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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家錢多。他指指自己鼻尖:“你還漏了我。”
“腦子呢?”
郭承雲氣得頭頂直冒煙,定定地看著這個曾經對自己獻過殷勤,如今卻在短時間內將自己從天上踩到地上的“弟弟”。
對方傷痕累累的手臂纏滿繃帶,臉上流露出疲憊之色,其實郭承雲要是真的上去狠揍這個不在狂暴模式下的傷患,也不一定會敗陣。
郭承雲進行了一下換位思考,如果自己是他,一定也會將在場的郭家人滅口,包括郭家小當家。如果沒殺郭家小當家,原因必然是還有留著的價值。看來自己這抵押物含金量還挺大。
等張清皓爬上床,郭承雲決定既來之則安之,開啟張清皓的櫃子扯出一床被子,把燈關掉,跑到他床對面的沙發上蜷起來睡覺。
“我批准你睡我房間了?”
兩人面對面躺著,在黑暗裡,張清皓的眼睛反射著窗外射進來的光,顯得尤為明亮。
郭承雲沒搭腔,過了一陣郭承雲以為對方睡著了,卻又聽到對方說:“你出門怎麼不多帶點保鏢。”
“閉嘴,你這個組團砍我的嫌犯之一。”
“你可以叫段寓希派人給你。”
郭承雲回答:“找段寓希幹嘛,非親非故。”
對面傳來哼的一聲,似乎是被郭承雲的話取悅了。郭承雲不禁懷疑起自己的耳朵來。
這時候張清皓手機響了。是一段優美的鋼琴曲,但是在無聲的夜裡顯得尤為刺耳。
周圍一片寂靜,手機裡傳來的聲音也無比清晰。是何新成打來的:“還活著?”
郭承雲一聽是那個撐傘的,頓時來了興趣,趕緊豎起耳朵旁聽。
“不好意思,手腳健全。”張清皓回答。
郭承雲心中嘲諷,他應該瞧瞧自己走路的瘸樣子。
何新成說:“郭家那幾個人,我已經在路上攔截處理掉了。你今天怎麼自個跟那幫黑社會玩命?早讓我派人去不就結了。”
“我發現的時候已經太晚,你那邊派人來不及。”
“他們可是貨真價實的黑道,不是軟柿子一樣的學生,你分分鐘小命不保,還不如看那禍水嗝屁!”
郭承雲聽到這句接近哽咽的咆哮,雖然他自認為自己的命不值錢,但被人這麼咒他死,心裡仍舊拔涼拔涼的。郭承雲心中浮現起那撐傘的人的相貌,長臉,秀氣的髮型,晦暗精明的表情,似乎永遠在打小算盤,永遠不會站到光明的地方來。郭承雲非常羨慕張家的小子能有這麼個兩肋插刀的兄弟。
何新成緩過來後,換了個角度嘮叨:“她反正是要嫁給段寓希的,你暗地裡再怎麼撲騰,她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張清皓氣勢洶洶地道:“他們去哪登記,我就把哪的登記所砸了。”
聽到這兩人的對話,郭承雲差點從沙發上滾下來,似乎自己和段寓希被他們八卦了。
郭承雲把今天的事情理了理,便衣男帶他出來找弟弟不假,他弟弟確實就在那附近。而那個叛徒趁此機會糾集一批人馬等在巷子裡,準備宰了自己。而這“弟弟”估計是眼尖,發現了這群人,就上去拼命。
他設身處地的想象當時這個“弟弟”以一敵十幾的樣子,如果不是因為有怪物基因,十成十是要丟了命。
郭承雲背上直冒冷汗,腦中嗡嗡直響,往沙發裡縮了縮,這弟弟至於為個不熟的人,命都不要了?
腦中的嗡嗡聲好不容易退去,郭承雲不知那兩人說到哪了,冷不丁聽張清皓說了一句:“她的未婚夫不姓段。”
郭承雲不樂意了,伸脖子蹬腿,在旁邊不懷好意地大聲咋呼起來:“誰說的,我未婚夫就姓段,難不成姓張?”
張清皓手機那邊傳來的聲音和亮光忽然就小了,郭承雲藉著微薄的光亮發現張清皓用手捂住了手機,惡狠狠地瞪著郭承雲。
郭承雲心中好笑,這傢伙還真的怕人聽到。
突然這混混收起憤恨的表情,轉怒為樂,不懷好意地嘿了一聲。
郭承雲看不得那人高興,就打擊他:“你神氣什麼,我物件敢姓張,我把他踹回孃胎裡重新選爹。”
對面的潑皮混混掛了電話,在手機那一瞬間閃出的亮光中,一臉死板:“如果你跟姓張的處了物件,我把郭字倒過來寫一百遍,送你掛牆頭上。”
郭承雲咬牙切齒:“如果我跟姓張的人結婚,我就把張字也寫一百遍,跟你寫的那一百個郭字湊一對。”
張清皓聽到這話後,盯著郭承雲不放,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