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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討厭它。”張清皓心底沒來由地湧出一絲濃濃的苦澀,自己是發了什麼瘋才會向對方做這種試探?明知道自己作為狼的那一段過往,會被否定。
畢竟自己曾經那麼狠心地咬過他。
郭承雲不滿地拍拍沙發:“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怎麼不喜歡它了?”
張清皓被說得臉一紅:“假如那時候,你真的跟著它住進了山裡……”
郭承雲咳了一聲:“那樣會遇不上你,挺可惜的。我承認如果你和小狼打架,我會稍微有一點偏向你。不過退一萬步講,如果給當年的我機會重來一次,我會選擇守著它,一輩子見不到你。因為這是我覺得對我最好的結局。”
“我自私嗎?”郭承雲伸長脖子觀望張清皓的表情,心中忐忑,不知張清皓會如何生氣。
張清皓卻笑了,那笑容裡透著舒心:“不,那樣很好。對它對我都很公平。我想能跟你在一起,哪個只是其中的一個我。其他的我,孤獨著也可以。”
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是作為白狼在回答,還是他自己在回答。
“你這樣說話真是太狡猾了,你這樣叫我怎麼放得下?”
張清皓吐字清晰地說:“不,我只是想感謝你,至少有一個我,能夠不再孤獨了。”
這句感謝是一狼一人的雙重分量,沉甸甸的。
對張清皓而言,作為狼的日子也是屬於他的一部分,能得到郭承雲的肯定,他那段長達幾年不敢去回想的記憶也變成了甜的。
狼王舔舐傷口的畫面,迴盪在張清皓腦海中,也不再那麼充滿孤獨。
郭承雲一臉疑惑地審視著張清皓,見對方面容上的釋然不似有假,不知該如何深究,只好慶幸對方沒生氣,倒頭睡覺,不忘罵一句:“奇葩,被說不如一條狼還瞎開心。”
雙方皆是如一塊大石落了地一般,一夜無夢到天明。
☆、弟弟的詭譎身世(九)
張清皓被郭承雲在教室裡那沒留情的一腳,踹得舊腳傷復發,停了幾天踢球后,居然就變懶了,時不時就杵那兒不上場。
歐陽明哲走到場邊,給了郭承雲一袋子開心果,然後就去踢球。
郭承雲招呼正在幾米開外顛一個球的張清皓過來。
等張清皓走到跟前,郭承雲說:“幫我把沒開的磕一磕。”
最近,郭承雲一直在對這頭狼耍了他那麼久感到不爽,隨時隨地都在對張清皓打擊報復,彷彿這樣就能挽回人類的面子。
張清皓把球踩在腳下,言簡意賅地拒絕了:“你叫何新成。”
說著這話的張清皓扭頭就走,郭承雲手一揚把他拽住:“站住!你個大,站這幫你姐擋風。”
張清皓往回撤了一步,郭承雲指指旁邊:“傻麼?這邊才是上風。”張清皓撇撇嘴,幾秒沒吭聲,最後小相公似的又挪了一步。
“來,把傘撐開。”郭承雲遞了一把陽傘過去,張清皓臉上暗潮洶湧地老實地照辦了。
郭承雲看得直撇嘴。這人明明那麼閒,連如此扯蛋的活計都肯拉下臉做,怎麼就不願幫乾點磕開心果的正事了。
難道磕開心果比站樁難得多?
郭承雲越想越不是滋味,把沒開口的開心果全扔在張清皓身上,砸了一陣,說:“如果你幫我磕,我讓你坐旁邊。”
“你不要浪費歐陽明哲送你的東西。”張清皓條件反射地想彎腰去撿,可還撐著傘,彎下去一小半的腰僵硬了一瞬,又艱難地挺直了,但一雙眼睛還是惋惜不已地看著地下的開心果。
郭承雲其實比張清皓還捨不得暴殄天物,砸一顆就心痛一陣,砸到十來顆以後,痛失了那麼多開心果讓他氣上加氣。
看你不幫我磕!
郭承雲撿起之前放在長凳上沒喝完的易拉罐,凌空砸去,“當”地正砸在張清皓頭上。
這清脆的一聲倒是把郭承雲自個給砸清醒了,又開始後悔不迭——別人憑什麼要聽他使喚?
“怎麼了這是?!”這聲巨響引來了歐陽明哲,急吼吼地跑了過來,“這是家暴了?”
張清皓只是陰沉著臉不吭聲。
唯恐天下不亂的何新成也笑吟吟地快步而來,問這家暴是怎麼回事。
“幫我磕個堅果有那麼難?”郭承雲咬牙切齒。
“哦,原來如此。我來吧。”何新成伸手要拿過開心果袋子,被郭承雲一欠身避開了。
“我非要他給我磕,我還非跟他槓上了!”郭承雲的脾氣就這樣,架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