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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雲滿臉蔑視,張清皓有些挫敗。
那個男生聽說前女友搞出這樣的事,頓覺顏面盡失,他本來就是睚眥必報型的性格,說什麼都要出一口氣。他跑去問了幾個有同樣遭遇的人,竟然幾人一拍即合,形成了所謂聯盟。
想到菲利普那小子是個黃種人,他們就更是義憤填膺。
群情激奮之下,有些先前就看不慣張清皓在學校裡橫著走的無關人員,也加入了進來。
第六感極為敏銳的張清皓也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頭,每當大老遠見到老仇人們走近,就會悄悄拉著郭承雲繞路。
但總有躲不過的時候,當那夥不長眼的“前情敵”仇家找上門來,真要開打,郭承雲見勢不妙,也不攔著,遠遠地躲在後面。
他邊觀戰邊想,如果這貨敢超出自保範疇,晚上就等著吃拳頭。
郭承雲心想,要不要去告訴老師?可是如果告訴老師,自己老弟的前科就會被這幫人抖落出來,老弟又只有一張笨嘴,可敵不過這麼多張足以顛倒黑白的尖嘴猴腮——好吧,那些挑事者的臉已經被郭承雲自動過濾成猴孫形象了。
記憶中小狼與其他狼類的廝殺歷歷在目,郭承雲那時並不能阻止那些你死我活的廝殺,畢竟都是為了生存的權利。但如今這是人類社會,有更為理性的規則。
張清皓把找茬的揍跑之後,郭承雲在張清皓身邊猛轉悠,氣急敗壞地說:“這都是你自找的,誰叫你以前欠一屁股感情債。”
“是。”張清皓伏低做小,小心地陪著不是,心裡卻叫冤。
“你這木屑渣子敢給點別的靠譜反應嗎?”郭承雲對張清皓那些單字對答頗有些無奈。
但張清皓哪敢有別的反應,畢竟現在是把自己以往的糟糕歷史攤開來給郭承雲看。他無比痛恨自己當初的決定,為什麼要讓郭承雲上學,令他看到自己那些亂七八糟的破事兒。
張清皓略加思考,掏出衣兜裡的手帕擦手,把郭承雲腦後的蝴蝶結擺擺正。
“起秋風了,下午去給你買秋裝。”張清皓如是說。
“啊?”話題跳躍度太大,郭承雲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後,他專心地觀察起張清皓的眼睛,想從裡面找到答案,“你總把錢花我身上幹什麼?”
張清皓的淺色眼珠雖然生得澄淨,像迪士尼電影裡的仙境的湖水,但那只是假象,這對眼睛裡什麼秘密都藏得住。
他慢騰騰地開口:“不知道還能花哪去。”
郭承雲差點一口氣卡在喉嚨上不來。
那群惹事的學生並沒有收手。其中一人是紈絝子弟,對自己的弟兄們縮手縮腳的處理方式感到不滿,便瞞著那些人自己提前行動,找來了社會上的混混。
從校門口出來,在必經的鄉間小道上,張清皓不知道看到了什麼,提前就放郭承雲下車,讓他原地找個地方躲起來,直到自己回來接他。
郭承雲從張清皓的表情中看出了端倪,拉住張清皓,問他要不要繞路。
張清皓直搖頭:“應該幾條路都堵了。”
說完他掏出手機給不知翹班到哪去的蘇宇打電話。
“你找蘇宇不頂事,他不是打架的料。幹嘛不讓何新成叫人過來?”
“何新成那邊的一般都算外人。”
郭承雲想想張清皓那不穩定的紅眼睛,覺得也對:“那你也不用去幹架吧,要不我們都躲起來?”
“不行,他們如果見我太久不到包圍圈,會巡過來的。”
張清皓從書包裡掏出一把槍,遞給郭承雲防身,自個騎腳踏車離開。
郭承雲等了10分鐘便有些站不住。他順路跟過去,找到了那群人,閃身藏在一棵樹後面。
一邊倒的場面讓郭承雲大跌眼鏡,張清皓沒多久就被揍翻在地,任人宰割。
郭承雲心想這不對勁,是不是張清皓中了麻醉藥之類的。
那群施虐的人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讓郭承雲急得直跺腳,幾次都想要衝出去叫張清皓還手,但是又怕那幫人拿自己當人質,給張清皓添麻煩。
萬一那傢伙只是裝死,自己現在出去豈不是豬隊友?
那些混混的架勢郭承雲看了個一清二楚,他忽然怕他們把張清皓打死了。
不管那些人之前收到的指示是照死裡打,還是打到死,然而死與生畢竟是一線之隔,誰能自信能掌握好這個度?
眼看著有人開始從身上摸出刀子,郭承雲再也呆不下去,從樹後面跑出來,站到這群人後面,大聲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