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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微微閉著,睫毛在臉上投下倒影,手卻還卡在郭承雲脖子上死死抵著,怎一個欲拒還迎了得。
蘇宇還在郭承雲耳畔不停地讚揚:“是吧,我就說拍得不錯吧。少主他這像什麼,像是被喜歡的人合jian的良家閨女。”
郭承雲完全聽不進去,捏著照片的手指止不住顫抖。
一旦郭承雲看到照片裡有自己的臉,他的腦海裡就直接替換成那張被母親戳得稀巴爛的臉。
郭承雲三步兩步走進教室,拉住正獨自一人埋頭寫作業的張清皓的衣服,衝他用力地抖了兩下照片,氣得說話腔調都掄不圓了:
“你,你他媽的……混蛋!”
不明所以的張清皓,自然是滿臉無辜。
張清皓此刻腦瓜裡想的是:不是叫蘇宇去幫他討好他哥了嗎,就算沒成功,也不至於成仁了吧!
郭承雲把照片一撕兩半,用力扔在地上:“我承認我不小心犯個蠢,但是出發點也是擔心你,你至於讓蘇宇曬出來?你那天不是咬我來著,有本事你把我咬死,何必跟我打太極,看我笑話?”
張清皓依然一頭霧水,他不善於安慰人,只會乾巴巴地道:“我死黨一直說你長得好看,被拍一下不要緊吧。”
作為一頭不具備人類審美標準的狼,他確實不知道郭承雲長得算不算好看。
“姓張的,你跟我養那白眼狼一個德行,演一套做一套,表面上裝純良,背地裡噁心我,拍、拍、拍,拍你媽的照,我拍死你!”
郭承雲氣急敗壞地衝上去,啪地在張清皓後腦勺上打了兩巴掌,把張清皓打得往旁邊一栽,郭承雲順勢把他推到地板上,衝他的腿就跺了一腳。
張清皓縮起腿,摸了一把腦袋,坐在地上只是喘氣,眼神卻變得無比狠戾。
郭承雲指著張清皓鼻子:“你瞪什麼瞪?你爹我還不奉陪了。反正狼這種野種,永遠都升級不成狗。”
張清皓嘴巴一張,郭承雲聽到含著戾氣的人聲,像一聲低沉的狼嚎。
“我是狼我有錯了?”
“你是沒錯,那你就去真的去學我養的那頭狼啊,打架,咬人,哪天被人關到研究室去挖眼睛,我特麼管不著!”
郭承雲越想越怕,氣紅了眼圈,為了掩飾,他蹬蹬蹬走到教室門口,作勢要跨出去。
“爹。”
郭承雲全身搖晃了一下,扶住了門框,腿都軟了。
那時候一人一狼在漫山遍野的花田中打滾。曾經只是一顆豆丁的自己,擰著撲到自己身上的小狼鼻尖,樂呵呵地嫌棄道——啞巴狼,如果你喊我爹,我就賞臉去你的狗洞玩。
郭承雲對童年玩伴愛極的結果就是恨極。
“你叫我什麼?我給你一次機會,不要叫我失望。”
他嗖地一下回頭,對張清皓下最後通牒。
能伸能屈的張清皓在思索過後,選了個明哲保身的答案。
“哥哥。”
“這才是我的好弟弟,”郭承雲轉身跑上講臺,拿起黑板擦往張清皓那邊砸過去,“你站起來,讓我砸你幾下壓壓驚,剛才那個字我就當沒聽見,我們還是好兄弟。”
小狼從幼狼時期就沒少被砸,張清皓絕不敢輕視對方的臂力。
雖然張清皓順從地從地上爬起來,但他直覺郭承雲絕對不是要壓驚,而是要把人打半死。
那板擦砸過來的時候虎虎生風,陣勢足以讓人腦震盪,張清皓趕緊偏轉腦袋躲了過去。
果然那板擦從講臺一直飛到教室後邊的文化牆上。
張清皓聽著那“哐當”一聲,見郭承雲開始去撈粉筆盒打算繼續砸,頓時委屈了。
“爹。”
郭承雲舉著一盒粉筆的手停在半空,粉筆盒子掉下來,粉筆嘩啦啦灑了滿地,表情停留在張嘴結舌的時刻。
張清皓大步流星地走上講臺,把郭承雲逼得倒退幾步,直到後背抵在黑板上,張清皓才用晦澀的神情說道:
“你活了那麼大,除開我,誰拿你當回事?姓段的,你爹孃,還是潘世昭?”
郭承雲的腦袋中忽然轟地一聲炸開,嘴巴一張一合好半天,說不出話。
他知道張清皓這人的存在違反科學,但未曾想過會如此靈異。
連郭承雲自己都早已忘記世昭哥姓潘了,憑這點就坐實了張清皓是那頭狼無疑。
白眼狼在世昭哥家呆過幾天,有的是機會聽到世昭哥家的姓氏。
郭承雲恨得想殺人,他竟然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