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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
朱弘放下手中的筷子,一本正經講述。
那不是比金韞那啥兩百餘年的貴族歷史還長。
“不對,我家世代種田,土司不用種田。”
外婆那種愛講故事的人,如果祖上真是土司,又怎麼不曾講過土司的故事。
“五百餘年間,四番更替,尤其近代的紛亂,你們不識自己先祖也不奇怪。”
龍雲沁歷史不差,他也好讀書,而且往昔混的論壇,時常見人因為歷史掐架,他又怎麼不瞭解歷史予今人所具有的意義。
“你也說了五百餘年,快六百年了,這一代代的子孫後代得有多少,是不是後裔也毫無意義,又不能分財產。”
龍雲沁搖頭輕笑,他一直覺得每個人總該是誰的後裔,這誰與誰根本不重要。
“是不能,不過,想想先祖統治過這片地域,而至今日還有你這麼位年輕人留守在此,不也是很有趣的事情。”
“我不是留守看護,我只是……我逃回來的。”
龍雲沁笑得似真還假,朱弘也不知道他說的可是認真。
兩人酒都喝得極少,一人一聽,不知道是不是本地啤酒不好喝,還是朱弘也不愛喝酒。
木屋的寢室,原有四間,後來多廢做為雜物間。朱弘在廳中鋪席子,龍雲沁取來被褥,給他遮蓋。
明日清理一間房給他住,還得再預備一間,留予秦啟明和周佶。
☆、雲青欲雨 第三章(中)
“咔擦咔擦”沿筆痕剪開布料,修長的手指貼著絲滑的布料,低垂的側臉,柔和細膩,龍雲沁專心致志於手頭的工作。朱弘從身後走過,駐足,探看,他並不知道龍雲沁的職業,但從屋子裡的大量布料和輔料,也能猜到一二。朱弘悄無聲息出屋,龍雲沁回頭時,正見他彎身取走斜放在門口的考古鏟。
朱弘平素話語不多,像個寡言木訥的人。
將最後一片布料裁剪好,龍雲沁清點,摩挲。他喜歡這份工作,因為他十分享受制作過程。
想著朱弘睡在客廳,席被需要去收拾。龍雲沁離開裁桌。
客廳收拾得很乾淨,席子捲起掩在門後,被子摺疊成豆腐塊似的,和枕頭一起放在藤椅上。就昨夜喝酒留在桌上的兩個空瓶子,也安然躺在垃圾桶裡。
從朱弘騎摩托車抵達家門口時,龍雲沁便留意到,雖然他膚色黑,衣服看著也洗得褪色,但是那副眼鏡,卻十分精緻,而仔細看衣服料子和工藝——裁縫通病,材料和做工都比較考究。
這傢伙,搞不好身世不錯。
有錢人,沒有生存壓力,可以隨心所欲從事自己喜歡的職業,而很多人,只能辛苦工作,用微薄工資,極有限的私人時間去維持個人愛好。
龍雲沁覺得自己是個幸運的人,他用於餬口的技能,便是他的愛好。
走至窗前,推開木質窗戶,眺望遠處的荒地,一個小人蹲在低地裡,似乎在摸索著什麼。離小人不遠處,橫過條水溝,那裡長滿茂盛的魚腥草。
“黃胖。”
午時,站在門口喚著黃胖名字。
今早,院門一開,它便急不可耐的奔出家門,也許是在山野裡撲捕蝴蝶,忘記了歸家。
“嗷嗷”一陣低低的吠聲,黃胖躥到眼前,抬頭一看,朱弘提著考古鏟,身上背一個大挎包,笑著走來。
“它跟我出去,這狗不怕生。”
龍雲沁彎身摸著黃胖的頭,它抖動兩隻耳朵,一臉的機靈。這狗是不怕生,但見生人必吠。犬類鼻子很靈,對氣息非常敏感,大概是從朱弘身上嗅到的資訊歸類為“安全”吧。
朱弘卸下挎包,從裡邊翻出一大把魚腥草,清亮蔥翠,另有數塊用密封袋裝的陶瓷碎片。
魚腥草,有的地方的人,喜食葉子,而有的地方的人嗜好根莖。朱弘的喜好,龍雲沁不得而知,龍雲沁習慣是隻吃根莖。
清水嘩嘩,沖洗綠葉和黃色根莖;不會,熱氣騰騰,已成鍋中翻炒的熟菜;端上桌時,成為了一葷一素裡的一素。葷是一盤臘肉。飯,紫米飯。
“村子都沒什麼人居住,你平日買東西的話,到哪裡?”
朱弘對這村子熟悉,村中有條小街建有幾個店面,但都廢棄許多年。
“縣城裡。”
“走路去?”
“嗯。”夾起魚腥草,含在口中,細細咀嚼。
“打算在這裡居住的話,需要有代步工具。”
朱弘扒著紫米飯,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