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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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突兀傳來響指聲。
裡德爾猛地回神,貝拉豐滿的嘴唇彎起促狹弧度,壓低聲音說,“看傻了,大畫家?”
“不是這樣的。”他喃喃地說,似在回答貝拉又似在評價迪戈裡飾演的角色拿捏不準。後半場演出他強迫自己的腦筋不再轉動,只使用眼睛,以免看到最後連禮堂裡的艾倫長什麼樣子都忘了。
落幕後他才把腦筋從遲鈍裡調轉出來,帶著情緒極好的貝拉順人流離開禮堂。外面在下雪。“就像從教堂裡參加完婚禮走出來一樣”,貝拉滿足地說。裡德爾敷衍說是啊。
“走慢一點。”
“好的,夫人。”
他們走過黑湖,在禁林邊緣留下第一排腳印,雪越下越大,貝拉這才想起忘了拿傘。他們折回禮堂。
就是這個巧合讓他目睹了波特真的在和鄧布利多吵架,腦子顯然不太正常的這兩人站在門廊外的雪地裡,聲音模糊傳來。
“……你完全可以換一個……符合你審美的……”
“……不是這樣的……”
“那你想要什麼樣的?我不可能永遠是你的模特!我會長大,會改變……不可能永遠是這副模樣!”
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近到裡德爾看見了男孩泛紅的眼眶,雪花落在睫毛上。
“……比我這具該死的身體漂亮得多……你值得更好的,先生,不該是我。你知道我是個什麼怪物……”
他的視野顯然被融化的雪水弄得不清晰了,沒有注意到裡德爾和貝拉。但鄧布利多沒有任何異樣,看見他們後禮節性地點了點頭,只是態度有些敷衍,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波特身上。
裡德爾回以幸災樂禍的笑容,對貝拉耳語,“繞過去吧。”
遠離危險場所的放鬆讓貝拉打了個舒適的寒顫,順著手臂傳遞給裡德爾,“這種時候所有畫家都蠢得要命,”她評價道,“其實只要對模特說,我最想畫出的是你的眼睛就解決了。”
綿綿密密的雪讓聲音隔得稍遠些就已不清晰,裡德爾不該懷疑自己的聽力,便歸罪於環境影響,讓他似乎聽見了那位不可一世的大師輕柔地說了貝拉剛說過的那句話。
然後霎時一片安靜。
作者有話要說: “……不是這樣的……”校長表示自己躺著也中槍
☆、ACT。9
將萊斯特蘭奇夫人送上馬車后里德爾拐進無人的巷子,優雅笑容融化升溫。這不會是他們第一次吵架,也不會是最後一次,他想,就像泰晤士河在寒冬裡冰封,在初春解凍一樣季節性輪迴,看似是繞圈回到原點,時間卻已度過許多個世紀,海平面已悄無聲息地吞沒了陸地邊緣。
他預見了下次爭吵,下下次,再次,直到決定性的破裂時刻。
滯留倫敦的幾個月裡他聽小馬爾福對老馬爾福例行彙報學校趣事。小馬爾福先生並不是為學得技術而去霍格沃茲,僅僅是出於——用盧修斯的話說,增添樂趣,作為財產繼承人,他可以被縱容任何愛好。週末是家族聚會時間,他們會分享自己獲得的那份樂趣。
小馬爾福的樂趣之一是捉弄波特。他二十一歲了,裡德爾在他這個年紀已毫無玩樂心,但小馬爾福受保護的童年比別人要長,孩子式的趣味也受到父母默許。
他會等在波特必經的走廊上就為了幾句奚落,看那個比他年少的男孩氣得漲紅臉頰或面無血色,前者是由於侮辱的話沒戳到點子上,後者則發生在猜對了真相時。
盧修斯對真相併無興趣,僅以看孩子描述自己怎麼逗弄了流浪狗的神情傾聽,心不在焉,偶爾會打斷兒子的敘述,因為覺得太無趣了可能會令裡德爾厭倦。
裡德爾態度漠然,其實並不厭倦,他想聽更多關於波特、關於被他憎恨的那個人、關於霍格沃茲的事。
波特被克拉布和高爾按在靜物臺上。金髮男孩說。他們想在他嘴裡塞顆蘋果,再來個銀盤子最好,他們撕扯他的衣服,究竟是怎樣的身體讓那位鄧布利多痴迷,所有人都很好奇。
教授佈置完靜物和長期作業任務離開之後,畫室就成了酒吧。裡德爾深有體會。年輕的翅膀還沒長出來的學生們精力旺盛,總有揮之不盡的無聊鬼點子,把壞掉的畫架拆了當木材扔進壁爐,烤隨手捉來的蟑螂、老鼠。
波特站在較遠的地方。
他不是什麼好學、老實的學生的模樣,對紀律沒有觀念,只是也許他想完成自己的習作,也許他喜歡那組靜物的設定,他的怒火被坐在靜物臺上啃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