玉。
玉石的一角,有一處磕碰的劃痕,洪綃識得,這正是當年偷竊這玉石之時,輕功不甚純屬,躲避護院時撞到了牆角,不小心磕壞的。
洪綃雖記不清自己將炎玉藏在了何處,可總歸是離漠城千里之遙。為何突然間就給送到了這裡?
原先她放在盒內的秘籍,卻不見了蹤跡。
倘若是給人發現偷走,為什麼取了秘籍,卻要放上炎玉?
洪綃將玉石交給白清,白清便喚了師妹,去尋門內的匠人打造。
因著秘籍失竊,洪綃便只得在嶽離宮住上些時日,等待離清思醒轉,再交代這件事情。
日子一時好似回覆了平靜,洪綃在嶽離宮裡頭,整日裡看書,連門也不大出,直至有一日,一個嶽離宮的弟子前來告知她:離清思醒了。
作者有話要說: 考試臨近,一點都不想看書的我也是醉了……報名費可以退貨嗎……我果然是考試協會的資深冤大頭。
☆、辭行
洪綃隨著嶽離宮的弟子,一道去了離清思房中。
牆角的火爐已經撤了不少,卻也還剩了許多。走進屋子裡,好歹不如先前一般要命。
白清就在屋裡,洪綃向她打了個招呼,她迴轉身來,應了一聲,目光中頗有些感激之意。
離清思坐在床上,僅著中衣,白皙的肌膚幾與素白的衣料一般,因著久病,面色蒼白如紙,目光也有些惺忪遲滯,聽得洪綃的聲音,緩緩地轉過頭,直愣愣地盯著她。
這模樣,退卻威嚴,平白增了幾分可愛。
“洪姑娘來了,方才我還和師姐說起,多虧了洪姑娘贈寶,否則以我這粗陋的醫術,也不知何時能找到醫治師姐的法子。”
洪綃聽她這般說,心裡卻又有些愧疚。
那一塊炎玉,是從埋藏秘籍的盒子裡找到的,雖不知是何人所為,但在洪綃瞧來,就好似以嶽離宮的鎮派心法所換取來的一般。她原先就說要將炎玉贈送給嶽離宮,卻又無法歸還嶽離宮的秘籍,那秘籍好似給她貪墨了一般,總歸有些不大舒坦。
洪綃問道:“離姑娘的身子怎樣了?”
白清看了看離清思,道:“託洪姑娘的福,師姐現下大好了。”湊在洪綃跟前,輕聲道:“只是仍有些麻煩處不曾處理利索,倘若洪姑娘哪日遇著相思姑娘,勞煩轉告一聲,嶽離宮願以最大的誠意請相思姑娘出手。”
洪綃點頭道:“倘若我遇著她……抑或旁的那幾個人,定然轉達。”
白清不知道洪綃眼下心情的糾葛,聲音清朗愉快:“咱們當真應當擺一桌酒宴,好生感激一番洪姑娘。”
洪綃憂上眉頭,搖頭嘆道:“酒宴當真不必,我欠著嶽離宮一件事……白姑娘,可否讓我與離姑娘單獨一談?”
白清此時將洪綃當作恩人一般對待,當下問了離清思,離清思似染了風寒,聲音甕得厲害:“好。”
白清臨走前向洪綃道:“大師姐現下身子還有些弱,洪姑娘若與大師姐商議完畢,勞請立時喚我。”
洪綃點頭:“只有幾句話,用不得太久,少時便出來尋白姑娘。”
白清向洪綃抱拳行禮,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