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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開客棧的緣故每天都能遇見很多人,白衣公子更是見了不少,比較出名的就有慕容驚雪和歐陽淳,江元重的猜測也不無道理。
“那怎麼不見其他穿白衣服的人我覺得眼熟?首先還是要長得好看好不好。”
蘇慕仙瞪他一眼,把自己的長髮從他的手裡解救了出來,心疼地替自己順毛。
“都怪你。”
她一向精心養護的長髮都打結了。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
經過這麼一打岔,蘇慕仙也不再糾結秦王世子到底像誰了,和江元重隨意挑了家客棧住下,簡單地洗漱過後便很快地進入了夢鄉。
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白天裡才唸叨了兩句自己的簪子,晚上便做起了相關的夢。
客棧裡的桌椅板凳壞得快,時不時就得去拉一批新貨,城南的梁家木材店質量不錯,價格又實惠,蘇慕仙經常自己帶了人自己去挑貨。
她看了眼頭頂佈滿蛛網的橫樑,又看看周圍壘成一摞一摞的桌椅,很快就反應出來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了。
應當是江元重來到客棧半年後,他們一起去梁家木莊的那次。
而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倆現在正被粗心大意的梁家下人鎖在這個小院裡。
做夢真是一種奇妙的體驗。
你既能感受到自己的想法與感覺,又彷彿能透過上天瞧見自己的行動與表情。就好比現在,蘇慕仙看見坐在地上的自己一臉鬱悶的表情,一抬頭便看見江元重慢慢悠悠地晃了過來。
“喊過了,沒人來。”他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
“這可咋整啊,我瞅這裡也是縮在犄角旮旯裡的,三五天也不見人來,咱倆是不是就一直出不去了。”
蘇慕仙“看見”自己傷心地捂住了臉,一開口一股東北味就往外冒,一種說不明道不清的感覺忽然湧上心頭,讓她忽然意識到——她好像很久沒有露出過東北口音了,現在說話都是和江元重似的一口純正官腔。
……不是很開心。
她心裡默默腹誹著,一邊“看著”夢裡的自己接著說了下去:“最重要的還是客棧,一天不開張就要虧一天,如果一直回不去,艾瑪客棧這是要完啊……”
江元重靜靜地看著她唸叨,腳尖挑起一條長凳在她邊上坐下,從兜裡摸出一隻黃桃在衣襟上蹭了蹭,然後咔嚓一口,說道:“其實要出去也不是沒有辦法。”
“嗯?”
他對她投去的目光視若無睹,慢條斯理地啃著黃桃,含糊不清地說道:“就是需要掌櫃的你犧牲一下。”
她往後縮了縮,抱住自己正義凜然地說道:“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色相也不可以。”
江元重:“……”
江元重:“你想得恐怕太多了些。”
他將手裡吃剩的黃桃核隨手一丟,然後俯下身——抽走了蘇慕仙髮間的一根銀簪。
沒有了銀簪束縛的長髮如瀑般灑了下來,她愣愣地望著他,不明白此舉是何意。
“開鎖。”江元重簡潔地解釋道。
蘇慕仙一聽,不太贊同地皺起了眉:“這不太好吧,不是君子所為。”
江元重瞥了她一眼,淡然道:“那我們就在這待著,看人傢什麼時候來救?”
“你想做什麼便做吧,我都支援你。”
江元重:“……”
他無奈地笑了笑,引著她走到院子裡的一扇小門前。這扇門顯然許久無人通行了,落的鎖也都已經開始生鏽。
他一邊將銀簪插/入鎖眼一邊解釋道:“正門的鎖在外面打不開,剛才轉了一圈,發現這裡有道小門,應該也能通往外面。”
正說著,只聽喀嚓一聲,鎖開了。
“這種鎖還是挺好開的。”江元重說著將還留在鎖眼裡的半截銀簪拔了出來。
嗯,半截銀簪。
蘇慕仙:“……”
蘇慕仙:“這就是你說的很好開啊。”
雖然銀簪一向都挺便宜的,但是這一支款式新穎做工精巧還是挺貴的,買來還不足半個月,她心疼錢。
“咳。”江元重一手握拳抵住唇輕咳了兩聲,掩飾尷尬道,“大不了我幫你重新買一支便是了。”
“買的多沒誠意啊,有本事你做一支啊……”
……
夢到這裡就結束了。
蘇慕仙睜開眼,